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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正說著話,一丫頭領著大夫過來,說是老爺吩咐的,讓瞧她頭上的傷。
尚成宇管這大夫叫楊叔,說他是軍中的郎中,以前多次隨父出征。
這大夫把頭上的紗布一圈圈的繞開,檢查過傷口,確定無礙後,在上面撒了點藥粉,又纏了回去。
尚成宇笑的一臉得瑟,“我親自處理的傷口,肯定沒問題。”
正在開方子的楊叔,捋一把鬍子,笑道:“那也是我這個師傅教的好。”
原以為他是隨便包紮,沒想到卻是學過的,韓君臨甚是好奇,“你還學醫理?”
尚成宇擺手,“只會處理皮外傷而已,想著以後參軍,能用的上。”說到這裡他嘆氣,“哎,可偏偏爹孃不讓去!”
“這也是為你好!”楊叔一邊寫藥方,一邊交待道,“傷口癒合期間,忌食辛辣食物,不要碰水,小心感染!”
“這我知道,楊叔就別嘮叨了!”兩人說著話朝屋外走去,留下韓君臨坐在桌前想著目前的處境。
把人送走,尚成宇又一溜煙的回來,又見她發呆,便拽她起來,“別老坐著,去院子裡走走!”
韓君臨抽回胳膊,有氣無力的說道,“沒精神,不想動彈。”
“沒精神?”對著她瞧了半天,看她確實沒精打采的,尚驚天不免有如此顧慮,“小九,這頭上的傷該不會留下後遺症吧?”
“別瞎說!”其實傷口並不疼的厲害,她也不是沒精神,而是擔心娘和其他人的安全,所以沒什麼心情。
看她不相信,尚成宇道:“我沒瞎說,像失憶、頭疼等,都有可能的。”
“你什麼意思?恨不得我落下毛病?”
尚成宇連連搖頭,“不不,我沒這個意思。”
029 要放她一馬嗎?
見他讓待在屋裡不肯走,韓君臨道:“將軍回府,你不去打聽外面的訊息?”
她這麼一說,尚成宇跳腳起身,“哎呀呀,都是你,害的我忘了這事兒。”
“和我什麼關係啊,怎麼怪我?”韓君臨反問,可他人卻已跑的沒了影兒。
沒人在耳邊吵,屋裡一下安靜下來,韓君臨心裡亂糟糟的,揹著手在屋裡來回踱步。
不過也沒安靜多久,尚成宇就繃著一張臉進了屋,看她來走動,連他進屋都沒發現,“小九,你到底咋了?為啥老發呆啊!”
煩心事一大堆,她憋在心裡難受的要命,很想找人說,可該怎麼開口,找誰開口?說她就是那個棄宮私逃,現在全城緝、人人斬而後快的昏君?
“你不是去找將軍嗎?他說什麼沒?”希望能從他口中得知外面的形勢。
說到這個,尚成宇來了勁,走到桌邊在她旁邊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捋起袖子講起來,“我爹說,有個宮女扛不住已經招了,說那昏君已逃出京城。”
“這樣啊。”她心裡輕鬆下來,卻又擔心那宮女來,“那宮女不得打的半死?”
“是啊。”尚成宇感慨,卻也為那宮女不值,“早晚都是招,還不如一開始就說了呢。”
韓君臨無比內疚,想著被抓起來的曹海和那兩個宮女,希望他們不要因她丟了姓名才好,“對了,你昨天不是說還抓了個太監嗎?要怎麼處置他們啊?”
“現在牢裡關著,我爹說,暫時不會處置他們。”
“是嗎?”聽到這裡,她稍稍放下心來。
“還聽我爹說,太后她們躲進點翠山了,下午他要帶人去搜呢。”
聽到這裡,韓君臨渾身抖的厲害,額頭也冒著細汗,“啊?是要抓太后回宮嗎?還是就地處決啊?”
“不知道,我爹沒說。”尚成宇搖頭,“不過,有件事很奇怪。”
“什麼?”
“今天我問什麼我爹說什麼,他平時不這樣的。”尚成宇沉思片刻,楞是想不到原因。
“這樣不好嗎?還是說你不想知道啊?”
“當然不是。”尚成宇仍舊疑惑的皺著眉頭,“就是奇怪,太不正常了。”
尚成宇覺得奇怪,而韓君臨卻覺得,這話是尚驚天說給她聽的,明明就已認出她,還裝作不認識,是要放她一馬嗎?
不過,她又想起另一件事,“那昏君已逃出京城,官兵還要繼續搜城嗎?”
“不搜了,不過街上還有官兵巡邏,這兩天還不能出城。”
“那,能出府嗎?”
尚成宇黯淡的搖頭,“不能,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