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視線始終隨著那一人而轉,根本就沒有看她跳舞。
她憤恨地朝花落晚看去,也不知這個東方晚使出了什麼法子,竟然能將穆王殿下迷得這般神魂顛倒。
她想了想,走到花落晚面前說道:“東方姑娘師承天機子,所學必定非凡,不知今日我等有沒有這個榮幸觀瞻一二?”
觀瞻?只怕是要故意看她出醜吧?!
花落晚在心中低笑,只覺這個林霜兒簡直愚蠢至極。明眼人一瞧就知道穆王赫連夜有意護她,她就算在宴會上佔了便宜,只怕在穆王心中的好感也瞬間消失殆盡。
“林小姐既然知道家師所授非凡,又豈能輕易於人前表現?”她斜眉,好似雲淡風輕地說出這番話來,卻是讓方才都滿懷期待的人恍然醒悟。
天機子在曜日國地位崇高,又是個活了近兩百多年的神人,他的能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如輕易洩漏天機只怕會觸動神怒。
如此,便個個心虛了一把,看向林霜兒的神色也有了一絲責備。
林太傅眼見自家女兒這般不懂事,便就喚道:“霜兒,不得胡鬧,東方姑娘師承天機府,所學必定不是我等凡夫俗子能夠輕易觀瞻,你萬不可褻瀆了東方先生。”
林太傅這一番話表面雖是在教訓自家女兒,實際卻是在提醒著大家,花落晚這是暗指皇帝乃是凡夫俗子,沒有足夠身份來欣賞天機府的絕學。
這個意思花落晚又豈能聽不出呢?!
她低低一笑,卻是道:“家師縱然身份再崇高,也是對陛下唯命是從,倘若陛下認為,家師的能力是供人取樂,一定要東方晚表演一二,東方晚自然不敢說一個不字。”
花落晚從始至終都是語氣淡然,好似一點都不怕這些話會得罪到皇上。
而赫連容止在聽見她這番話的時候,卻突然大笑了起來,道:“東方姑娘說得是,東方愛卿的能力朕清楚得很,他守護我曜日國安危實屬不易,豈能這般褻瀆於他?”說著,他的目光繼而落在林太傅身上,語氣略有責備道,“林愛卿,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還不快向東方姑娘賠不是?”
皇上都發話了,那林太傅縱然心中再有不滿也不敢當眾發洩,便就硬著頭皮對花落晚雙手作揖,說道:“東方姑娘,小女無知,方才多有得罪,還請海涵!”
花落晚淡淡瞧了他一眼,知他心裡不服,卻依舊不動聲色道:“大人嚴重了。”
語氣淡然,毫無懼意,看得赫連容止頻頻點頭!好一個東方晚,表面看起來弱不經風的,想不到三言兩語就能將人逼入死穴。他的夜兒倘若真娶了這樣的女子,也算是給自己添了一大助力!
只是,這樣一個得理不饒人又態度冰冷的女子,想要收服她恐怕不易。
赫連容止在心裡打著算盤的時候,那林太傅早已氣綠了一張臉,卻是啞巴吃黃連,硬生生地給自己灌了一大杯的悶酒。
而赫連夜從頭到尾都沒有插過一句話,他氣定神閒地坐在坐席上,目光一眨不眨地望著花落晚,唇邊隱隱勾起一抹弧度。
這行事作風,如不是花落晚還能是誰?
雖然她刻意收斂了一番,但這強勢的性格卻是同花落晚如出一轍。除了那張臉,赫連夜幾乎可以確定,她定是花落晚無疑!
鳳眸微眯,他似乎在思量著些什麼,而這一切,花落晚都無從所知。
她本想如剛進大殿的時候一樣忍氣吞聲,但是這林霜兒實在是不會看臉色,竟然想要藉由她來質疑她師父的能力,這便就由不得她了!
現在想想,只怕自己方才的一番話,早已暴露了她的身份。
也罷,反正她與那赫連夜之間早晚要當面對峙。
想到這裡,花落晚心裡便就平靜了許多,她微微抬眸朝那人望去,卻正好與他視線相對,也不知是他恰好也朝這邊看過來,還是一直在看著她。
美味菜餚嚼在嘴巴里卻有些食不知味,正好這時,坐在旁邊的上官銀蕊說道:“東方姑娘,這大殿著實有些沉悶,不如我們出去走走吧?”
此時,花落晚思緒紛亂,被赫連夜盯得好似渾身都被看穿了一般,便就想都不想應聲道:“也好。”
赫連夜眼見著花落晚同一個女子走出了大殿,眸色微暗,緊接著便就要跟著出去,卻偏偏在這個時候被一群大臣絆住了腳步。再去尋她時,卻早已沒了她的蹤跡……
“東方姑娘,你可真厲害,我第一次瞧見有人僅憑几句話就能制住那個林霜兒的呢!”路上,上官銀蕊一臉崇拜地望著花落晚,見她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