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晴身為花氏嫡女,自然不能因此抹殺家族榮譽,縱然老夫人對她再有不滿,也只能忍了,只是有些憐惜地瞧了眼花落晚,嘆道:“孩子,讓你受委屈了。”
花落晚面上不露聲色,輕笑道:“老夫人說的哪裡話,大姐也是受人蠱惑,能還大姐清白真是萬幸,還望日後大姐身邊莫要再出現這樣心懷鬼胎的人兒,以影響了大姐的清譽啊。”
這話說得極為在理,連花銘宥都不免多看了她兩眼。這件事他心中自然有數,只是膝下只有這麼一位貌美如花的嫡女,他還指望著她能成功嫁給太子,以坐實他安伯侯的位置,縱然對她再如何惱怒,也是不會處置於她。
只是,一想起那巫蠱娃娃上竟然寫著自己的名字,他便萬分惱怒,對花落晴喝道:“今日這事雖不是你所為,但你身為主子也難辭其咎,回去閉門思過,一月內不準踏出房門半步。”說著,又看了花落晚一眼,見這位庶出女兒並沒有異樣,便就甩袖離去了。
老夫人葉氏看向兀自跪在地上的花落晴,也是冷哼一聲,在蘇媽媽的攙扶下離了去。梁氏連忙上前將花落晴扶起,臉上滿是心疼:“晴兒,快起來。”
看著這母女深情的一幕,花落晚不免一聲冷笑,道:“姐姐今日受驚了,還是快些回去歇息吧,晚兒就不送母親與姐姐了。”
“花落晚,你不要太得意了!”花落晴咬唇,看向她的目光恨不得將她剝皮拆骨。
花落晚確實面含驚色:“姐姐這是何意?今日這事不是你身邊的丫鬟所為麼?說起來,妹妹我也是受害者呀。”
“你……”花落晴惱怒,想要再駁斥什麼,卻被梁氏喝斥住:“晴兒,快隨我回去。”
從始至終她都沒有看花落晚一眼,除了對花落晴的疼愛浮於表面以外,有的只是自己當家主母的風範。看著這樣的梁氏,花落晚眸色一片黯淡,她知道梁氏是個狠角色,在這種時候都還能保持鎮定,只怕背地裡會使出更狠的招數來對付她。
訪齋月樓
待到所有人都離去後,靈淺有些懊悔道:“真是可惜,巫蠱娃娃的事明顯就是大小姐故意陷害,侯爺和老夫人竟然都刻意放縱。1”
“如果是大姐所為,那帕子的事又如何解釋?”花落晚低笑,花銘宥一時惱怒,等冷靜下來自然會想通一切。這件事不論是誰所做,目的無非就是陷害她或花落晴一方。既然此時犧牲個丫頭就可以了事,他自然不想在這時候毀了自己廉政持家的好名聲。
“不管如何,好歹那李文元的事躲過去了。幸好小姐機智,否則要是被侯爺逮著了,只怕今日倒黴的就是咱們小姐了。”酒心在一旁驚魂未定。
提到這個,花落晚幾乎是百分之百確定背後謀劃之人就是花落晴。
哼,她以為有梁氏護著她,仗著自己是花氏嫡女,花銘宥便不會捨棄她嗎?縱然當真如此,她也要叫她的日子不好過,將她生生從嫡女的位置上拽下來!
第二日一大早,花落晚便帶著酒心前往齋月樓。1
齋月樓是花氏大少爺花思穆的居所,他平日裡不愛與人來往,所以鮮少有人來此。此刻,花落晚的到來足足令侍劍驚訝了好久。讓人為她奉好茶之後,他才壓下心裡的驚奇,喃喃道:“還真被他給說中了。”
“他是?”花落晚沒有放過這句話。
侍劍輕嘆一聲,道:“還能有誰?”
“莫非是大哥?”她低笑,卻已是十分確信,見侍劍點頭之後,又道,“不知大哥現在何處?”
她來這已經好一會了,卻還是不見花思穆的影子。侍劍笑道:“瞧我,少爺還未起床,不如你改日再來?”
這是要攆人的意思咯?不過花落晚是何許人物,自然不會輕易作罷。她像是沒聽懂侍劍的意思一般,起身說道:“晚兒還是第一次來大哥的院子,聽說這齋月樓是府上的風水寶地,裡面別有一番景色,不如趁此機會一邊逛逛一邊等大哥如何?”
“二小姐,這樣不太好吧?!”侍劍嘴角抽搐。這兩兄妹,真是一個比一個油滑。
卻聽跟隨在花落晚身邊的酒心笑道:“聽說侍劍大哥的武功很高,不知能否指點酒心一二,日後也好學習侍劍大哥保護好我家主子。”
這主僕倆……
侍劍啞然,還不待拒絕便被酒心拉著出了屋子。臨走前,酒心還朝花落晚眨巴了下眼睛。花落晚低笑,這丫頭倒是越來越機靈了。
齋月樓一共兩層,底下是待客用的廳堂,左右各兩間屋子,上面一層便就是花思穆的寢屋。主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