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老夫人卻是狠下心來:“我們花府絕不能容忍你這樣的人存在!來人,將她除名祖籍,趕出花府!”
“老夫人!”花娉婷面色煞白,彷如晴天霹靂一般。
這個結果對她來說極其殘忍。沒有了安伯侯侯爺千金的身份,她要如何生活?平日裡錦衣玉食慣了,她所會的,便就是將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將來找個有權有勢的夫君便好。可是老夫人這一個宣判,便將她的人生變得一無所有。
“老夫人!”花霓裳突然跪倒在花娉婷身旁,一臉急切道,“老夫人,三姐絕無禍害父親的心思,還望老夫人明察!”
“怎麼?你的意思是說我老糊塗,冤枉了你三姐?”
“霓裳不敢。”花霓裳唯唯諾諾,被這一反駁,頓時沒了言語。
“拖出去!”老夫人眼一閉,卻是不再看她們。
“母親,母親快救我啊!母親!”花娉婷掙脫府上侍衛的束縛,拼命朝著梁氏求助。
然而證據確鑿,她就算有心也是無力。何況梁氏心機深沉,又怎會為了一個小小庶女而得罪老夫人呢?
她噙著淚水,突然跪倒在老夫人面前,似乎很是痛心:“老夫人,兒媳教女無方,才會害得老爺落入這番苦難,請老夫人責罰。”
梁氏這樣做,也不過就是想推脫責任而已。但是老夫人現在哪裡還有空理她,一腔心思全部落在了花銘宥身上。
便也就不顧還在跪著的梁氏,連忙走到花銘宥身旁,問道:“大夫,侯爺體內的毒素能排清嗎?”
面前這個老夫人,看似糊塗,處決花娉婷時卻又那般狠辣,不禁讓大夫升出一股懼意,他小心回答:“若只是食了些白果,倒還好解決,只是……”
“只是什麼?”老夫人皺眉,連忙問道。
那大夫這才嘆息一聲,指著那道清蒸鯉魚問道:“不知這道菜裡可是放了甘草?”
“這道菜是大姐做的,理當要問大姐了。”花落晚微微笑道。
那花落晴心下一驚,她萬不能讓人知道自己設計與花落晚調換了菜餚,否則之前口口聲聲嚷嚷著蛇羹有毒的她豈不更惹人非議?!
她仔細回想了下,甘草是良藥,父親偶爾也會食用,據說久服可以輕身延年,想必不壞,便就點頭,大大方方地承認道:“我確實放了些甘草在裡面,甘草可治五臟六腑寒熱邪氣,清熱解毒,久服輕身延年。對父親的身體大有益處。”
但是,那大夫卻是搖頭道:“小姐說得是沒錯,錯就錯在,這甘草若與鯉魚同燉,熬出來的便就是劇毒啊!再加上那白果之毒,才使得侯爺的病情這般嚴重。”
花落晴一驚,萬萬想不到竟會是這樣。她看向花落晚,卻見她一臉平靜,彷彿這件事早已知道一樣。當下便了然,只怕自己同花娉婷一樣,中了花落晚的奸計,讓她反咬一口!
她在心底飛快地思量著,自己絕不能同娉婷那般魯莽,便就突然跪下,道:“老夫人,晴兒原是為父親身體著想,卻不想做出這等錯事來,晴兒……晴兒只怕是無顏再見父親了!”說著,竟生生擠出兩行淚來。
這讓原本想責罰她的老夫人硬生生止住了話題,所謂不知者不罪,花落晴好歹是打著關心花銘宥的心思。她便就重重嘆了口氣,道:“罷了罷了,先解了你父親的毒再說吧。”
這般明目張膽的庇護讓花落晚很是不爽,但既是老夫人的決定,她也不好說什麼。
事情已經調查清楚,梁氏自然再無扣押他們在此的理由。這場針對花落晚所設的局,最後中招的卻是自己的女兒與花娉婷,這讓她很不高興。同時也在心底瞭然,這花落晚的確不是個容易決絕的對手!
花落晚從梁氏院子裡出來的時候,心情很是複雜。倘若不是那花娉婷存有不良的心思,她也絕不會這麼快對她下手。然而,這便是大宅子裡的鬥爭。
今日她可以親熱的喚你一聲姐姐,明日,便也可以為了一己私慾將你置於死地。
她輕嘆一聲,對靈淺說道:“你且去拿些銀子偷偷塞給娉婷,記住,別讓她知道是我給的。”
“小姐,她這般害你,你為何還要給她銀子?”對此,靈淺很是不滿。
然而,花落晚卻是笑道:“不過是姐妹一場罷了。”
正說著,遠遠便瞧見曹氏趕了過來。她一路小跑,路過花落晚身旁的時候,連招呼都不打一聲便衝進了梁氏的院子。
不多時,便傳來曹氏的求情聲、哭泣聲。
花落晚搖頭嘆息,花娉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