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花落晚的認可,尉遲凝香這才算是徹底放下心來,帶著一臉滿足的神色回到了自己的坐席上。
便在這時,花落晚似乎察覺到什麼,猛然抬眸望去,卻迎面撞上三皇子龍傲的視線。那龍傲目光一窒,卻是突然盪開笑容,也不顧忌其他,逕自舉起酒杯遙遙相敬,花落晚笑著回應。
見她反正正常,甚至還無比平靜,龍傲深深有了一絲詫異。他乾脆直接走到她面前,好奇地問道:“嫁到月國,你便絲毫都不擔心?”
原來他是要問這個!花落晚頗為好笑道:“三殿下對此事也關心?”
“我不過是好奇罷了,他們都說那月國二皇子被我們大訶關了十多年,心中定然積怨深厚,你嫁過去怕是沒有好日子過。”龍傲也是心中坦蕩,有什麼便說什麼。
但是這話聽在耳中,怎麼看都是不對。
花落晚苦笑道:“殿下這是在挖苦我呢!”
“怎麼會?!”龍傲面色堅定地搖頭道,“我倒是挺佩服你的膽量,竟然絲毫不哭不鬧,這要換做其他小姐,只怕早就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大哭大鬧了。”說著,他還悄然靠近她,低聲說道:“包括你那姐姐。”
“噗——!”花落晚不禁被他這般爽直給逗樂了。
便在這時,突聽太子的聲音傳來,他居高臨下地望著面對面坐在酒桌旁的二人,目光陰晴不定道:“三弟,隨我來一趟。”
龍傲訝然,卻還是乖乖跟了去。花落晚卻是搖頭嘆息,那三皇子毫無心機,自他母親惠妃死後,便就一直在皇后身邊長大,與太子自然交好。更是因為這份養育之恩,他全心全意輔助太子。只是可惜,太子資質平庸,終究不是能登大寶之人。
宴會到此時已經差不多接近尾聲了,皇上也已微微有些醉意,便欲先回寢宮歇息。
可便就在這時候,兵部侍郎趙大人突然上前道:“皇上,微臣有事啟奏!”
“愛卿有事等明日早朝再議。”皇上面有不悅,儼然是不想在這等氛圍之下再討論國事。
可是,那趙大人卻是不依不撓,道:“皇上,此事關係重大,還望皇上恩准微臣現在稟報。”
這麼急?!
不僅是皇上皺眉,在場大臣也都是面露驚訝之色。若皇上再不恩准,只怕真要被冠上荒廢朝政的罪名了,便道:“愛卿究竟所為何事?”
那趙大人這才說道:“皇上,日前發現王城百里之外駐紮了一批軍隊,微臣派人去查探,發現竟是梁相國長孫梁文紹的兵馬。”
“梁文紹?!他不是應該在邊疆嗎?”皇上面色突然凝重了起來,那梁文紹與梁相國二孫梁武謙帶兵駐紮在邊疆,沒有皇帝傳旨,斷然不能輕易回京,更何況還帶了兵馬回來。
那梁相國聞言,連忙出列跪地:“皇上,此事定是誤傳,文紹縱然再大的膽子,也斷然不敢抗旨回京啊!”
皇上聞言,想來也是,便對那兵部侍郎說道:“是不是愛卿你的人看錯了?”
可是,那趙大人卻是面色沉重,道:“絕不會,微臣派的人去了兩人卻只回一人,還請皇上當面審問。”等皇帝點頭許可後,他才對著殿外說道,“帶進來。”
那進來之人渾身是傷,鮮血透過白色紗布浸透出來,看起來觸目驚心,便見那人在侍衛的攙扶下跪爬在地上,似乎是連站都站不穩。眾位夫人小姐見狀,全都面露不忍之色,紛紛後退了幾步。
便聽那人說道:“小人叩見皇上。”
皇上眉頭深皺,問道:“為何傷得這般嚴重?”
“回稟皇上,小人得趙大人指令與另一人同去查探駐紮在王城百里地外的兵馬,卻不小心被發現,被帶進去之時才發現,那兵馬首領竟然是梁文紹將軍。我們兄弟二人見是自己人便松下警惕,想要勸說將軍領兵回邊疆去,誰知將軍突然大怒,殺了我同伴不說,還要將我滅口。小人死裡逃生,好不容易才留著一條命回來,便迅速向趙大人稟報了。”那人說起這件事的時候,聲音都在打顫。都說兩兵交戰不殺來使,可是梁文紹竟然對自己人都能狠下殺手,這不免引人非議。
皇上面色一沉,道:“那梁文紹可有說什麼?”
“梁將軍說,他是得了太子殿下之命帶兵駐紮在城外,沒有太子之命斷然不能回去。”
太子!
皇上目光陰沉地望過去,嚇得太子連忙跪地大叫:“父皇,兒臣冤枉,兒臣沒有派人命那梁文紹回京啊!”
私自下令讓駐紮邊境的將軍回京,還是帶著兵馬回來,這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