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重要嗎?”
“當然,倘若她真是假冒的,那就是欺君之罪,不僅是她,便連月黎都要受到牽連,這麼好的機會,為什麼要輕易放過?”月初雲顯然有些急切,但換個角度來看,她所說的也的確沒有錯。
可是花落晚卻是搖頭,道:“公主忘記方才皇上說得話了嗎?其實他心裡已經有數了,但是那厲王妃現在關係著部分大訶與月國的局勢,你當真認為,陛下會為了個厲王妃而不過兩國交好,將和親而來的王妃處死?”
月初雲聞言,卻是沉默了下來。的確,花落晚所言不假,可這麼好的機會就放棄了,她著實有些不甘。
望著從始至終,便連面對她的怒火都這般淡定的花落晚,月初雲隱隱有些惱怒,她說:“先前你不是同我說,今日玲瓏的宴會,會幫我除去一些人,可我父皇母后都已經走了也不見你行動。轢”
“公主,心急可是吃不了熱豆腐的。”花落晚低聲笑道,“這會兒,怕是好戲已經上演了,你便就等著明日早朝時,皇上的處決吧!”
她詫異,可是看花落晚胸有成竹的模樣,彷彿當真揹著她做了些什麼。
這時,便又聽花落晚說道:“隱瞞我的身份,這點我很抱歉。不過,這也是為了公主好,畢竟我一個他國郡主的身份,放到月國來怎麼說也不好。”說著,她挑眉直直望著她,話鋒一轉,卻是道,“倘若公主當真在意落晚的身份,你我之間我約定也可取消,今日所做的那件事,便就當是送給公主的禮物。酏”
花落晚口中的那件事,便就是她方才說的好戲。
月初雲並不知曉她究竟在打著什麼主意,可也明白,以花落晚的身份,絕對不能輕易相信。
她平復了情緒之後,面色平靜道:“你今日想必也是累了,本宮派人送你回去吧。”
“多謝公主。”花落晚淡淡一笑。她自己有馬車,自然不需要有人護送。月初雲這麼做,不過是想派人監視著自己,防止她連夜逃跑罷了。
花落晚佯裝不知情,從容不迫地退出了公主府。那馬車旁,赫然站著唐家三公子。
看見花落晚的時候,唐御卿滿面春風地朝她揮手,心情看來似乎不錯。
“唐公子每次都喜歡守在馬車旁嗎?”花落晚冷聲說道,語氣裡儼然有些不喜,可那唐御卿是何等人物,自幼臉皮子厚慣了,對花落晚的話充耳不聞。
他乾脆跟著花落晚跳上馬車,道:“原來你是大訶的郡主?我說怎麼沒見過。”
“難道你沒見過的人就只剩大訶郡主了麼?”花落晚挑眉,語氣頗有些諷刺。
唐御卿被她的話一噎,反而失聲笑道:“郡主所言甚是,在下只是未想到,傳為中如羅剎般的和安郡主,竟然生得這般靈動。”
言語間,已然有了一絲調戲的味道,花落晚冷冷望去,倘若紅離不是提前帶了花落晴回去,此刻聽到這話,怕是就要直接衝上去先砍了他再說。
見花落晚不語,那唐御卿也似乎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言語太過分一般,他繼續說道:“你說……如果我向陛下請旨,迎娶大訶的和安郡主如何?”
花落晚原本是打算閉目養神,好藉機無視他,此刻聽到這句話,瞳眸裡閃過一陣詫異,她目光怔怔地望著他。
而唐御卿見她原本冷淡的眸色裡終於有了其他神色,便以為她當真是對自己的提議有了興致,便就道:“我覺得咱倆挺配的,不如你就嫁給我吧!”
花落晚,我這一生哪怕拼儘性命也會保護你!
花落晚,嫁給我,好不好?!
前世滿臉深情,卻又滿腹憂愁的容顏與此刻噙著一臉笑意的俊臉融合到一起,一時間,竟讓花落晚有些恍惚。
她微微垂眸,帶著幾不可聞的嘆息聲道:“唐御卿,你是個好人,不該與我有所牽扯。”
這是花落晚第一次喚他名字,語氣帶著些許無奈與愧疚。明明是句應該讓他發笑的話,可是唐御卿聽著,卻莫名覺得憂傷。
這種情緒不是第一次了,他也說不上來是為什麼。可還不等他察覺,便就聽花落晚說道:“唐公子,如若你想去我百年客棧喝杯酒,便請自行前往,如若不去,也該下車了。”
她在明顯的驅趕他,原本,以唐御卿死皮賴臉的性格應該會磨嘰到底,可是這會兒,他竟然聽話地下了馬車。
望著那絕塵而去的馬車,他臉上的笑容慢慢斂起,竟是說不出的悲傷……
果然如花落晚所說,次日一大早,長公主月初雲便登門拜訪,昨日還對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