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正酒過三巡,蒙磊和蒙放一身是汗的跑了進來,蒙武一見知道可能出了什麼事,立即不露痕跡地退了出來。
“怎麼了?”蒙武壓低聲音。
“嫪陟的一個門徒酒罪居然到跑到內進如廁,撞見了阿犁姑娘,居然想輕薄阿犁姑娘,恰被蒙毅公子撞見,阿犁姑娘被救了下來,蒙毅公子揍了那個門徒一頓,現在嫪陟正不依不饒。”蒙磊沉聲道。
蒙武一驚,略回頭看見蒙恬仍一團高興地和鹿馳在聊天。“這事先不要告訴蒙恬,蒙放,你繼續陪客,蒙磊隨我來!”
蒙武走進嫪陟他們所在的廂房,一片狼藉,各種酒器杯皿散落一地。嫪陟坐在案几上,一邊一個長得非常猥瑣的男人滿臉是傷。蒙武一看心中就有氣,卻也不好當場發作。
“喲,蒙將軍終於肯出現了。我還以為蒙將軍國事繁忙沒空來我們這種只配在三流酒席就座的客席呢!”嫪陟陰陽怪氣的。
“大人何出此言?我方才一直在門口迎客,直到現在方得空閒。如有怠慢還請海涵。”蒙武淡淡一笑。
“呵呵,蒙將軍是真忙還是假忙我們就不得而知,不過我的人在蒙府捱了打,這事蒙將軍該給我一個說法吧!”嫪陟一指那個鼻青臉腫的門徒,惡聲惡氣。
蒙武掃了一眼這個傢伙的傷勢,知道蒙毅下手是重了點,不過也算不得過分,畢竟這個人欺侮蒙家丫頭在先。
“這事老夫必當查辦,不過不管怎麼說在我府邸出了這樣的事,我蒙武決不推諉責任。來人,拿藥!”一時間一個兵士奉上上好的傷藥,並附上了一小袋子錢幣。
“這藥是蒙家自制的上好傷藥,大人先給傷者敷上。至於這些小意思,我也知道大人見慣了大場面,根本看不上眼,就權當蒙府給這位小兄弟的酒錢,壓壓驚!”蒙武親自送到嫪陟手中。
嫪陟拋了拋袋子,還想再譏諷幾句。看得隨著這些所謂的酒錢蒙府的兵士湧上不少,知道這是蒙武的敬酒,若還要糾纏,恐怕下面就該是罰酒了。心念一轉,嫪陟皮笑肉不笑了一下,“算了,這個傢伙眼皮子淺,衝撞了蒙府內眷也有不對,好了,這蒙恬公子的冠禮酒喝得也算暢快,我回去雍城必會向候爺和太后稟告的。”
蒙武聽得他最後一句話裡有話,心中不快,臉上卻淡淡的,略作一揖。“請代為轉告蒙武對太后和長信候的感激之情,承蒙他們關照!”
一時間那批狐群狗黨湧出廂房,那個被打的小子臨走還啐了一口,蒙磊等看見皆盡大怒,蒙武一伸手,大家也就不再作聲。
“父親,怎麼能讓他們就這麼走了,讓我打死那個傢伙!”蒙毅拉開內室的門,氣得滿臉通紅。畜生,要不是自己聽到阿犁的呼救及時趕到,阿犁的清白可能真的會毀在那個登徒子手中。混蛋,他們以為是在官妓酒肆啊!想到阿犁嚇得花容失色,哭得泣不成聲,蒙毅一陣心痛。
“這是怎麼了?”蒙恬愕然看到弟弟通紅的臉和父親鐵青的臉色。略打量了一下四周的一片狼藉,臉色也冷了下來。
“哥,咱們趕緊去追那批人!他們差點欺侮了阿犁!”蒙毅一把拉起蒙恬。
“什麼?阿犁怎麼樣了?”蒙恬大急,一把撐住蒙毅的肩膀。
“幸好我及時趕到,看到那個登徒子壓在阿犁身上撕扯她的衣服。要不是蒙放攔著,我早打死他了!”蒙毅想起剛才那一幕仍心有餘悸。
蒙恬臉色變了,立即跑進內室,蒙毅心裡也著實不放心阿犁,跟著一起跑了進去。蒙武看著兩個兒子的背影,低聲囑咐蒙磊和蒙放,“這兩天看好兩個公子,嫪陟他們雖然無禮,但是現在畢竟不是惹他們的時候!”幾個副將低聲答應了。蒙武正正臉色,走回正廳去接待來客。
蒙老夫人臉色鐵青,坐在正屋裡氣得雙唇顫抖。阿犁縮在牆沿哀哀哭泣,蒙老夫人的兩個大丫頭在低聲安慰她。阿犁的衣領被撕開半截,左邊臉頰因為反抗捱了一巴掌,現在仍然腫著。
“阿犁!”蒙恬一下子衝進屋子,看到阿犁這副模樣心裡又驚又怒,一把摟過阿犁,心疼地看到她臉上的傷痕。阿犁看到蒙恬心裡頓時一鬆,真正感到安全了,她一頭撲進蒙恬懷裡,眼淚更加洶湧而下。蒙恬緊緊抱著阿犁,心裡燃起滔天怒火,暗暗盤算一定要給嫪陟這群畜生一點顏色,那個敢欺負阿犁的人絕對不能讓他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
“簡直太放肆了!”蒙老夫人一拍案几,“我管他是長信候還是簡訊候,這裡是蒙府,想到這裡撒野,他還嫩點!我蒙家兩代為將,為大秦攻下七十多座城池,連大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