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龍珏拿她去做聯姻的犧牲品,許個人家也好過獨守空閨。
可是,她如今早已過了花樣年華,更因當年駙馬的死而過度傷心,再不注重保養,如今卻是比同齡女子看起來更要老上幾歲。
想到這裡,她便一聲輕嘆,也不再猶豫了,畢竟她如今沒了夫家做靠山,凡事都只能憑藉自己的能力,便就道:“好,我答應你,也希望你能說到做到。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希望你能幫我辦到。”
花落晚揚眉:“何事?”
“幫我十七皇帝解除軟禁。”
聞言,花落晚卻是低聲笑道:“公主為何以為我能做到?”
“若是連你都做不到,便再無他人。”福安說得很是肯定,仿若是對花落晚的能力深信不疑。
花落晚眸色微皺,卻是點頭頷首,道:“我儘量一試。”
語畢,便就瞧見小暖拎著茶壺朝這邊走來,花落晚便就揚聲說道:“今日是落晚逾矩了,幸得公主開解,等到落晚大喜之日,還望公主能得空來喝杯喜酒。”
福安也不笨,自是明白她的用意,便就握住她的手輕嘆道:“你能想開便好,從古至今,哪個女子不是出嫁從夫。你是與本宮一位舊識名字相似,本宮才願開解你一二,還望你今後能徹底想通。”
花落晚盈盈頷首,便就接過小暖手中茶壺,親自替她倒了一杯熱茶,道:“公主請。”
二人氣氛和樂融融,好似是多麼投機的摯友一般。
見狀,小暖也放心了些許。
……
是夜,多日未曾踏入這間小院的唐御卿終於到來了。他一身寶藍色的朝服,好似是從宮中回來後便直接來了這裡。
小暖布了一桌子飯菜,卻只有花落晚與他二人分享。
唐御卿夾了一筷子菜放進她的碗裡,好似隨意問道:“聽說你今日想要出去?”
聞言,花落晚卻是苦笑道:“你整日將我關在這裡,同軟禁又有什麼分別?”
“我是怕你又出什麼事兒。”唐御卿微微皺眉,眉宇間盡顯愁容,“落晚,我怕再一次失去你。”
花落晚望著他,總覺得他眸子裡有她看不懂的神色,她輕嘆一聲,道:“我日後一定會好好保護自己。”
“赫連夜那人……你儘量避著。”他垂眸,如是說道。
花落晚卻是輕聲笑了起來:“不是都過去了嗎?”
話雖如此,但當真過去了嗎?
想起那晚,想起紅離同她說的點點滴滴,便是花落晚自己也說不清楚,赫連夜如今在她心裡究竟是怎樣的存在。
便就聽唐御卿說道:“我今日同皇上求了道聖旨……”說到這裡,他頓了頓,卻是道,“落晚,我們下月完婚,你看可好?”“這麼快?”花落晚微微詫異,便就撞入一雙幽瞳中。
他好似在害怕著什麼,聽到花落晚的反應,更是顯得惶惶不安。
如此,花落晚將自己心裡想要說的那句延期硬生生給壓了下去,轉而投給他一抹笑靨:“好啊。”
聽到她的回答,唐御卿的眉頭總算舒展開來。
他便就好似很隨意的同她道:“你今日見了福安公主?”
聞言,花落晚也似很隨意,可是語氣裡卻已強加了一抹質問:“你對我的一舉一動倒是瞭若指掌。”
唐御卿輕聲笑道:“不過是關心你罷了。”
如此,花落晚便就老實交代道:“福安公主說我名字與她一位故友一樣,便就與我多聊了兩句。見我在府中鬱鬱寡歡,所以勸我想開些,還邀我有空便多去她府上走動走動。”
唐御卿思忖片刻,那福安公主如今徒有虛名,根本不足為懼,皇帝留著她也不過是受先帝囑託,想來也成不了什麼大事,便就道:“既然如此,你便就多去她府上陪陪她吧,福安公主說到底還是怪可憐的。”
花落晚未曾想到,他竟就這般輕易解了她的禁錮,當即大喜,便就聽他下一句說道:“只是去那狀元府必須要讓這些護衛全部跟隨。”
言下之意已是再明白不過了,他只允許她去狀元府走動。
花落晚面露失望之色,可是那雙狡黠的眸色間卻已溢滿喜色。
僅是去見福安公主,那便也就夠了!
唐御卿尚且沉浸在花落晚答應與他成親的喜事中,全然沒有注意到她眸底暗藏之色,更加沒有意識到,他捧在手心裡呵護備至的人兒,卻已在暗中調查他。
這頓飯,兩人吃的是各懷心思,殊不知,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