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於是,就命人準備了酒菜,並叫上夫人宋福金,一起喝酒。
宋福金見徐知誥如此開心,面上也是做足了笑容,可是,心中卻悶悶不樂。和徐知誥結婚數載,宋福金一直想要一個孩子,但是,徐知誥卻以種種理由推脫不要。當時蔡田懷孕的時候,她用盡心機使她滑胎,可是,這次她要回來了,如若她先懷了孩子,她要怎麼在這個家裡過下去?
“福金,你命人好好收拾一下,我估計不到下個月,她就會回來了。”
“好的,福金一定把姐姐的房間裝飾的漂漂亮亮的。”宋福金面帶笑容,看在眼裡,那是真真切切的為徐知誥感到開心。
徐知誥心中大悅,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夫君,福金……”宋福金絞著手帕,一副難言的樣子。
“你們夫妻多年,想說什麼就說,不要不好意思。”徐知誥拉著宋福金的手,溫柔的說。
現在,用容光煥發這個詞來形容徐知誥,怕是最好不過了,可是,很快他就笑不出了。
“妾身想要個孩子,”說著,宋福金還跪了下來,膝蓋與地面磕出了悶悶的響聲。演戲要演全,她是知道的,所以,她哀求,她落淚。
徐知誥知道宋福金想要孩子很久了,可是,他還不想要,報復未實現,他不想讓孩子出來,那樣,不僅保護不了孩子,還會讓孩子受到傷害。每次宋福金提出,他都是找個理由推了,可是,這次她竟然下跪乞求,他要怎樣矇混過關?
“你先起來……”徐知誥臉上的笑容早就掛不住了,可是,依然打算對宋福金和顏悅色。
宋福金沒有直面回答徐知誥的話,但筆挺的跪著的身子,宣示她的不滿。
“與夫君相守多年,福金一直小心做事,低調做人。在長輩面前謙卑有禮,在下人面前做足了少奶奶的身份。可是,福金心裡苦啊……”或許是說到心底裡了,宋福金紅唇一撇,眼睛一眨,淚珠就滾落了下來。
徐知誥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見宋福金在自己面前哭,一直沒回過神來,待回過神,宋福金已經是滿臉淚痕。那淚珠,形成一條小河,順著肌膚紋理,慢慢的流了下來。
“你別哭,起來再說。”男人,總是受不了女人的眼淚的,看到女人哭,他們會無措,會無助。徐,知誥也是男人,自然也受不了和自己結髮多年的妻子在自己面前落淚。
“那些下人表面上對我恭恭敬敬,可是,私底下,你知道他們說什麼嗎?”宋福金任由眼淚掛在臉上,流進頸項,溼透衣服。
抬起手背,徐知誥幫宋福金擦了擦腮上的淚水,才道:“他們說什麼?”都說女人是水做的,看來說的真是沒錯!
“他們,他們……”宋福金抽噎著,斷斷續續的說,“他們說我這個妻連個妾都不如,現在連孩子都生……生不出來……還說夫君在外面養了人,才……才這樣……”
徐知誥揉了揉眉心,將宋福金拉了起來,摟進懷裡,那模樣,柔情似水,讓宋福金都忍不住感動。可是,現在不是感動的時候。
“夫君,你到是說話啊……”
“這事,還是以後再說吧。”
“以後……已經多少個以後了,福金歲數大了,不想再等了。”其實,宋福金不過二十多歲,放到現在也就是個等待嫁人的姑娘,但這裡是古代,二十多歲還不出,的確有些說不過去,沒有子嗣,在徐府的地位自然也不穩當。而且,像他們這麼大的夫妻,早就兒女成群了。所以,她現在想要孩子,的確是說得過去。
“咚咚”,敲門聲想起。小三在外面道:“主子,老爺子來了。”
這個老爺子,自然指的是徐溫。
徐知誥一聽,心中大喜,但面上還是沒有表現出來,他拍了拍宋福金的後背,道:“福金,你先回去休息吧。”
然後,徐知誥就大步走了出去,只留下空洞著眼神的宋福金。看來,他還是不想要孩子……
與此同時,耶律阿保機的怒火已經升達至極點,他剛剛說的那句讓蔡田飽受萬人踐踏之苦,把蔡田嚇壞了。契丹人大都是兇殘殘忍的,如若他真的那麼做了,要怎麼辦?
“怎麼,害怕了?”見蔡田咬著嘴,耶律阿保機掰開她的唇,道:“不要咬唇。”
他的目光繼續往下,看到的是她纖細的小蠻腰,微翹的嬌臀和蜷起的雙腿。在身下是點點猩紅,他慍怒,不知是怒誰。她傷了,為何他會有絲心疼。
“放了我。”這話,帶著乞求,可是,不是耶律阿保機想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