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來的,你如何能什麼都不知道?”
說罷,更像是對她充滿了質疑,便連距離都拉開了幾分:“說!你究竟是誰派來的?熨”
花落晚一直在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此刻被他這般明顯急躁的喝斥弄得心神一蕩。
她垂眸,低聲道:“你應當已經見過穆王了,難道他沒有同你說麼?東方諾佔據了曜日,我如今是他手上的傀儡女帝。”
聞言,赫連容止的情緒恢復了些許平靜,仔細分析良久,他方才道:“看來你果真沒有騙朕。秸”
他說:“夜兒前幾日的確來看過朕,朕已同他說過解決之法,可他不願那麼做。”說到這裡,他好似想起了什麼似的,突然對她說道,“東方晚,朕記得你當初對夜兒所做的一切,既然當初你能為他做到連生死都棄之不顧,如今,你可願為了他而心甘情願讓出帝位?”
花落晚微微皺眉,她道:“我不過只是東方諾手中的一個傀儡而已,做不做這個女帝都不是由我說了算,如何能讓得出?”
“可以的!”他目光堅決,卻是道,“只要你死了,那便就有機會!”
他說得極為平靜,好似早已在心底設想過千百次。
花落晚睜大瞳孔望著他,便就聽他說道:“夜兒以鬼王之名與曜日簽訂的停戰歸順協議上,只說明他將率領旗下諸國臣服於曜日國主,卻並未言明那國主之名,所以,只要你死了,他便就有機會坐上那帝位,屆時,他將眾望所歸,贏得這天下!”
說到後面,赫連容止已是激動萬分,好似已看到赫連夜一統天下之後的盛況。
花落晚靜靜聽他說著,一直等到他說完為止,她方才低聲笑道:“原來,這就是皇上與東方諾一直以來的計劃!”
赫連容止的笑容僵硬在臉上,眸中有一瞬間的寒光閃過,卻是問她:“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一直以為,我一直對東方諾的所作所為疑惑不已。可如今,我卻是懂了。”她冷聲笑道,“東方諾之所以能這般順利得將你軟禁在此,而你又從未想過要離開,是因為你根本就是自願與他達成協議,將自己軟禁在這裡,是不是?”
聞言,赫連容止的面色漸漸冷了下來,他負手而立,目光直直落在花落晚身上:“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先前我便就有疑惑,東方諾佔據皇宮,卻並未直接廢除你的帝號,甚至於在諸臣面前對你的事絕口不提。他讓我做這女帝,當初拿出來的那份聖旨,也是你親自蓋得玉璽吧?”花落晚淡淡說道,一直盤旋在她腦海中的死結好似全部理順了一般,她說,“我原以為是東方諾逼你如此,可知道今日見了你,才發現並非如此。”
面對赫連容止神色莫辯的表情,她輕笑道:“穆王並未同我說過,他來見過你!”
聽到這句話,赫連容止面色一變,眸間幾欲震怒:“你膽敢欺騙朕?!”
“兵不厭詐!”花落晚冷冷瞧了他一眼,眸子裡迸發出來的寒意叫人心顫,她說,“穆王以鬼王身份住在宮中這幾日便就是睡在御書房中,既然我都能找到這裡來,他不可能不知道。”
這一點,花落晚的確是故意試探,卻不想赫連容止當真上當了。
然而,花落晚下一句卻是道:“還有這湖心亭,雖說水流是有些急湍,但此處離岸邊並非太遠,如若皇上當真是被強迫在此,絕不會被這區區一條湖泊擋住去路。”
說到這裡,花落晚已是十分確定道:“我雖不知你同東方諾究竟在謀劃些什麼,也不知你當日同赫連夜說過些什麼,導致他這般匆忙離開曜日。可是……如今我唯一能確定的一點便是,你們想讓赫連夜親手殺了我!是不是?”
一直聽到她說完最後一句話,赫連容止的眸間已是染上些許讚賞之色。
他道:“果真聰慧,莫怪東方諾一直想要留住你的性命。”
聞言,花落晚眸色微黯,心裡一道極為複雜的情緒閃過。
事到如今,她當真是越來越看不懂東方諾的為人。
他靜若神祗,好似觸碰他都會遭受天罰。可是,偏偏這樣再幹淨不過的人,卻是在做著改變天命、扭轉乾坤之事。
便就聽赫連容止一聲冷哼:“只可惜,你與夜兒之間,必須要有一人死!東方晚,朕無意殺你,甚至於當初想要促成你與夜兒的親事,可是……誰讓你是花落晚呢?既然天意留你不得,你便就莫怪我這般狠心。”
這話聽得花落晚莫名其妙,可她還是明白了那句。他是因為知曉了她花落晚的身份,所以才心生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