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然他們的相識註定是一場悲劇,那麼這一世,花落晚斷然不想再將他牽扯進來。
只是唐御卿卻是蹙眉,一臉嚴肅道:“你說謊!你剛才明明一眼就認出我來,怎麼可能不認識?”
花落晚淡淡笑道:“既然我這百年客棧是開啟門做生意,常來的又都是些高官貴族們,想要了解到京中富家子弟們的資訊並不難吧?!”
聞言,唐御卿挑眉輕笑:“據我所知,這家百年客棧的新老闆分明是個男子,姑娘這意思……”
花落晚斂起了笑容,逕自下了逐客令道:“無論如何,公子請回吧。”
到了這裡,唐御卿幾乎可以肯定,花落晚絕對是認識他的。可是,她為什麼要裝作不認識?自己又究竟在哪裡見過她的?
正在他糾結的時候,一陣清脆的敲門聲伴隨著一道略微沙啞的男聲響起:“是我。”
花落晚聽出來,這是阿獸的聲音,便立刻喚道:“進來吧。”
阿獸聽紅離說,有個來歷不明的男子進了花落晚的房間,且看那樣子,花落晚與他還是認識的,他便連忙趕了過來。
誰知他剛一進門,花落晚便熱情地抱住他的胳膊,臉上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來:“去哪兒了?怎麼現在才回來?”
阿獸受寵若驚地望著花落晚,他還從未見過她露出這樣的笑容來,但是很快便從她的瞳孔中察覺到了異樣。
那個被稱作唐御卿的男子正死死地盯著他們,好似要將阿獸給生吞活剝了一般。
縱使是阿獸這樣的人也不僅打了個冷顫,明明看起來是個紈絝公子哥,怎會有這樣的氣勢?
他微微皺眉,卻還是配合著花落晚說道:“客棧裡的事情實在是忙得不可開交,這位是?”
他故意攬著花落晚,好似兩人是多麼親密的伴侶一般。
唐御卿見狀,表情卻是突然鬆弛了下來,他頗為禮貌性地對阿獸說道:“在下唐御卿,敢問閣下大名?”
“阿獸。”阿獸淡淡說道。他為了不引起必要的麻煩,在外一直是用著這樣的名字,簡單如路人,根本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只是那張臉怎麼看都不像是路人!
花落晚扶額,她知道唐御卿極其聰明,必定是看出了端倪。只是那又如何?讓他明白自己的排斥也好,那麼他日後也必定不會攪進這場她與月黎的鬥爭中。
唐御卿不動聲色道:“想必阿獸兄就是百年客棧的掌櫃吧?果真如傳言中的一般……呃……壯實!”唐大風流才子憋了半天,終於憋出了這麼個形容詞來。
花落晚不動聲色地笑道:“唐公子,既然你已看過你想看的,便還是請回吧。”
這一次,唐御卿不再賴著不走了。阿獸身上的氣勢很強烈,不難察覺出,他有很深的武功底子,若是惹了這樣的人,只怕下場一定很慘。
“既然如此,那麼在下改日再來為貴客棧捧場。”說罷,他便噙著笑意離開,心裡卻是對這樣一個女子產生了極大的好奇心。
望著他離去,花落晚微微皺眉,總覺得與唐御卿相遇並不是什麼好事。
可阿獸不知道這一切,見她皺眉嘆氣的,不免有些擔憂:“那人究竟是什麼來路?”
“一個無足輕重的人。”花落晚淡淡說道,目光卻是緊緊鎖著那道背影……
而與此同時,月黎早已忘記了與自己同來百年客棧的唐御卿。一回王府,他便將酒心拖到了寢宮裡,逕自問道:“她與你說了什麼?你又回了些什麼?”
看他一臉緊張的模樣,酒心連忙道:“我先給你倒杯茶,再慢慢跟你說。”
然而,她剛想離開,便被月黎一把握住了手腕,他從她身後抱著她,在她耳邊輕聲廝磨:“心兒,本王的心裡只有你一人,所以你千萬不要離開本王。”
只一句話,便讓酒心整個人都心軟了下來,她的眼裡突然就噙了一抹霧氣,低聲啜泣道:“我好怕……好怕她是為了兌現當初與你許下的承諾,好怕你會拋棄我,轉而將她接進府裡……”
雖然她知道花落晚並不想嫁給月黎,但是她太害怕了。花落晚又是個無法猜透其心思的人,難保她不會為了達到目的而犧牲自己的婚姻。
月黎緊緊將酒心抱在懷裡,告訴她:“你放心,本王絕對不會拋棄你的。”他說得一臉堅定,卻是沒有承諾下“絕對不會娶花落晚進門”這樣的話。
有了他的保證,酒心似乎安心了不少,她說:“我告訴了她花落晴的現況,也按照她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