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都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整齊劃一的看了阿寶一眼,就飛快的跑開了。
蔡田沒有注意到,當自己落入水中的時候,她的那個銀鐲子發出了銀色的光芒,雖然微弱,但只要蔡田越往水下沉,那光芒就越強烈。
其實,現在“人”,“媒介(鐲子)”都有了,就差最為銘記於心的事了,只要蔡田回憶出在這個時代對自己影響最大的事,一切都能回到從前,回到現代,回到她最想見的親人和朋友身邊。可是,她沒有注意,也沒有時間去想,她感覺到水已經浸溼了自己的衣服,黏黏的,很難受,而且,下身也很疼。蔡田顧不上什麼形象,尊嚴,只是大聲喊著,她相信阿寶絕對不會見死不救的。
阿寶的確是不會見死不救,可是,他要和她討論一番以後再決定救不救。
救與被救
救與被救
蔡田本來下沉的身子忽然被一個東西抓住了,身子還浸在水中,但似乎能夠呼吸到空氣了。
“你快點救我——”知道是阿寶已經抓住了袋子,就急忙把口中的水吐出。
“我為什麼要救你?救你又有什麼好處?”
這話,為嘛聽得這麼耳熟?似乎在什麼時候聽到過……
那天,蔡田在路旁看到一個躺在地上的小男孩,她們之家的對話,至今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姑娘不打算相救嗎?”
“我為什麼要救你?救你又有什麼好處?”
“你們漢人,不是都說上天有好生之德嗎?”
“難道你不是漢人?”
“你今日救我,他日我定會讓你得到你想要的;但若你今日不救我,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行了行了,你跟我走,我找人救你。”
蔡田覺得自己真得很厲害,半個身子浸在水中,都已經冷透了,卻依然記得那麼多年前的往事。透過麻袋的細小縫隙看到那個身影,雖然恨得牙癢癢,但卻也知道這個時候一定要鎮定,不然一定會被整死。於是,蔡田苦思那日救人的情形:“你不說上天有好生之德嗎?”
阿寶蹲在岸邊,單手拉著麻袋的繩子,歪著頭,帶著俏皮的語調說:“我的好生之德只對我們族的人。”
蔡田在心裡已經把阿寶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個遍,但還是很謙恭很謙恭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