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子裡繡花的白氏也聽到了聲音,急急忙忙趕了出來,看見是花落晚,也是激動不已。
她們母女這一別已經好幾個月,為了她的安全,花落晚從不派人捎信給她,硬是讓她擔心了好久。
“晚兒!”白氏激動地上前一把抱住她,聲淚俱下道,“你終於回來了!”
看見白氏安然無恙,花落晚懸著的心也總算是放了下來。只不過,她心裡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哪裡不對勁,她也是說不上來。
與白氏寒暄了幾句之後,花落晚發現,自從她離開之後並沒有什麼人來找過她,這才徹底安下心來。
倒是靈淺,一聽紅離說如今的酒心已完全成為月黎的人,還想要幫著月黎來陷害花落晚便就氣憤不已。
“小姐當初待她那麼好,要代替小姐嫁給月黎也是她主動請纓的,這會兒倒好,坐上王妃的位置就把小姐給拋在腦後了是吧?竟然還敢陷害小姐?她是鬼迷了心竅還是腦袋進水了?那月黎的話也能信?!”一通亂碼之後,靈淺便衝到花落晚面前道,“小姐,你帶我去見酒心,我定要幫你去罵醒她!”
花落晚聞言卻是低聲笑道:“你憑什麼去罵她?又有什麼身份去罵她?”
“這……”靈淺一時語塞。
的確,當初他們同為侯府丫鬟,她有資格去罵她,可如今,酒心已是高高在上的厲王府丫鬟。
“可惡!虧我還拿她當姐妹!”想到自己的無能為力,靈淺氣得一把將身上的香囊給扔在了地上。
花落晚微微蹙眉:“靈淺,你這是做什麼?”
“這個香囊我當初做了兩個,一個在酒心走之前送給她了,另一個自己留了。本來想留著做個念想,誰知道她竟然對小姐你恩將仇報,算是我看錯她了!”說著,她更是氣憤地在上面跺了兩腳,然後將它扔進了院子裡的池塘裡,怒罵道,“該死的酒心,日後我再也不要與她相認了!”
聽到這句話,反倒是紅離覺得好笑,她道:“如今哪輪得到你說這樣的話啊,人家現在可是高高在上的王妃娘娘了,哪裡還需要你這個小丫頭認不認的。”
“好了,靈淺你也不要再生氣了,酒心再怎麼樣,那也是她自己選的路。她會對晚兒下手,定然是受了他人指使,莫要太過計較了。”見酒心快要氣炸的模樣,白氏連忙出來打圓場。
她看見花落晚無礙,哪裡還想得了那麼多,握著花落晚的手道:“好不容易回來,便就不要走了,與娘一道在這裡生活好不好?”
“娘……”花落晚面露難色,“我的事情還沒有辦完,我……”
“娘知道你是想找到思穆。”白氏打斷花落晚的話,語氣頗為無奈,“你這又是何苦呢,如今大訶傳得沸沸揚揚,說你戀慕胞兄,與思穆違背天立倫常,是為天下人所不容。你可以不在乎名聲,娘也可以不在乎,可思穆這一走,難保不是為了保全你的名聲啊。既然你如今已經拋棄了郡主的名利,便就將過去都給忘了吧。”
花落晚垂眸,死死地抿著唇瓣。這些關於她與花思穆***的謠言早已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她從不在乎。她相信,花思穆也不在乎,否則,又為何要來招惹她?
招惹了她,卻又想一走了之?!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花落晚突然揚起一抹笑靨,道:“娘,你看你說到哪兒去了。我去月國並非為了找他,是有些私事要辦。”她安撫著白氏道,“等事情辦完了,我一定會回來陪你過著安穩的日子。”
她態度如此堅決,白氏自知留不住她,便也就不再多言,長長嘆息一聲道:“那終歸多住些日子再走啊。”
她是真心捨不得花落晚,母女倆相依為命十幾年,花落晚還從未這般離開過她。不知為何,她總有一種預感,這一面之後,她便再也見不到她了。
“娘,晚兒也很想留下來照顧你,不過我手上還有些事情要趕著處理,今晚必須要連夜趕回去,等改日我再來看你。”花落晚並未注意到白氏的異樣。如今百年客棧全部交由阿獸在打理,那月黎還不知會玩出什麼把戲來,她必須得趁早回去做安排才行。
花落晚滿腹心事,卻不能對白氏說明,趕在白氏要做進一步挽留的時候便對紅離說道:“我們走吧。”
“小姐,你當真現在就要走嗎?”靈淺依依不捨,眼眶裡盈滿淚水,眼看著就要決堤。
花落晚微微笑道:“照顧好我娘。”
而後,再看一眼白氏,便就毫不猶豫地坐上了馬車。白氏知曉她心意已決,便就兀自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