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纏著我?是因為那枚玉佩嗎?既然你在花思穆跟前待過一段時間,便應當知曉,那並不是我的東西。”
阿獸點頭:“從第一次看見你開始,我便就知道那不是你的了。不過當時只是好奇你是如何得到這塊玉佩的,所以才故意靠近。”
“我討厭被人欺騙。”花落晚突然抬眸,直直望著他道,“既然你現在什麼都知道了,那邊走吧,我身邊不需要留著這樣的人。”
聽到這話,阿獸卻突然沉默了下來,他抬眸望著花落晚,清澈的瞳孔間溢滿淚花兒,儼然一副即將落淚的神情來。
花落晚垂眸,有些受不了他這般無辜地望著她,道:“你莫要這樣看我,既然你是認玉佩主人為主子的,那邊儘快回到他身邊去吧。”
可是,阿獸卻是堅定地搖頭道:“玉佩現在在你身上,你便是我的主人。”
說著,他微微垂眸,好似受傷似的道:“我自小在禁宮中長大,母親同我說的事大多都是關於曜日國的。自從母親去世之後,你是第一個願意不顧危險來救我的人。這份恩情無論如何我也要報答。”
他說得一派認真,好似當真是那麼一回事。可是花落晚畢竟上過一次當,再也不會被他這無辜的臉蛋所欺騙了。
她淡淡道:“你當初便也就是這麼說服花思穆的吧?!”否則,不願向她透露行蹤的人又如何會將對曜日瞭解通透的人放在自己身邊呢?
想到這裡,花落晚略帶詢問道:“你對曜日國很熟悉?”
阿獸自知說漏嘴,連忙道:“你別問我了,我答應過他,不準向你說起任何關於曜日的事情。”
花落晚垂眸,花思穆,你當真要做到這種地步麼?!那好,等她拿到九命丹,看他會不會主動來找她!
如此想著,花落晚道:“我可以讓你繼續留在我身邊,但你也必須答應我,絕對不會將我的行蹤透露給任何人!”這個任何人,指的必然就是那一位。
阿獸聞言連連點頭,生怕她反悔似的道:“好!一言為定!”
花落晚淡淡一笑,雖說是有點心思,但到底還是個單純的孩子。
阿獸望了望外面,卻是不解道:“這不是回府的路啊,我們是要去哪裡?”
聞言,花落晚輕嘆道:“你當真以為,與皇帝結盟是件容易的事麼?他現在沒時間管我們,等到過幾日他想起來的時候,便是為了不讓皇家醜聞被流傳出去,也會殺人滅口。”
阿獸皺眉,他顯然知道花落晚所言不假。見他這般糾結的神色,花落晚不免好笑:“怎麼?捨不得你十八皇子的身份?”
聽到這話,他神色微微怔愣了片刻,卻是低聲苦笑道:“你當真相信龍燁說的,皇上是為了保護我們母子,所以才將我母親關在流雲殿的嗎?”
花落晚搖頭,一個男人,尤其是權利崇高的男人,最自信的便就是自己的力量。他若當真喜愛靖嬪,決然不會將她軟禁致死,這與將一隻美麗的鳥兒圈養起來,讓它神采盡失又有何區別呢?
阿獸苦笑道:“我曾聽母親說起過,皇上會將她關起來,是因為他原本想要納妃的人是穆傾。得知被欺騙之後,這才將她圈禁。”
花落晚皺眉,又是與穆傾有關。她現在越來越好奇了,那穆傾究竟有著怎樣的本領,竟然能博得大訶皇帝的青睞,又有花銘宥不顧一切的保護,更甚至還與那神秘的曜日國有所關聯。
她想得正出神的時候,便聽阿獸又道:“可能在皇帝心中,壓根就不知道我的存在吧!”又或者,他已下意識地將他這個兒子從心裡抹除了。
阿獸又想起,流雲殿起火那日,他清楚地聽到是皇帝授意麗妃放的火,倘若他不是躲在那荷塘裡面,也難逃一死。
那樣一個狠心的帝王,又豈能容得下他這樣的存在呢?
望著他露出這樣無奈又痛苦的神色來,花落晚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只能輕輕握住他的手,微微笑道:“沒關係,就算你沒了父親、沒了母親,你還有我,我是不介意認個弟弟。”
阿獸皺眉:“我應該比你大吧?!”
……
而與此同時,大訶宮中,果真如花落晚猜測的那般,皇帝趁著平亂龍燁謀反一事,從龍柒手中收回了五十萬大軍的兵權,如今除了尉遲茂的二十萬大軍,所有兵權盡數回到皇帝手中。
朝堂之上,皇帝威嚴四射,他道:“經過昨夜一事,朕深感痛心,思慮一晚,深覺應儘早立儲,以防止昨夜之事再生。”
聽到立儲,龍柒眸色一亮。便就聽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