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東南角陣位上的靈符首先發動,只見一道炸雷向馮錫範劈過去,老馮不成想這少年不但功力身後,身邊還有這麼多的古怪,眼見一道鴨蛋粗的雷閃劈過來,映得滿室生光,急忙把眼睛閉上,翻身向一旁躍出。
馮錫範腳剛一落地,腳下“呼啦”一聲,湧出一道一米多長的火苗,馮錫範又驚又怒,此時火符發動,他再想躲已經來不及了,悶哼一聲,渾身內力外放,在身體表面形成渾厚的護體罡氣,火苗“舔”在身上,“刺啦”一聲便即熄滅。
左鴻見今天來的敵人武功深不可測,比自己不知要高出多少倍來,甚至比自己的師父天尊都要厲害,很輕易地就破了自己的符陣,急忙抽出寶劍,凝神對待。
馮錫範二次伸手去抓左鴻胸口,左鴻揮劍斬他手腕,馮錫範正要伸指將他長劍彈開,忽然見對方的寶劍軟軟垂下來,如靈蛇般纏向自己的手臂,馮錫範“咦”了一聲,反手一抓,就用拇指和食指將劍尖捏在手裡,左鴻奮力催動,一柄精鋼長劍如靈蛇般不斷扭動,但無論如何就是逃脫不了馮錫範的兩根手指。
眼見對方伸手向自己胸口要穴抓來,左鴻一翻手,食指和中指間已經夾了一張符紙,往手中寶劍上一按,那張符紙倏地化成一道火光鑽入劍身,他手上的寶劍立即紅了起來,彷彿劍身裡面有無窮的火焰,把原本的一把普通的精鋼寶劍變成了一根彷彿剛從火爐裡面取出來的鐵條。
馮錫範冷哼一聲,左手兩個手指運力一搓“啪”的一聲,火劍上剛剛旺盛起來的紅光立即熄滅,整個劍身都斷成了一寸來的鐵塊“叮叮噹噹”散落在地上。
左鴻張口噴出一口鮮血,胸口要穴被馮錫範拿住,渾身痠軟,不能動彈。
馮錫範捏著他的脖子道:“說,那天跟你一起被紅星帶回來的那個少年公子現在被關在哪裡?”
左鴻虛弱地說道:“他被關在磨鏡臺旁的小屋中。”
馮錫範皺了皺眉,然後說道:“你領我過去!”伸手把左鴻胸前肋下幾處穴道封了,用左臂夾著輕巧地出了門。
這次,經過左鴻的指點,馮錫範輕易地找到了關押鄭克爽的木屋,大步走了過去,馮錫範輕功極高,走起路來輕飄飄的,連沈城設下的翻板陷坑都沒有發動。
馮錫範徑直來到木屋門口,伸手推開房門,猛然從門框上“嗖嗖嗖”射出三支毒箭,馮錫範冷笑一聲,把左鴻往上一提,三支箭全部射在左鴻腰上。馮錫範怕屋子裡還有埋伏,揚手把手裡的人質跑了出去,左鴻悶哼一聲掉在了屋裡的石灰坑裡面。
馮錫範邁步進屋,果然見到鄭克爽被鐵鏈鎖著吊在樑上,他也是老江湖了,飛身縱過去,左手在樑上一搭,右手抓住鎖著鄭克爽的鎖鏈,“砰砰”兩下,便從房梁中把連著鐵鏈釘著的鐵栓給硬扯了出來,左手把鄭克爽夾在腋下,右腳高高揚起,狠狠落下,“咔吧”一聲巨響,半尺見方的木樑被他一腳踩折,身子借力向上躥起,原本就十分淡薄的屋頂哪裡能夠經得住馮錫範的奮力一擊,只見塵土飛揚,木板屋頂被他一掌拍出來一個窟窿,馮錫範沖天而起。
我是一直跟著馮錫範,此時見他破頂而出,立即縱身飛躍過去,一出手就是衡山派劍法中的絕招——鶴翔紫蓋!庶人劍化成一道銀色閃電向他咽喉直刺過去。
馮錫範之所以選擇如此極端的出們方法一是因為無法找到開啟鎖著鄭克爽的鑰匙,二是他已經覺察出外面有人,我一劍刺去本是攻其不備,又藉著破屋飛起來的塵土掩護,哪知道這老馮畢竟高人一等,長劍早就橫在胸前,覺察到外面風聲險惡,立即一招崑崙派的絕招“雨打飛花”遞出,跟我庶人劍相碰“叮叮噹噹”清脆的響聲連成一片,密如疾風驟雨,我倆寶劍轉眼間相碰上百下,在黎明之時的夜幕之下,爆出一片火星,好似節日裡的煙花,異常奪目。
我倆都是以快打快,從磨鏡臺一氣打到水簾洞,本來,我的武功比之馮錫範還是不如的,但他夾著一個人,就吃了不小的虧,而衡山派劍法本就以繁複見長,一經使出連綿不斷,又是一招包一路,一路合一招的劍勢,所以這樣急速鬥劍倒是我便宜,此消彼長,一時間我和馮錫範打了個難解難分。
水簾洞是衡山八絕之一,乃是一個大的瀑布,內含洞穴,一年四季水流不斷,下面有一個大水潭,水勢不小。馮錫範急於下山,邁步往山下飛奔,我左手夾著黑血神針邊打邊道:“馮錫範,你可聽說過這黑血神針的大名?”揚手打出三根,卻不是打向馮錫範,而是打向他肋下夾著的鄭克爽。
黑血神針是日月神教的暗器,劇毒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