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慌腳地上去扶她,七嘴八舌地勸。席夫人則厲聲斥責賈氏:“你剛才都跟姍姐胡說些甚麼 了?是不是嫌自己太閒了?我告訴你,咱們家的人雖然不多,但會當家的還是找得出幾個的”
賈氏見席夫人連當家權的事都提上了,慌忙辯解:“我這也是擔心七弟妹,怕她不瞭解情況,反而更急。”
“就你能耐”席夫人一轉頭,見蘇靜姍仍趴在劉士衡身上不肯起來,急得不行,劈頭蓋臉地把賈氏又是一頓罵。
席夫人平日裡對賈氏的斥責雖然也不算少,但卻是從來不會當著人面說她的,甚至在她同蘇靜姍鬧矛盾的時候,席夫人都是當和事佬的時候多 。因此像今兒這樣不給她臉面,還真是頭一遭。
再看一向與她不合的甄氏,氣憤之餘,眼裡還多了一種叫作倖災樂禍的情緒。賈氏心下一氣,竟道:“既然咱們家會當家的人不少,那就請老 太太另聘高人罷這個家,我不當了”說完,甩著帕子就走了。
這話雖是臊急了才說的,但她卻沒有後悔,因為細數劉府後宅的這幾個人,老太太自己,年紀大了,精神不濟;大太太樂氏,現在應該正在蘇 州為劉士雁大肚子的事忙得焦頭爛額;二太太甄氏,是因為先前做錯了事才被罷職的,再啟用肯定無法服眾;再看孫媳輩裡,就只有兩個人, 除了她,就是蘇靜姍了,可蘇靜姍已掌管了生意權,而且還懷著身孕,沒有精力身兼二職。所以,別看老太太說得威風,其實劉府根本就無人 可用了,她老人家把話說得這麼滿,等她撂了挑子,看她怎麼收場最後肯定還得來求她繼續管家。
賈氏走後不久,劉士誠就把鐘太醫請了來,一同陪著進來的,還有滿臉焦急的劉顯仁。他一面走,一面對鐘太醫道:“其實也沒打幾板子,他 就暈過去了。也不知是不是那小廝打得太重,我已經讓人罰他的跪去了……”
鐘太醫常來安福衚衕的,對劉家的事多少知道一點,因此覺著奇怪,道:“七少爺不是練過功夫的,身體應該很好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