載)歡的。”
“格格,這禮物太重了,奴婢萬萬不敢接受。”蘇茉爾慌張的跪地,連連叩頭。
大玉兒伸手將她扶起,淡淡的笑容未曾退去半分,“你我情同姐妹,這有何不妥?蘇茉爾,我只求你記得一件事兒,往後不管宸妃娘娘做什麼,你都不能為了我強出頭。我是她的妹妹,無論她想要什麼我都應該讓著她,幫襯著她。”
“格格……”蘇茉爾眼眶微紅,卡巴著眼睛看著大玉兒,良久才重重的點點頭,算是答應。
盛京瀋陽的三月,並未見多少溫暖,春風中依然夾雜著陣陣刺骨的寒意。青玉捧著手爐在阿特禮的陪同下懷著忐忑的心才剛買進關雎宮的大門,就被海蘭珠尖銳的叫聲嚇了一跳。
“她竟敢這麼說?”隨著瓷器落地而碎的清脆響聲,海蘭珠拔高了一個八度的聲音傳入了青玉的耳朵。
“看來咱們來的不是時候。”青玉收回已經踏進門檻的左腳,準備要帶阿特禮打道回府。
可好巧不巧的一個轉身,竟撞上了一個人的胸膛。
還沒來得及發火,那團耀眼的明黃色已將她的怒火轉成了恐慌。
“臣妾恭請皇上萬福金安。”青玉福身,規規矩矩的行了一個大禮。
過去她對皇太極是敬而遠之,可自從他登基以來,她見他竟像是如臨大敵。總覺得他陰翳的眼神看向自己時,總是帶著幾分敵意。
“弟妹快快請起。”皇太極少見的和藹,伸手拉了青玉一把。“怎麼不進去?來了又走是何道理?”
青玉垂著頭,並不想抬眼去看皇太極那雙深邃到讓人覺得恐怖的雙眼。“回皇上話,臣妾怕是來的不妥,宸妃娘娘這會兒怕是有事處理。”
皇太極眉頭微蹙,抬頭向裡面望了望,之間海蘭珠叉著腰站在廳內,正高聲的數落著什麼,跪了一地的奴才們,沒人趕出半點動靜。
“蘭兒的脾氣真是越發的暴躁了,她肚子裡的這個小祖宗看來是個像小十五一樣調皮的主兒。”皇太極扯扯嘴角,一臉苦笑,“弟妹且同我一道進去吧。”說著,便不由分說的拉了青玉向裡走去。
沒事兒提多鐸做什麼?他的兒子怎麼就像多鐸了?青玉不滿的在心中大翻白眼。暗叫倒黴,碰上海蘭珠大發雷霆,她此行的目的只怕是多半不能達成了。
見皇太極入宮,眾人慌忙請安,只海蘭珠嬌呼著撲到皇太極懷中,“皇上,您得替蘭兒做主。”
嘖嘖嘖,真是肉麻之極。青玉一面鄙夷的看著海蘭珠,一面看著皇太極滿眼溫柔的看著海蘭珠問:“是誰惹我的蘭兒這麼生氣?”
“還不是那個蘇茉爾。”海蘭珠扯出蠶絲手帕,作勢擦了擦原本就不存在的眼淚,“平日裡她就不敬重著我,如今竟賭咒起我肚子裡的孩子來。”
“怎麼回事?”對於賭咒自私這種事,皇太極向來諱莫如深。臉色唰的沉了下來,看著讓人膽戰心驚。
“都是女人家的事兒,皇上倒也要問的這麼仔細?”今兒的關雎宮到真是熱鬧,海蘭珠還沒等好好告上一狀,才剛剛趕到門口的哲哲便先其一步開了口。
“我只是怕蘭兒受委屈罷了。”皇太極拍拍海蘭珠的手,轉身坐在軟榻上。
“能在皇帝面前訴苦的人,怎麼能受了委屈?”哲哲撇撇嘴,隨即坐到皇太極身邊。全然不理會海蘭珠明顯漲紅的臉,看向青玉,“進宮來怎麼不去我和你玉姐姐那坐坐?哪個竟把你調教的這般不像話,學會了趨炎附勢?”
哲哲的話說的未免太刺耳,別說青玉臉上掛不住,就連皇太極和海蘭珠也一併的白了臉。
“姑姑這話說的好沒意思,”海蘭珠臉色慘白,直了直身子,“到我這來怎麼就是趨炎附勢了?難道我就不是青哥兒的姐姐了?”
“我只是要提醒青哥兒,別迷了本性。”哲哲面不改色,指桑罵槐的言辭讓青玉聽著如坐針氈。
真是倒黴,不過是來要兒子,如今到怎麼捲入了宮中女人的鬥爭中。
“姑姑……”
“好了好了”皇太極聽不下去,將手中茶碗一擲,看向哲哲的眼眸中帶了幾分無奈和憤怒。“鬧夠了沒有?你如今說話怎麼這般尖酸刻薄?難不成你也容不得蘭兒?玉兒是你的親侄女不假,可蘭兒也是。你就不能讓著她?”
“我只怕太寵她,她忘了自己曾經是科爾沁的格格,忘了自己叫哈日珠拉,忘了自己的親妹妹是永福宮的莊妃。”
哲哲的怒氣並不比皇太極少幾分,夫妻二人四目相對,空氣中有濃重的火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