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又怎能安穩在這大宅子裡生存下去?從你下毒的第一天開始,她便就已經知道了。”
說到這裡,花落晚卻是一聲輕嘆:“說起來,你母親也當真是傻,便就真將你每日送去的毒藥給吃了下去。如今想來,當真為她感到不值。”
花遠揚低垂著頭,半天沒有言語。可是,那肩膀卻是微微抽動著。花落晚知道,他是在哭、在懺悔。
為了一個從未見過面的生母,竟然生生毒死了照顧自己八年的母親。他或許已經察覺到了不值,可是這一切卻都已經晚了。
想起孟氏生前的交代。她求她照顧花遠揚,求她不要讓遠揚知道自己的身世。可是,她卻一件都未曾做到。
花落晚漫步在青石路上,神情漠然,卻似乎在想著什麼事情,就連有人靠近都不知道。
花思穆將酒心遣退,靜靜跟著花落晚,只聽她道:“酒心,你說我這麼做是不是太絕情了些?畢竟……他還只是個孩子啊。”
“若是什麼都不告訴他,就任由他這般錯下去,那才當真是害了他。”花思穆搖著紙扇緩緩開口。
聽見是他的聲音,花落晚立刻轉身,原本跟隨在她身後的酒心早已不見,迎面而來的,卻是花思穆那張似笑非笑的臉龐。她不禁有些嗔怒:“這丫頭,什麼時候變成大哥的人了?!”
“你也別怪她,她喚了你,是你想得太入神沒有聽見罷了。”花思穆微微笑道,“怎麼?看我的晚晚似乎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談不上開不開心,只是覺得二夫人這一走,遠揚的日子便不好過了。”畢竟,他只是個沒有名分的丫鬟之子,而且現在拜花落晚所賜,還揹負著弒母的愧疚。
“既然這般關心他,為何不答應了二夫人,將他過繼到你母親名下?”花思穆神色一派淡然,彷彿花落晚這事糾結的太過膚淺。
然而,花落晚卻是搖頭嘆息:“這孩子年紀輕輕心思便如此狠毒,二夫人養育了他八年他都能下得去手,何況是我母親呢?”
花落晚的擔憂不無道理,只是,卻聽花思穆笑道:“既然你也知道他心思狠毒,那一般人又如何能對付得了他?你故意騙他二夫人早已知道他下毒的事,不也是為了刺激他去對付那背後唆使他下毒之人麼?為了報仇,那孩子必定會先學會保護自己。”
花落晚為訝,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