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晚卻是笑道:“大哥說得哪裡話。我不過是嫌那六皇子贈送的黃金無處安放,便去投資一家鏢局玩玩,這劫鏢得保金的事我可不知情。”
見她這般看似無辜卻又毫不否認的說法,花思穆卻也只是輕笑槎。
她以為那花少康當真就是那等供她這般戲耍之人嗎?不出幾日,花少康必會查到她身上來,他倒要看看,屆時,花落晚要如何為自己洗脫罪名。
長廊處,花落晴正好與三妹娉婷相偕走來,看見涼亭中談笑甚歡的二人,花娉婷滿臉不屑道:“不過是一個沒教養的庶女,老夫人偏心就罷了,怎麼連向來不喜與眾人接觸的大哥都對她那般親近。”
花落晴順勢看去,好看的眉毛也是微微皺起。不過是一個空有嫡出之名的廢人而已,卻整日自命清高,倘若不是有老夫人護著,這花府哪裡有他的容身之處掃。
偏偏母親還對他忌諱得要命,只吩咐她,見著這位兄長都得儘量避著,切莫與他起了衝突。幸好花思穆也整日待在齋月樓內,否則她早已使計將他趕出花府不可。
突然,她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問道:“你方才說……大哥與花落晚很是親近?”
“是啊,你瞧他們,整日裡不是下棋對弈,就是品茶聊天,也不知在打什麼壞主意。偏偏老夫人還像得了寶一樣,對他們倆讚不絕口的。”說起這個,花娉婷便是滿腔怒火,尤其是每次去給老夫人請安,都要被拿著與花落晚比較一番。她實在是不明白,花落晚究竟是給老夫人灌了什麼迷魂湯。
然而,聽她這麼一說,花落晴卻是眸色一亮,心中頓生一計:“我倒是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大姐……”見花落晚臉上泛著一抹陰謀的笑意,花娉婷只覺心中一顫,竟是說不出的感覺來。1
而花落晴卻是有著十足的把握。這一次,她定要讓這兩個讓她痛恨到極點的人徹底滾出花府!
最近,花府下人們之間時常交頭接耳,也不知在碎碎念些什麼。花落晚從花園中一路走來,不時被目光所洗禮。她面色平靜,卻似沒看到一般自顧自地走著。
倒叫一旁的靈淺略有擔憂道:“小姐,奴婢怎麼覺得最近府裡怪怪的?”
“不過是被人看得多了,渾身不自在吧。”花落晚低笑,心中隱隱升起一股不安。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卻下意識的覺得,此事必定與她有關。
“一定是小姐現在成為老夫人面前的紅人,大家都羨慕著呢!”靈淺自豪地說道。回想起花落晚剛入府時怯生生的模樣,再到此時已能在這後宅之中享有一片天地,她對花落晚簡直是越來越佩服。
雖然靈淺這麼說也不無可能,但花落晚卻也只是微微一笑,只怕事情並不簡單。
一直到酒心氣呼呼的跑來,一臉氣憤道:“真是太過分了!”
“酒心,小姐還在這呢,你怎麼這麼沒規矩。”靈淺皺眉輕斥道。
酒心這才意識到自己失禮了,連忙俯身道歉:“小姐對不起,酒心不是故意大吵大鬧的。”
“說吧,發生什麼事了。”花落晚輕抿一口茶,望向酒心。
卻見酒心支支吾吾就是不敢說出口,她心中一緊,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究竟是什麼事情?”
“哎呀,小姐讓你說你就說嘛,吞吞吐吐的成什麼樣兒了!”見酒心遲遲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靈淺都為她著急了。
見狀,酒心乾脆眼睛一閉,一口氣將話兒全部給說了出來:“最近府上一直在流傳,說小姐和大少爺之間來往甚密,甚至已經逾了規矩。”
說罷,她偷偷眯起眼睛檢視花落晚的反應。卻見她神色如常,確實平靜地不可思議。
倒是靈淺一聲大喝:“胡說!小姐與大少爺是兄妹,怎……怎麼可能……”說到這裡,她自己竟也沒了底氣。的確,一向待人冷漠的大少爺對小姐似乎很好,她甚至還偶爾從大少爺臉上看到笑容。家中妹妹好幾個,為何單單對二小姐這般與眾不同呢?而小姐……似乎也時長出沒齋月樓。
這樣想來,她竟下意識地也認同了那些流言。只是剛冒出這個想法,靈淺果斷的搖頭道:“絕對不會的!我相信小姐和大少爺之間絕對沒有什麼!”
看她一臉義憤填膺,花落晚卻是笑道:“不過是有心人刻意為之,不必當真。”
話雖如此,她心裡卻是飛快分析著謠言製造者會是誰。雖說花思穆與她確實有過親密的接觸,但那卻是花思穆為了不被她要挾而故意所為。謠言中並沒有確切說明這點,也就是說,製造謠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