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曜輕嘆一聲,道:“少主,這件事就交給我們去吧,你若再不去上朝,只怕皇上會遷怒到東方姑娘身上。”
赫連夜微微皺眉:“皇上是不是說了什麼?”
司徒曜抿唇,他就知道,以赫連夜的聰明才智,定然能察覺到這些。既知瞞不過他,他便也不做隱瞞,輕聲道:“皇上暗中給前去尋找東方姑娘的禁衛軍下了密旨。”
“什麼?”他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
便就聽司徒曜啟唇說道:“暗殺。”
他眉頭緊皺,皇上終究還是選擇了這條路嗎?!
倒是紅離在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微微吃驚:“皇上先前不是一直想撮合少主和小姐嗎?”
“紅離,你想得太天真了。”侍劍抱劍站在一旁嗤笑道,“都說帝王之心不可揣測,可咱們這位皇帝的心可明朗得很。先前東方晚對少主來說是一劑良藥,他自是喜歡。可如今,穆王為了一個女子連國之大事都不顧了,你認為皇上還能容得下她?”
侍劍的聲音故意說的很大,顯然不止說給紅離聽,也是說給赫連夜聽的。
赫連夜心裡不可能不知道這些,但是很多時候,當局者迷。
赫連夜至始至終都抿唇不語,他閉目,再睜眼時,眸色已是一派清明:“曜,找晚晚的事便交給你了。”
說罷,他站起身來,卻是道:“侍劍,隨我入宮!”
他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到花落晚,即便那人是自己的父親也不可!
望著他決然的模樣,司徒曜心裡微微鬆了一口氣。
等到從穆王府出來之後,他便逕自去了天機府。
東方諾負手而立,冷峻的容顏上沒有絲毫情緒,只是眸底卻不知何時早已染上一抹倦怠。
司徒曜淡淡說道:“我已按照先生的意思同穆王說了,如今,可告知我她的下落?”
東方諾目光復雜地望了他一眼:“為了一個花落晚,欺騙你的主子,當真問心無愧?”
聞言,司徒曜轉身,目光卻也不知望向何處,只是輕聲說道:“不論是少主還是花落晚,這都是最好的決定。”
如此,東方諾便如實告訴他:“花落晚是被人劫持走的。”
“誰?”他問得平靜,好似早已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可是,東方諾卻是微微搖頭:“不知。”
司徒曜的眉頭皺得更深,便聽東方諾繼續說道:“皇上下了暗殺令是真,只不過她暫時不會有危險。”
“你如何知道的?”他揚眉。
便在他的詫異之下,東方諾平靜說道:“她如今早已不在皇城之中,你若是要找,最好是暗中派幾個可信的人去大訶或月國查探。”
東方諾的話已是再明顯不過了,劫持花落晚的人只怕是她的舊識!
可是,據他所知,花落晚的仇人都已死去,還會有誰呢?!
這樣想來,一個人影恍然出現在他腦海中。
那個被花落晚跳斷四肢的月國二皇子,月黎!
如此,他便再也不敢耽擱,連忙說道:“多謝先生。”
而後,便快步離了去。
一直等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線裡,東方諾方才折身步入了自己的書房。
旋即,他的手掌中憑空生出一道透明的波動,便是凌空劃過,那擋在眼前的牆壁赫然消失。
他踏步進去,順著臺階走入黑暗中。
在臺階的最頂端,竟是一個偌大的密室。
若是平常人看見這座密室定然會驚呆,那密室裡,無數個香爐懸在半空中,一些早已香燒殆盡,卻有一些上面還燃著螢火一般幽藍的光芒。
在那無數香爐中,只聽他一聲輕喃:“花落晚。”
便有一個香爐逕自飛到他面前,臨近一看才知,那香爐上染著一柱佛香,那幽藍的光芒便是這佛香所散發出來的。
可是,這個香爐中的佛香好似已快要走到盡頭一般,那幽藍的光芒竟是忽明忽暗。
東方諾冷清的容顏上不染絲毫情緒,卻是抬手,手心兀自裂開一道傷口,竟是從那裂縫中流出如那佛香同色的幽藍血液。
*
有木有發現師父越來越神秘咯?!想要知道那密室中的香爐是神馬麼?想要知道帶走花落晚的男人是誰嗎?想要知道師父與花落晚之間究竟有著什麼樣的關聯嗎?!想要知道殘哥哥啥時候才能找到晚晚嗎?!
哈哈哈……新的一年的開始,讓我們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