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你們的緣分了。”對著那抹即將消失的白色身影,青玉的聲音裡帶了幾分嘆息。她苦心栽培的藍岸,會不會在羽翼豐滿的時候棄她於不顧?
“多謝額娘。”藍岸頓了頓腳,卻沒有回頭,轉身穿過迴廊,回了自己的廂房。
青玉的爸爸曾經說過,要想做一個成功的領導者,就要從思想上引導眾人,贏得他們的信服,若想要完全掌控局勢,就要想辦法要你手裡的每一顆棋子變成你思想的傀儡。如果說把這個道理套在青玉和藍岸的身上呢?她栽培他,想要他為自己所用,那麼是不是就應該先想辦法困住他的心呢?
可是自己這樣會不會太過分呢?若是真的打定主意去做,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這個能力呢?
“格格,您怎麼總是發呆啊?”阿特禮布好菜,可卻發現青玉依然愣怔在那毫無反應。打藍岸阿哥走後,已經足足有兩個時辰了,格格心裡到底裝了什麼天大的事兒。
青玉回了回神,扯著嘴角笑了笑,招呼阿特禮和她一同用膳。燭光中,阿特禮的笑容是那麼的溫暖,想想兩年前,青玉第一次招呼阿特禮共同用餐的時候,她是怎樣的誠惶誠恐,而如今卻好像理所應當。
或許青玉已經找到了方法,只是這個代價也許會比較珍貴。那麼,她是不是真的決定好了和這裡的一切劃清界限?在那個時刻到來的時候,她到底是該選擇與多鐸榮辱與共還是明哲保身呢?
第二卷 一諾千金 第二十三章 索要
“我說你最近怎麼越發的長進了,原是時常和範先生交往的緣故。”崇政殿內,皇太極笑呵呵的看著多鐸,拉著他向殿外走去。他提出的那套徵明方案,不得不說甚是穩妥,就連他這個打了大半輩子仗的人,也不得不信服。這小子到也真是遺傳了父汗的幾分睿智,還好他生性放蕩不羈,要不然多爾袞和多鐸兩兄弟還真是讓人頭疼。
這話沒頭沒腦的什麼意思?多鐸疑惑的摸摸自己光亮的腦門,“範先生?”他可不願意搭理那迂腐的傢伙,滿口的仁義道德,天下蒼生,不得天下,哪來黎民?
“大汗這倒是冤枉十五爺,抬舉下臣了。”跟在後面的范文程,謙恭的跟上,躬身答著。“十五爺如今的謀略可都是他自己努力得來的。臣去十五爺府上是奉了福晉的命教府上小阿哥讀書的。”
“小阿哥?”皇太極倒不知道他們府上有能讀書的小阿哥。
“就是在科爾沁救了青哥兒的那個男孩兒,我們留在府上,認了親。如今留在青哥兒院裡養著。”多鐸嘴上流利的回著話,心裡卻在揣度青玉的所作所為,她如今膽子倒是越發大了起來,私自的召了范文程都不讓他知道。
“哦。”聽了多鐸的解釋,皇太極點頭,“帶進宮裡來吧,和其他啊哥們一道讀書不好?”
“青哥兒疼得緊,哪兒肯就讓他出去讀書了。”多鐸沮喪的說著,滿腦子裡都是青玉的不公平對待。
皇太極點頭,臉上閃過耐人尋味的神情。范文程會意,忙接著說:“日後臣倒也不必整日去十五爺府上叨擾,那小阿哥好學的很,自留了一個陪讀跟著也就是了。”
皇太極的目光迅速劃過范文程和多鐸,一個誠惶誠恐,一個不以為然,看來他多慮了。能想到籠絡范文程的應該是多爾袞才是。
青玉歪在一旁看藍岸認真的臨帖,心裡煩悶的很。他這些天整日的賴在自己屋子裡,無非是在提醒自己雅蘭若的事兒該提上日程了。可多鐸近日裡忙的不見人影,她也著實沒有辦法。
“這院子裡怎麼這麼沉悶?”趕回來的多鐸一面摘了帽子,一面看著悶悶不樂的青玉。
“爺回來了,我正有事兒要跟您討個商量呢。”
藍岸行禮的同時,青玉笑盈盈的迎上了多鐸,忙不迭的幫他脫掉朝服。
“呦,這幾日不見的,不說些個體己話一見面就跟爺討商量?”多鐸撇撇嘴,一面理著腰間的玉佩,一面歪在榻上。
哪兒那麼多體己話跟你說,青玉心裡猛翻白眼,面上卻依然笑盈盈的遞了杯茶給多鐸。“得虧你還是個爺,說這樣的話沒的讓人笑話。”
“呵呵,你倒是知道害羞了?”多鐸吹著茶碗,“你討商量前,我得問你個事兒。”
“什麼事兒,爺說。”
“你給藍岸請了範先生,怎麼不知會我一聲?”
“這原是內府的事兒,不該知會福晉麼?”青玉不以為然的在多鐸對面坐下。
“範先生不比別人,大汗器重的很。他這樣隔三差五的往咱們府上跑,沒的讓人說了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