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最關心的,正是這件事。
只有取了陰性九命丹,她便不信花思穆不會來找他。
如果不是她提醒,怕是酒心早已將這件事給忘了。如今,花落晚一提,她卻像是受了多大驚嚇一般,死死咬住唇瓣:“沒有,似乎連厲王也不知那顆九命丹的下落。”
酒心本以為,花落晚在聽見這樣的回答時會勃然大怒。但是她反而是一臉平靜地對她道:“既然如此,你便再多加留意一些吧。”
“你……不怪我?”酒心微微有些詫異。她心裡很清楚花落晚想要得到那顆九命丹的心情,所以,面對她此刻的鎮定,酒心很是不解。
然而花落晚卻是輕輕搖頭,她上一世在月國皇宮執掌大權,也沒有見過那顆傳說中的陰性九命丹。想來,要麼就是月國皇帝隱藏的極好,要麼就是這東西根本就不在月國。因此,她聽到酒心的回答時,似乎是早有所料。望著這個曾經盡心侍奉自己的丫鬟,花落晚輕聲嘆道:“月黎為人深不可測,你如今在他身邊更是要如履薄冰,千萬要小心。”說到這裡,她傾身向前,伏在她耳邊說道,“記得不要讓自己陷阱他的感情裡。”
這句話如是掀起了酒心的回憶一般,在她來到月國之前,花落晚也是這般提醒。可是,當時她是感動加謹記,如今卻是頓覺自己被丟進寒冰之中。
她如是被花落晚看穿了一般,渾身都在止不住的顫抖。強制鎮定下來,酒心垂眸說道:“多謝小姐提醒,酒心銘記在心。”說罷,她微微福身,如是當年的那個小丫頭一般說道,“厲王還在等我,我先走了。”
也不等花落晚說話,她便立刻跑出了屋子。
花落晚兀自望著那遠去的背影,唇角微微彎起一個弧度來。
只怕……她卻再也不是當初那個跟在自己身邊的小丫頭了。
見酒心離開,紅離便立刻跟了進來,她面上帶著一絲憂慮,說道:“小姐,酒心方才說的話可是真的?”
“半真半假吧。”花落晚低低笑道,至少花落晴那部分是真,便就不知,她明日會拿出一個怎樣的名冊來給她!
紅離見花落晚這副表情,便就知道她心裡一定已經有了主意,便就不再多話。
等到花落晚回到後院自己的廂房門口時,還未進去,便被紅離攔住了腳步,她低聲道:“屋裡有人。”
花落晚眸色一黯,她的房間除了紅離與阿獸,還沒有人敢擅闖。思慮間,她已經將面紗重新帶上,給紅離使了個眼色,紅離微微點頭。
便就見花落晚如若不知道一般推門走了進去,只是,她剛一踏進去,便就被人從身後一把抱住,那人伸手就要撤掉花落晚的面紗,卻還未來得及行動,便就被一柄長劍架在了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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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才子唐御卿(今日第二更5000+晚晚上一世的小情人再現)
那從花落晚背後抱住她的人再也不敢動彈,生怕脖子上的那把劍一不小心就劃過他的咽喉。
而與此同時,花落晚早已鎮定自若的與他拉開一段距離,目光銳利如劍般望著來人。
卻見那人一身絳紫色長袍,上面繡著繁複紋路,單看布料便是極好的。再看那人的臉,卻更是讓花落晚微微睜大瞳孔。
這張臉該說是陌生還是熟悉呢?陌生是因為在花落晚的記憶中,他早已是個死去很久很久的人。而熟悉……卻是花落晚永生永世也無法忘卻的一個人。
“唐御卿!”她輕輕喚出他的名字轢。
那男子見花落晚認識自己,立刻高興地說道:“看吧看吧,我就知道,憑著本少爺這麼傾國傾城的容貌,有誰會不認識?”說著,他有些厭煩地揮掉紅離架在他脖子上的劍,訕媚道,“自己人,自己人!”
可是,紅離哪裡肯聽他的片面之詞,依舊保持著持劍相向的姿勢。便就在這時,聽花落晚說道:“紅離,你先出去吧。”
紅離聞言微微皺眉,卻也不多問,警告地瞪了眼唐御卿,便就退出了房門暨。
看著紅離離去,唐御卿這才後怕地拍拍自己的胸口,可是很快就恢復了自己紈絝公子的本色,對花落晚說道:“一個小小的舞姬身邊竟然還有這樣的高手,你來歷肯定不簡單吧?”
花落晚目光淡淡掃過他,不鹹不淡地回了一句:“堂堂的國舅爺家三公子竟然私闖女子閨閣,想必國舅爺知道了必定很有興趣找三公子喝下茶聊聊天吧?”
唐御卿聞言神色一緊。這個女人,竟然這麼快就抓住了他的死穴!
他面帶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