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很多言行讓蒙恬日益感覺陌生和難以適應。
“聽說扶蘇公子日前又被皇上斥責了!子高公子和榮祿公子幫襯了幾句也被皇上罵了一頓!”李季也嘆了口氣。蒙氏一直擁戴皇長子扶蘇,蒙恬和扶蘇的感情非同一般。
“扶蘇公子性子溫和,和皇上行事的確有些不同!”蒙恬點到即止,知道皇上不喜歡扶蘇,但是因為他是長子,對他的培養仍然很盡心。
“皇上怎麼還不立太子?”小虎摸摸腦袋。
“住口,年紀輕輕不準妄議朝政!”蒙恬聲色俱厲。小虎臉一白不敢說話了。蒙恬靠著椅背,心裡煩亂。皇上雖然年事漸高,但是因為他諱言死,現在朝中根本沒人敢挑起立儲這樣的話題。
“對了元帥,上次我派軍中的大月氏人化妝成匈奴人在匈奴王庭附近收集軍情,他拿回來這朵紅花,說是匈奴聖女墳頭的花,匈奴人都相信這花有神力。我看著好玩,倒沒扔!”小虎遞給蒙恬一朵乾枯的紅花,那紅色已經褪去,剩下並不美豔的一點粉色。
“匈奴聖女?”蒙恬接過這並不起眼的乾花,心頭莫名開始沉重。
“好像還是匈奴的什麼公主,被活活燒死祭天,所以成了聖女!”小虎咧嘴一笑。
“公主?”蒙恬胸口劇震,持花的手竟微微發抖。李季看著蒙恬仍然如此傷心,心裡很不好受,給不明就裡的小虎使了不少眼色。
“元帥,傳聞並不都能信!你趕緊歇著。”李季拽出愣頭愣腦的小虎,留蒙恬一個人在帳內。
“阿犁,真的是你嗎?你在那裡是不是很孤單?”蒙恬看著乾花,胸口劇痛。“阿犁,彆著急,我給你報仇之後就到那邊陪你!你不會寂寞,我的靈魂始終在你身邊,你是我唯一疼愛的夫人!”蒙恬眼圈紅了,身軀微微發顫。“阿犁,我很想你!”
“阿犁!”阿提力輕聲喚阿犁,阿犁只是抬頭和他略點點頭,又復低頭看書。阿提力心裡很不好受,自從那次和阿犁言語衝突之後,阿犁再也沒有向他打聽過外面的訊息,像是完全封閉了自己,每日除了必須說的話,幾乎不開口。
“阿犁,蒙恬在河套附近和匈奴左賢王的部隊發生了大規模的戰役,匈奴潰不成軍。蒙恬現在帥部已經打到北疆,銳不可當。匈奴人一聽到蒙恬的名字就發抖,完全被這個秦國大將打得沒有脾性了!蒙恬奪取了高闕、陽山等地,匈奴人都不敢南下牧馬!”阿提力坐到阿犁對面的羊毛墊子上,感覺阿犁身軀輕微顫了一下。
“放心,你哥哥和右賢王的軍隊韜光養晦,沒有和秦軍主力對抗。現在左賢王的軍隊幾乎被全殲,你哥哥的部隊反成了匈奴的精兵!”阿提力譏諷一笑,有些佩服冒頓的深謀遠慮。阿提力的探子密報,冒頓用鳴鏑訓練軍士,要求士兵必須按照他鳴鏑所示方向放箭。他甚至用自己的馬和女人作為靶子,凡是膽敢不跟隨他放箭計程車兵一律處死。在這種方式下,冒頓手下的兵士都成了對軍命言聽計從的惡狼,這樣的軍隊恐怕連大月氏都不是對手。
阿犁沒有抬頭,但是她的腦子完全不在書上。蒙恬果然成了大英雄,居然能夠在野戰中追著彪悍的匈奴騎兵打,這種果決恐怕連當年的李牧將軍都無法相比。阿犁的手微微用力,心急促跳躍,油然升起一股驕傲的感覺。至於哥哥,看來蒙恬實際上是幫助了他進一步奪得單于之位。阿犁皺起眉頭,她瞭解冒頓,有些擔憂他做出有違人倫的事。
“阿犁,你在想什麼?你都不和我說話了!”阿提力一把拿開阿犁的書,彷彿又變成了十六歲,開始撒嬌。阿犁抬起眼睛,沒有作聲。突然阿犁拿出一個羊皮口袋,上面繡著大月氏的圖騰。
“你記得我的生日?”阿提力大喜,拿過口袋愛不釋手。
“你趕緊回去和王妃喝杯慶生酒吧!”阿犁笑了笑,那抹微笑看得阿提力一陣發呆。
“我的王妃就是你啊!”阿提力拍拍手,侍女端上來上好的酒菜。“阿犁,陪我略喝一點吧!求你了,一年也就這一次啊!”
阿犁有些侷促,但是不忍掃阿提力興,給阿提力倒了一杯酒。“阿犁,為你的美麗喝一杯!”阿提力舉杯。
“美麗有什麼好!”阿犁癟癟嘴。“還是為王子的安康吧!”
“你說什麼就什麼!”阿提力一飲而盡,笑得很高興。阿犁幫他夾菜,看著阿提力綻放出年輕時的天真笑容,心下有些感慨。
“阿犁,你知道嗎,我從小得寵,認定自己的王妃必須是最美的。父汗給我在全漠北選妃,我都沒有看中。年輕時候氣盛,隻身跑到中原尋找我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