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真的無法相信,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無情的人。就算是動物,相處了這麼久也應該有了感情。他搞不懂她到底在想什麼。
因此當手機裡響起專屬於她的鈴聲時他幾乎是激動地不知所措,好半天都忘了接起。那時他正在開會,整個會議室都因為這個突兀的來電而安靜了,大家看著他臉上抑制不住的興奮,又看著他沒有任何動作,不覺也就生了好奇。個個都面面相覷。終於,有人小心翼翼地提醒他:“江總,您不接電話嗎?”
他回神,環視了一圈,立刻掏出手機衝在座的人揚了揚,略帶歉意地道:“不好意思,麻煩請稍等一下。”然後快速離席奪門而出。
在長廊裡,他把手機放在左耳邊,嘴角不自覺上揚,微笑自嘴角滿滿溢位,:“安安?”
景安正想掛電話的,突然聽見了他的聲音就停止了動作,保持著手機帖耳的姿勢。聽到“安安”從他口裡溢位,心裡莫名地悸動著。好像每次他都是有魔法的,平凡普通的字詞到了他嘴裡就有了生氣,一個一個都是歡快得從他嘴裡蹦著出來,活躍動聽地令人沉迷。
怔了一會兒,景安這才想起已經很久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了。她問:“你在哪裡?”
“現在在杭州出差。怎麼了?他的聲音不自覺地放地很低,就好像他此刻正伏在她耳際對她耳語般纏綿,“有沒有想我?”
聽到這話她不禁臉紅心跳。她無意識地忙胡亂抹了把臉,慶幸他不在身邊,不然肯定被他看到自己的窘態,必定又要取笑她的。
但是他們之間怎麼能涉及到這樣敏感的話題?想不想?能不想嗎?畢竟相處了那麼久,又是那樣親密著。可說了又能怎樣?他們的關心,談不起這樣的話題。於是她越過他的提問,反問他:“你什麼時候回來?”
“可能還要一兩天吧。”他輕笑,對她逃避他剛才的話題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用手指撓撓鼻尖,眼前浮現出她面紅耳赤的容顏。
“哦。”她竟沒有發現自己的語氣裡含著那麼明顯的失落,只是為著他們兩人不用碰面而慶幸著,沉默了一會兒,覺得實在想不出合適的話題將電話延續下去,她只好說:“那你在外面多注意身體。我先掛了。”
聽到另一端傳來的嘟嘟聲,他又是一陣苦笑,她掛電話掛得如此果斷,好像怕他下一秒就會開口阻止她似地。不過他還在因為她剛才的不小心洩露的失落而高興,就覺得她掛電話的失措也是那麼可愛。
放下電話嘆了口氣,她盯著手機發起呆來。景寒收拾完碗筷一邊走出廚房一邊解著圍裙。一個大男人穿著印有大熊貓圖案的圍裙著實有些搞笑,可家裡沒有了其他的款式。見景安呆坐在沙發上,他走過去,在她旁邊坐下。
“姐,”聲音低沉,一點也沒有打破寧靜的刺耳,待景安看向他,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身邊沒有很聊得來的朋友嗎?”這幾天在這裡都沒有見到蛛絲馬跡,身為弟弟的他覺得還是有過問的必要。
她當然明白他口中的朋友意指為何,心不禁緊張起來,拿不準他剛才是否有聽到她的電話。思量了一下,終是搖搖頭。然後拿他開玩笑,“你以為我是你呀,長得帥腦袋又聰明,解決起個人問題來當然要比我容易得多。”
面對她的馬虎眼,景寒很無奈,他知道她不想談這個問題。卻猜不出為什麼。難道是景樂事件的後遺症麼?可是生活到底是要過,她不可能一輩子都孤單一人,即使她有那個能力,他也不捨。因此,儘管她迴避話題,他還是要狠下心冒著讓她難受的危險繼續。
“媽前段時間打來電話,扯了很多。姐,雖然媽嘴裡不說什麼,”他語速放緩,目光越過她,盯著窗外夜景,眼神深邃遼遠,“可到底是有撇不清的血肉之情,沒有哪個媽媽不疼自己的孩子的。她很希望今年回家過年的時候你不再獨自一人……”
————————
拒絕
窗外的路燈折射進來,加上微風中搖曳的樹影,一起映在牆壁上形成斑駁的陰影,隨風變換著影像。她幾度在床上輾轉反側,窗簾拉了開,開了拉,卻還是驅不走心裡的躁動。直到東邊天空泛白還是沒能合會兒眼。
失眠太頻繁以至於偶爾的熬夜沒能讓她有很明顯的反應,甚至沒有影響白天的課程。只是用腦過度使得她感覺全身疲憊不已。下午早早地回了家,一覺醒來已是晚上。景寒明天就得會上海了,本來還打算做頓豐盛的晚餐的,卻沒想到別說盛宴,連掌廚的人都不是自己。
簡單的梳洗了一下,她跑進廚房想要幫忙,卻被景寒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