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不少敵意。
“你就是和安郡主?”一位衣著豔麗的女子突然高聲喚道。
花落晚抬眸望去,卻是一個長相頗為不錯的女子,面容嬌美,好似一朵怒放的鮮花一般,從容貌上就直直蓋過了這裡大多數女子。
可是此刻,她卻是挑眉,眸中盡顯鄙夷地望著花落晚,道:“我當是什麼絕色美人呢,不過如此嘛!”
與她同行的另一位女子也跟著笑道:“夏姐姐真會開玩笑,論姿色,在場之人誰能比得過你呢?”此言一出,竟是把在場所有千金們都給得罪了,可是他們縱然再有不悅,卻也不敢當面發作。更甚有幾人還討好似的上前同那位夏小姐套近乎。
花落晚聞言也不惱怒,道:“想必這位便是宰相大人家的千金吧?落晚早就耳聞夏大人之女豔冠天下,果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吶!”
見花落晚還算識相,夏芸霜更是心情大好。她從小錦衣玉食慣了,在家更是被當作寶一般捧在手心裡。縱然現在進了宮,卻也沒有將誰放在眼中。
大家畏懼宰相的權威,並不敢造次,只在心底感嘆,這位和安郡主怕是要被夏芸霜給纏上了。
他們本是想看一出好戲,卻不想花落晚竟然主動示弱,這著實漲了夏芸霜的氣焰。
想來傳說中手段狠辣的和安郡主也不怎麼樣嘛!碰見自己了還不是如螻蟻一般?!
夏芸霜冷嘲地掃了她一眼,便就在一眾女子們的簇擁下,朝那涼亭內走去。
紅離隱忍著沒有出手,卻是見不慣夏芸霜的囂張,對著花落晚說道:“小姐,這位宰相千金太過分了些,您為何要忍讓?”
而花落晚卻是斂眉輕笑:“今日可是長公主的賞花會。”
言下之意卻是再明顯不過了,長公主月初雲向來獨斷,年紀輕輕便能夠穩站朝堂運籌帷幄,這絕非等閒之輩。夏芸霜固然可恨,卻也不過是囂張了些,又何必她來出手呢?!
這時,夏芸霜已經走到了涼亭內,對著正坐在石桌旁的兩位女子說道:“讓開!本小姐累了!”
那兩位女子面色一變,涼亭內的石桌有四個凳子,便是欄杆旁邊也有座,可她偏偏放著空餘的凳子不坐,擺明了就是要獨霸整個涼亭。
可明知如此,卻也不敢有所怨言。如今朝堂之上,宰相夏伯琛權勢滔天,便連長公主都要忌憚三分,更遑論他們這群下臣之女?
“還不快起來!”跟隨在夏芸霜身旁的太傅千金李荷喝道,說話的同時,已然不顧及形象將那兩位女子拉了起來推搡到一旁,儼然一副狐假虎威的模樣。
夏芸霜卻是一臉傲然地坐下,身旁貼身婢女立刻上前將手絹遞上,道:“小姐,擦擦,這麼熱的天瞧您都流汗了。”
“就是就是,夏姐姐,切莫叫這汗水抹了臉上的脂粉。”李荷討好地坐到她旁邊。
卻見夏芸霜朝她投來一抹鄙夷:“誰讓你坐的?”
那李荷頓然尷尬萬分,半蹲在那坐也不是起也不是,便就聽夏芸霜道:“不過是小小的太傅之女,也想與本小姐同坐嘛?!”眸色中透著濃濃的嘲諷。
李荷受此屈辱,臉色頓然一片蒼白。
紅離將這一切都盡收眼底,說來那太傅之女也是活該,自以為攀上夏芸霜的高門,卻終究沒有被她當作自己人。
便就在這時,一抹嫩綠色的倩影猛然坐在夏芸霜的旁邊,露齒一笑好不天真無邪:“太傅之女坐不得,不知道本公主能不能坐呢?!”
眾人定睛一看,卻是月玲瓏。
誰都知道,月玲瓏生性頑劣,最喜歡捉弄人了,便連夏芸霜見了都要後怕。
眼見著夏芸霜面色微變,花落晚低聲道:“紅離,我們過去吧。”
有月玲瓏在,只怕要上演一場好戲了。
但她也清楚,萬萬不能讓月玲瓏做出什麼過火的事情來。
“參見公主。”那夏芸霜雖然面有不滿,宮中禮儀卻也不敢荒廢,便就站起身來朝著月玲瓏微微福禮。
月玲瓏好似沒聽見一般,也不讓她起身。
夏芸霜維持了一會,見她還沒有讓她起身的打算,便又輕咬著唇瓣說道:“臣女夏芸霜參見公主!”聲音儼然比方才大了一倍。
月玲瓏這才挖挖耳朵,道:“我聽得見,不用這麼大聲。起來吧!”
夏芸霜面色這才緩和了些,便就準備再次坐下,誰知她還未碰到石凳,便就聽月玲瓏的聲音再次傳來:“咦?誰讓你坐的?”說話間,月玲瓏的眸光清明萬分,卻是閃著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