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小姐又為什麼會是這樣呢?
她也曾想過找花思穆來勸她,可是連花思穆的人都沒見到,她便被闕靈仙給趕了出來婧。
這麼看來,小姐會這樣定是和少主有關!
而此刻,花落晚卻是坐在鏡子面前,看著銅鏡裡的自己,如是在看待一個再陌生不過的人一般。
她輕撫頸側的吻痕,那一夜的記憶如此清晰的映入腦海,可她卻是給了他希望,在他得到歡愉之後又狠狠將他打入地獄。
她知道,憑藉花思穆的聰明才智,定然能很快走出她帶給他的傷害。可是她自己呢?
重生開始,她的人生便就只為復仇。直到遇見了他,她以為,等到自己報仇之後,便可以與他在一起,不顧世俗眼光,不顧天立倫常,只與他在一起。
而今,他不是她的血親兄長,她應該感到高興才是。
知道他的身世,她心疼、憐憫,走過一世的權力陰謀,她太清楚他現在的狀況有多危急。如若這時候不顧一切地與他在一起,那麼,等待他的,便只有死亡!
她不能,也不願看到這樣的結局。
或許,等她大仇得報,等他坐穩皇位,他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只是那時候,他的心還始終如一嗎?而她,又能如上一世一般再一次捲入後宮爭鬥而不乏嗎?
花落晚自認做不到,所以,她寧願選擇現在的痛苦。
將臉埋在手臂間,這兩日,她已哭了不知道多久,可是心裡的痛卻好似黑洞一般越來越大……
第三日,紅離一早便就來到花落晚門前,本以為小姐還會繼續將自己關起來,卻不想房門大開。
紅離疾步走了進去,便見花落晚一臉平靜地坐在桌旁,手裡執著筆,似乎是在寫著什麼。
“小姐……”紅離很想問她有沒有事,可是看她一臉冷漠,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勢,便就硬生生地住了口。
“幫我去請長公主來一趟。”花落晚低聲說道,聲音暗啞,卻不知是哭了還是怎麼了。
紅離不敢多問,見她吩咐,便就快步走了出去。
花落晚神色依舊平靜,除了沙啞的嗓子,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長公主日前親自登門都被花落晚給拒之門外,這會兒得她相邀,心中不免負氣,但想到她會主動找自己,定然是有要事相商,便就不再遲疑,立刻趕了過來。
彼時,花落晚已然鎮定自若地坐在桌旁,看見月初雲到來,只微微行了一禮,示意紅離退下。
長公主順勢道:“都出去候著。”
那群跟在她左右的侍衛們相繼退出,紅離出去的時候,將門關上,便就守在門口,防止任何人靠近。
長公主看了眼花落晚,雖說人來了,可是顯然對先前被拒之門外的事還是不悅,便就冷聲道:“和安郡主好大的架子啊,便是本宮親自到訪都拒之不見,今日何故又邀本宮來此?”
花落晚也不在乎她的冷言冷語,逕自將手中一封信遞給她,道:“公主請先看看這個。”
她一開口,月初雲便是一愣。嗓子啞成這樣子,莫不是這兩日病了?!
只是,她此刻也無暇顧及這些,而是頗為好奇地接過信箋,鋪開一看便是整張臉為之一變,止不住地喝道:“你打哪兒來的這東西?”
“公主現在應該糾結的是,要如何去告發他們。”花落晚低低一笑,卻並不解釋這封信的由來。
月初雲抿唇,她查過,花落晚是孤身來到月國,身邊只帶著紅離,斷然不可能有那麼大的能力得到這封信。若是如此,那麼,此事定然與那花思穆有關。
只是可惜,她只能查到花思穆與花落晚是兄妹,而且兩年前突然從花府消失,之後便再也查不出蹤跡來。
可是,但憑當日在巷子口,他的手下幾招之內便解決了名震天下的曜日國暗衛,她便知道,那人絕對沒有表面所知道的那般簡單。
“你有何計謀?”月初雲揚眉問道,卻是將問題又丟回給了花落晚。
好似早就料到她會這麼問一般,花落晚面色不改,淡定說道:“既然是寫給阮貴妃的,何不將計就計,把這封信傳給貴妃娘娘呢?”
聞言,月初雲卻是搖頭道:“不妥,那阮貴妃好歹是曜日阮家人,就算是真查出了什麼,父皇也不會處決她。”
“公主只是想處決阮貴妃嗎?”花落晚低聲笑道,“不若再仔細看看這封信。”
月初雲略有詫異地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