犁點點頭,幸福地趴在蒙恬身上,小手無意識地輕撫他的胸膛。蒙恬一把拉住她的手,呼吸有些急促。阿犁吃驚地抬頭,覺得今天蒙恬的眼睛特別明亮,裡面閃動的情緒特別豐富。
蒙恬哭笑不得,這個小丫頭知不道她這樣的裝扮在晨光下已經夠讓人血脈賁張的,現在還繼續挑逗自己。嘆了口氣,“阿犁,我的阿犁,你要快點長大啊!”蒙恬把頭埋在阿犁的秀髮中,覺得阿犁貼身的味道真是太好聞了。
阿犁在蒙恬懷裡甜蜜一笑,她也好希望長大,這樣她就能嫁給蒙恬了。突然覺得脖子上有點異樣,阿犁用手摸摸自己脖子,發現上面戴了一塊玉佩。這是一塊淡綠色的玉佩,上面鑿出了祥雲的花紋,這塊玉通體通透,上面沒有一絲雜質。阿犁在蒙府時間久了,知道這是貴重之物,她抬眼看向蒙恬,看到他眼中漫溢的深情。
“,幽幽我心。青青子佩,幽幽我思。”蒙恬輕輕吟誦。
蒙家男人一出生,蒙府就到藍田的玉匠坊中定做兩塊一式的玉佩,一塊自小就會掛在蒙家男子腰際。而另一塊,等到成人禮之後,家中老人就會交付給成年的蒙氏子孫,讓他們遇見傾心的女子之後作為定情信物。昨日蒙恬到老夫人那裡要來了玉佩,晚上在阿犁沉睡之際給阿犁戴上。
阿犁跟蒙恬學過《詩》,知道這兩句話的意思。突然感覺鼻子酸酸的,阿犁的眼睛溼潤了。蒙恬靜靜看著阿犁在淚光中更加晶瑩的眼眸,“阿犁,我會對你不離不棄,我對你的心如此玉佩,永不變更。”
“我心匪石,不可轉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阿犁輕輕答道。蒙恬狂喜,緊緊抱住阿犁,吻瘋狂地落到她的臉上。阿犁閉著眼睛感受到蒙恬毫不保留的愛,至此阿犁終於知道為什麼四年前自己要如此辛苦地活下來,就是為了今天和蒙恬相知相守。
“大哥從五歲開始習武,今天是他第一次起晚了沒趕上練武的時間,被父親狠狠訓了一頓呢!”蒙毅湊到阿犁身邊,仔細打量她的神情。
蒙毅知道昨天阿犁留在蒙恬屋中,他已經12歲了,對男女之事多少有些明瞭,昨晚他輾轉反側了一宿根本睡不著,一早就頂著兩個黑圓圈來老夫人屋尋阿犁。看到阿犁和昨天沒什麼區別,雖然表情更加嬌羞了些,但是看情形蒙恬似乎沒有對阿犁做什麼,蒙毅終於放了心。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從第一次見到阿犁蒙毅就知道她是蒙恬的,遲早是他的嫂子。但是蒙毅還是剋制不住自己去關心阿犁,去疼惜阿犁。
阿犁一聽蒙恬受罰,緊張地抬頭看向蒙毅。蒙毅心裡有點酸,阿犁從來不會這麼緊張自己!不過他還是出言安慰:“放心,蒙恬是家裡上下最疼的長男,父親不會真為難他的,不過說了他幾句。”
阿犁略點點頭,舒了口長氣。一不小心針線籃掉到了地上,阿犁俯身去揀,不想那玉佩就隨著低倒的脖子露了出來。蒙毅眼尖,一下子看見了阿犁脖子上那塊玉佩,心裡更加百味橫陳。
“哥真的把玉佩給你了啊?”蒙毅的口氣中透著醋意。阿犁愕然抬頭,難道這塊玉佩大有來頭?
蒙毅嘆了口氣,知道蒙恬這個悶葫蘆沒有把玉佩的真正含義告訴阿犁,在一種非常複雜的情緒下他柔聲向阿犁解釋了蒙氏玉佩的意義。阿犁一聽,握著胸口那塊玉佩心裡翻江倒海,眼睛亮亮的幾乎又想哭了。
“阿犁,哥哥把玉佩給你,就說明無論今後如何,你都是他唯一真心交付的女人!”蒙恬伸手溫柔地擦乾阿犁的淚水。
蒙毅突然覺得內心湧起陌生的感傷,他多麼希望能在成年的時候也把玉佩交給阿犁啊,但是那個時候可能阿犁已經嫁給蒙恬了。蒙恬在靜靜地等阿犁長大,而蒙毅則是痴心地在和她一起長大,但是蒙毅發現自己怎麼也趕不上蒙恬的速度。
“你們在幹什麼!”一聲怒喝,阿犁和蒙毅愕然抬頭,發現田夫人氣得渾身打顫地站在房門口。
田夫人剛給婆婆請安出來就不想看到蒙毅在撫摸阿犁的臉。這個賤人,不僅勾引了蒙恬,現在居然連蒙毅都不放過!田夫人出生宗室,對男女之防看得非常嚴重,知道昨夜這個阿犁在蒙恬房中過夜已經痛感門風敗落,現在看到蒙毅和阿犁也如此親密,更加氣得幾乎暈厥。
“母親大人,我們沒做什麼啊!阿犁哭了,我不過是在給她擦眼淚。”蒙毅覺得母親的臉色特別難看,情急之下生怕阿犁吃虧,立即起身護在阿犁前面。
田夫人眯起眼睛看向小兒子著急的表情。蒙毅因為是幼子,不似蒙恬那麼持重,每天都是悠遊嬉戲好像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田倩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