讓人再去挖些別的,讓他帶走好換銀子!”
“謝皇上大恩大德,奴才沒齒難忘,日後必忠心為主無二心···”身後那小太監,一直跪在地上叩頭感恩道謝。
韓君臨揮手示意他起來,然後什麼也沒說就轉身離開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太監,她一時心生憐惜放他一馬,不曾想,日後卻勞他救下一命。
聽見身後巧微的腳步聲,知道曹海跟了上來,韓君臨道:“曹海,找些可靠的人,把宮裡值錢的東西拿去換錢!”
“皇上,這使不得!”曹海道:“宮裡有錢,皇上不必為此小事操心!”元照國再落魄,也沒淪落到變賣東西度日的地步。
元照國現在什麼情況,她心裡清楚,也預感不久之後就是國破日,所以早些變買東西換現銀,好為以後做打算,“什麼情況朕心裡都清楚的,這是為將來做打算!”
曹海心思一轉,這才明白他的用意,“皇上 元照國定會度過此難,永保繁榮昌盛國泰民安!”
想到疼愛自己的爹爹,她嘆息:“朕守不住韓家江山,有負所託,心中有愧!”除去她小小的私心不說,其實她真的很希望有人能好好的搭理元照國。
007 生辰日,進宮日
五日後是韓君臨的生辰,宮裡自是慶祝一番,許是想著元照國撐不了多久,擔心自家女兒在宮裡過不了幾天好日子,今年攜女兒進宮的官員少了很多,不過也有不在乎的,比如霍鵬,他仍是帶著女兒霍盈盈過來的;也有不是衝著她這個皇帝來的,比如某某家的公子。
從一開始,韓君臨就注意到和尚驚天一起來的白衣人,距離有些遠,看的不甚清楚,但看身材和裝扮,該是個傾城傾國的美人,不過這女子舉止大方不做作,倒是與大家閨秀不同。
“曹海,那是誰?”她問道。
“皇上,是尚將軍家的公子?”
“公子?”韓君臨大吃一驚。“明明是女子裝扮!”
“皇上有所不知,這尚家公子打小體弱,說是活不過弱冠之年,除非當做女子養在閨中,才能躲過此難。”
“有這種說法?”韓君臨有些吃驚,隨之又覺得可惜,“嘖嘖,看上去挺標緻的,可惜生錯了身!”
今天也是尚成宇的生辰,正好滿十八歲,別人在這個年紀,早就娶妻生子,而他因身體原因,打小沒定親事,長大後更因一直養在“深閨”中,連門都很少去,可別說找心儀的姑娘;往年聽尚成宇提皇上生辰等同相親大會,今年佟小翠便留了心思,打著萬一瞧上對眼的主意,非要他帶著兒子去瞧瞧。
尚成宇一心想著參軍,根本沒心思也沒想過兒女情長,而尚驚天也覺得,男子漢大丈夫何患無妻。
無奈,佟小翠一根筋擰不過來,堅持要他帶兒子進宮,父子二人拗不過她,只得一同出門。
注意到有視線一直黏在身上,尚宇成渾身不舒服,便有意去尋找視線的主人。
終於,他找到了,竟然是高坐在龍椅上的人。距離太遠,面相瞧的不甚清晰,不過頭頂的冕冠和明黃的龍袍倒是刺眼的狠,想起她由著奸臣獨斷專橫,禍亂朝綱,尚成宇冷下臉,吐出兩個字:昏君!
琴音繞耳、衣袂飄飄,這生辰宴會好不熱鬧,但總覺得這些熱鬧都是他們的,和她無關。
韓君臨繞著宴會看了又看,最後視線落在尚成宇身上,好奇堂堂七尺男兒,怎麼有勇氣扮女然出來?不過,雖說距離遠看不清楚相貌,但感覺的到尚成宇很討厭她?第一次見面而已,為什麼這樣呢?
她耐下性子又坐了一盞茶功夫,這才以犯困為由離開宴席,直奔永安殿。
韓氏說今天要給她行及笄禮,因為身份特殊,也就沒講究時辰、穿著及流程。脫下龍袍換上一身普通的宮女裝,摘下冕冠饅頭的烏髮用一根玉簪固定髮髻,僅此而已。
看見韓氏抹眼淚,韓君臨詫異問:“娘,你哭什麼?”
“九兒長大了,娘高興啊!”韓氏抹掉淚水,拿著梳子有一下沒一下的幫她豎著幾乎齊腰的長髮。
她的相貌像極了先皇,飽滿的天庭上一對劍眉飛入雲鬢,細長的單眼皮眶中鑲著雙墨玉般的眸子,高挺的鼻樑豐滿的雙唇,再往下就是好看的翹下巴,但看下臉型,著實佳人一個,但所有五官組在一起,卻英氣十足。幼時韓氏嫌她陽剛氣太重,為她梳著齊眉劉海,入宮後,前面的劉海都留長收入冕冠內。
見她恍神,韓君臨道:“娘,娘,想什麼呢?”
008 她的及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