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舉動讓沈重的酒意更濃,一陣頭暈眼花。
“你真的很像她!”看著眼前的那張嬌豔的臉龐,沈重突然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
但是舞兒能夠明白:“皇上是指奴婢長的跟皇后娘娘很像嗎?”
“不要提起那個女人。”沈重的臉色突然變了。
舞兒不敢多語。雖然話題是沈重自己先提起,但是他是皇帝,他掌握所有人的生死,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寡王只是好奇,為何這個世界上會有長的那麼像的人。”但是沈重還是又將話題帶到這上面去。
舞兒心中的滋味只能她自己才能體會的到,為什麼他們都不能將眼神只在她身上停留?為什麼他們都要透過她的臉去想念另外一個女人?
“皇上,您醉了。”
沈重有些自嘲的笑了起來:“寡王是醉了,竟然想起那個女人來了。”
舞兒心中更加不是滋味。
“皇上……”
“容兒,你到這邊來坐下吧!”沈重指指床沿。
舞兒順從的走到床邊坐下。
沈重努力將開始渙散的思緒聚攏,盡力睜開眼睛看著舞兒的臉。
“容兒,你知道嗎?我認識她的時候她才六歲。可是我永遠都忘不了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那種莫名的驕傲。那時候。她被程月為難,原本我認為她只不過是一個長相甜美的小女孩罷了,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她會如此高傲的抬起頭,驕傲的說出她的名字。那一刻她的表情就此牢牢的印在了我的腦海中,我一直想著,若是這麼美麗的女子能夠陪伴我一生,那該有多好?”沈重眼神漸漸變得有些迷離,語序有些混亂的開始絮絮叨叨的說起了從前。
舞兒沒有開口,只是安靜的坐在那兒,臉上帶著微微的笑容聽著沈重回憶過去。
沈重絲毫沒有注意到舞兒的表情,繼續回憶著:“可是那時候大師兄也愛上了她,大師兄太出色,我竟然開始擔心她會選擇大師兄而不是我。幸好,大師兄的性格使然,她最終還是選擇了我……”
沈重的回憶在繼續,舞兒也只是安靜的聽著,一直都不曾吭聲。
一個說,一個聽,直到沈重再也抵抗不住醉意睡了過去。
等沈重睡熟之後舞兒臉上的笑容隨即就消失了。
她呆呆的坐在那兒看著沈重熟睡的臉龐,他緊鎖著卻又是為何?在想她嗎?
猛地站了起來,有些不知所措的在屋中來回走了幾步。
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她就真的只能是影子一般的存在嗎?為什麼他們都不能只把她當成她自己?哪怕沈重只把她當成花想容她也願意!她就是不願意他看著她的時候,想的卻是那個跟她有著相似面孔的女人。
來回走了幾步之後心中也平靜了些,舞兒開始冷靜的思考起來。
她不是待字閨中的黃花大閨女,她已經嫁過人,她只是冒用了她人的名字而已,這一關她必須要過。
她早已準備好了,只要她狠得下心,要做出落紅這種東西並不難。
可現在的問題是,她該不該做?
看著沈重熟睡的樣子,再回想起沈重對待她的方式,如果說沈重是對她有感覺,還不如說她只是給了沈重一個發洩的藉口。
有那麼一剎那間,舞兒的心中有個聲音在吶喊,過去!快點躺到皇上的身邊去,讓他以為他已經寵幸了你!
這的確是最保險的辦法,沈重現在已經睡的不省人事。要是做出他已經臨幸了她的樣子,他肯定會相信。
而且,誰又能想的到,這名頭的原主已經香消玉殞,此刻的只是個取而代之的人呢?
但是最終舞兒還是沒有那麼做!
從皇上今天的表現可以看出,皇上已經慢慢的信任自己,要是保持下去,皇上對自己的信任絕對要超過對任何嬪妃的。
女人的青春並不長久,而自己的年齡已經不允許自己再跟那些妙齡女子爭奇鬥豔,她要的是穩定的地位。
舞兒開始在窗前開始走動,內心的爭鬥十分的激烈。
最後還是對穩定地位的慾望佔了上風,心一橫,賭了!
舞兒其實這事兒做的很冒險,要是沈重次日不再翻她的牌子,那她要麼就等著齊熙羽的召見,要麼就只能靠著珠兒的腰牌出宮了,前提是珠兒還沒有發現自己的腰牌不見了。不然的話她這輩子就完了,因為她根本不敢去見齊熙羽,至少現在還不敢。
但是舞兒還是狠下心想要賭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