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聲關上,兩人之間立即陷入一陣沉默。
走廊上橘黃色燈光灑在兩人身上,卻依然溫暖不了此刻的兩人。景安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不知如何向他解釋,於是只是低頭不語,等待他的責問,雖然不清楚他是否有立場對她這樣做,心裡已經預設了他有這個權利。
她的一連串動作太迅速,直到兩人站定他還沒反應過來。在看到景寒的時候他是生氣的,非常生氣,當聽到景寒喚她姐時又鬆了口氣,以為她會大方地給他引見時卻被一把拉了出來,還伴著那句明顯撇清兩人關係的“隔壁的鄰居。”這一切都是他始料未及的,以至於很久一段時間都沒有理清現狀。
從沒有發現時間過得如此緩慢,像被定格住。時間齒輪生鏽了吧,或許在某一點被卡住了。
不知道到底靜默了多久,她仍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不打算讓我見見你弟弟?”強壓著怒火,儘量平靜地開口。如果再不說話,或許她該要把嘴唇咬破了。她一緊張就會咬唇,這是女人的通病,他喜歡她這個動作,卻不是這種時候。
她仍然不抬頭,只是微微搖搖頭,爾後又更加明顯的搖著幾下,像是怕他前面沒有看清她的答覆。
“我想知道為什麼!”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她顫抖。牆壁上,他看見了,她的背影小幅度地顫抖著。
“ 為什麼?我很好奇。”他再一次問道,聽不出任何怒氣,甚至比平時更加淡定,像是在討論她為什麼不喜歡吃麵條一樣不經意。可聽在她耳裡卻有無名地威懾力,她知道,他很生氣。越是生氣他便越平靜,卻表現的漫不經心。
換做以前哪次不是女人想著法子讓他見家人,而他是定然是不會見的。從來都是逢場作戲,沒有必要生那麼多枝枝椏椏。可這次確是她拒絕他,從未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會主動要求見誰的家人,況且對方根本沒有讓他如願的打算。現在這算什麼?根本是自取其辱!
見她沒有答話的意思,他終於剋制不住,雙手掮住她瘦小的肩膀,不自覺地用上了力道。
手上力道很大,足以洩露此刻他有多惱怒。有力的雙手幾乎想把她捏碎,陣陣疼痛從肩膀傳來。她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要窒息在這樣的痛楚裡。心裡鑽心的疼痛更折磨人,把呼吸都給攪亂了。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也明白他是那樣倔強的人,沒有得到答案是不會罷手的。她掩飾住不安,儘量平靜地抬頭,逼著自己直視他,“我想如果我的家人知道了你的存在,等有一天你玩膩了要分手了我不好跟家人交待。另外我以為江少也不會稀罕見我的家人的。見不見我家人於你都沒有任何損失,見了的話卻會給我添很多麻煩。說不定也會給你添一些麻煩。這樣於你於我都沒有好處。與其見了沒有任何意義還平添煩惱不如不見的乾淨。你不覺得麼?”
原來是這樣。和他想得一樣!可究竟執行的人不是他,所有的感覺就不一樣了。一直掌握主動權慣了,突然被人給搶白了權利,這多少要讓人生出被遺棄的蒼涼。
而一直驕傲的他,被她這樣直白的遺棄了。原來他的存在還不值得讓她的家人知曉,原來她一直都在計算著有一天和他分手。原來從來真的只有他一個人在投入感情,第一次投資了心血的感情,卻沒有任何盈利。
從未有過的挫敗感空前襲來,讓他沒有任何防備,最終輸得狼狽。
第 16 章
景寒第二天上午九點的飛機。人是離開了,可景寒效應還未散去。
渾渾噩噩地度過了一天,迎來了空虛地令人後怕的週末。上午破天荒睡了個懶覺,像是被太陽的熱度蒸醒的,連被子都蒙上了暖暖的味道。她睜著眼睛擁著被子躺著。忍不住又想起前幾天晚上的談話,那景寒欲言又止終止還是傳達了的話。
母親前段時間為她算了一卦,命理說她在二十八歲左右會有一次結婚機會,如果錯過了以後可能再要修來機遇是很難的。而現在她已經將近二十七了。她當然知道母親間接傳話給她的意思。可現在這種情況她根本沒有辦法找什麼結婚物件。即使江逸寒願意配合她演一場戲,只要他的背景被發現,母親肯定會不同意。
昔日的叛逆少女在現實和歲月的衝擊下早已被磨去了稜角,就像刺蝟扒光了所有的刺。剩下的只有對現實的屈服和對遺失親情的渴望。而今的她,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和母親化解干戈,一家人和氣共處,可看起來,多麼奢侈的願望。如果遵照了母親的意思能夠讓兩人的關係和緩一些,她是願意的。只是對於母親介紹的那位校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