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徐知訓一把撩開簾子,喝道:“爺的馬車也不能入嗎?”
那看門的小兵一見是徐知訓,連忙跪地,唯唯諾諾的說:“奴才不敢。”
徐知訓睨了那士兵一眼,道:“繼續。”
等到徐知訓的馬車走遠,那士兵站起來說:“唉,父親是高官就了不起啊!”
另一邊計程車兵說:“就是了不起,一句話就讓咱們死上好幾次。”
蔡田看著門口的小兵,心中的疑問更大:“我們到底去哪?怎麼這地方還有士兵把守?”
徐知訓討好的說:“王宮,怎麼樣?第一次來吧?”
“王宮,你不是開玩笑吧?”蔡田驚訝的撩開簾子看外面的景色,之間城牆聳立,士兵無數。當下黑了臉,有些懷疑:“不會吧?進入王宮這麼容易?”
徐知訓自豪一笑:“有我在,去什麼地方都很容易。”
蔡田乾笑了幾聲,而後就不說話了。這個徐知訓,真是能耐呢。
今日吳王楊隆演舉行盛大宴會,犒勞文武百官,徐知訓作為朝中重臣,自然也在邀請之列。蔡田第一次見多這種場面,緊張的同時,也很興奮。
等到大家都坐定的時候,聽到一聲 “吳王駕到——”,眾人立即停止了交談說笑,立刻叩拜。蔡田自知有幸見到吳王,激動之餘,禁不住暗自猜想吳王的樣貌。
楊隆演身穿明黃色衣服,左右衣袖上各縫製著兩條飛龍。寬大的腰帶帶著唐朝的風範,金絲銀線之下,一個黃色的荷包,尾綴著一塊上好的玉佩。腳下一雙與衣服同顏色的短靴,靴子邊口也是金銀線交織,繡著騰雲圖案,與寬大的腰帶相互對稱。
在蔡田的認知中,楊隆演應該是很年輕的,那張臉的確是很年輕,但卻很憂鬱,狹長的鳳眼有些迷離,也有些淡漠,但更多的是疲憊。
酒過三巡,大傢伙正在高興之際,徐知訓提議把酒席後撤,前面騰出一塊空地來,鋪上紅色氈毯,演戲助興。眾人一見是徐知訓,立刻附和著說好。楊隆演見眾大臣都同意,也不好駁了大家的興致,就點頭答應了。
不過一會,地也騰出來了,紅色毯子也鋪上了,但這個戲,到底是誰來演呢?眾人低聲交談,以為是徐知訓早有準備,找了個戲班子來唱戲呢?沒想到徐知訓卻提議由自己扮演參軍,楊隆演扮演參軍的僕役。眾人的交談聲頓時淹沒,蔡田也為徐知訓捏了把汗。如果是臣下如此提議,那麼皇帝肯定是饒不了他的。可是,這個皇帝他是吳王楊隆演,這個提議的是徐溫的長子徐知訓。大家驚訝惶恐之餘,也只能聽從徐知訓和楊隆演的安排,他們只求不要惹禍上身。
吳王楊隆演聽罷,臉色忽變,那雙眼睛卻是直直的看著前方,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吳王楊隆演(二)
吳王楊隆演(二)
徐知訓卻並不在意,拉著楊隆演就去後臺換衣服,臨走前還示意蔡田稍等,一會就有好戲看咯。
大家看到徐知訓和吳王已走,都紛紛低嘆:“這徐公子也真是的。”
“噓,你可不要亂說,他們徐家現在可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
“是啊是啊,如今徐家位高權重,大家低頭做事就好,切勿談亂,惹禍上身啊。”
“那徐知訓是揚州城裡出了名的霸王,現在連吳王都敢惹,咱們這些小官還是不要多舌的好,都乖乖閉嘴,等著看戲吧。”
這次宴會可以帶家眷,所以兩大排的桌子上,可以看到很多衣著華貴的婦人。大家見蔡田是徐知訓帶來的,都找點話題和蔡田聊天。蔡田一一作答,但有些事問得過於私密,她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大家以為蔡田害羞,還一直取笑她。怕是大家以為她是徐知訓最近寵愛的小妾吧,可是,既然已經坐在這裡,說多了只是無意,讓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對徐知誥和自己都沒有好處。
徐知訓和吳王演的是時下最為流行的參軍戲,徐知訓穿著金碧輝煌的盔甲,腰間還掛了一口寶劍,長髮高束,走路穩重有力,這個人顯得威風凜凜的。至於吳王,因為扮演的是奴役,所以著裝上自然不能和徐知訓相比。那青服有些破舊,胸口左側還補了個大大的補丁,小帽上也補了兩個補丁。總之一句話,要多寒酸有多寒酸。
參軍徐知訓在紅氈毯上大步流星的跑圓場,抖威風,嗚嗚哇哇的亂唱亂叫。僕役吳王亦步亦趨,卑躬屈膝的跟在後面亂轉。
蔡田見兩人這模樣,忍不住想要大笑,見大家都一副憋得臉通紅,但卻不敢露出一點笑容,就跟著大家憋著,如果自己現在笑了,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