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先給你兩萬兩,餘下的我去錢莊取了銀子立即送到你府上……”說到這裡,韓詩吟猛的憶起司徒子言先前的話。
送到賢王府——
一個猜想,也立即在她腦海裡浮現,但又不太確定。
堂堂賢王妃,會在聚賢樓裡幹苦力?
顏暖有些錯愕的接過銀票,詫異於韓詩吟的爽快,只是錯愕過後,她便理所應當的收起銀子,笑道。
“若是韓公子有姑娘這般爽快,我也不至於擔心他是不是想賴賬不給銀子了。”
譏諷的話,無一不訴說著韓世軒惡劣的品格。
韓詩吟回眸,重重的瞪了自家賊沒出息的大哥:“韓世軒,你能不能不給我丟臉。”然後,她又重新回頭看著顏暖:“家兄頑劣,多有得罪姑娘的地方,還望姑娘多多包涵。”
家兄?
顏暖這才知道了兩人的關係,真是兄妹。
只是這哥哥,似乎被妹妹壓的死死的。
或許是這韓詩吟的性格比之韓世軒更為要強,更像男人,但是卻也不排除身為兄長的他,最妹妹的真心疼愛。
否則,哪個男人會願意被女人欺壓而不還擊?
若真是如此,那這算是韓世軒惡劣人品中唯一的好?
“韓姑娘還真瞭解令兄。”顏暖也不謙虛,接著韓詩吟的話說道。
人家都這麼有誠意的說著道歉的話,她一點面子也不給,多少讓人覺得難堪,只是韓詩吟偏偏是個例外。
韓世軒的臉色,也因為顏暖的話,而漸漸變黑。
一咬牙,他正欲反駁,韓詩吟卻先他一步開口:“他這人說話就是沒有口德,整日遊手好閒,專幹些氣人的事情,用家父的話來說,就一二世祖,姑娘莫要生氣,稍後我定讓他上門負荊請罪。”
韓詩吟的話音一落,韓世軒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跳了起來:“韓詩吟,有你這麼當著外人的面損自己大哥的嗎?”
韓詩吟白眼一翻,極不給面子的回道:“你要不做損人的事情,會有那個機會讓我損嗎?”
顏暖眉稍輕揚,凝視著韓詩吟,這兄妹兩的性格,還真是南轅北轍的可以。
“那我就恭候韓公子負荊到來。”
這麼一個讓韓世軒憋屈的機會,她怎會白白放過。
“姓顏的,我何時說過要負荊請罪了……”韓世軒不滿的嚷道,只是後果換來的卻是後腦勺遭受韓詩吟一記重重的拍打。
“閉嘴,現在你最沒有開口的資格。”接著,她便拉著韓世軒跟顏暖說了一聲後,離開。
遠遠的,還能聽到韓詩吟教訓韓世軒的聲音傳來。
“韓世軒,你也真夠可以的,跟人打財輸了也就罷了,居然還敢賴賬不給銀子?”
“我沒想賴賬……”
“鬼扯,你要沒這想法,為什麼昨晚上打的賭,到今天晚上也還沒有把銀子給人家?你說你跟司徒子言混在一起,能學什麼好?”
“吟兒,你是站哪一邊的?我是你大哥耶。”
“你也好意思說是我大哥,這種事都做的出來,你就不怕爹知道了揍你,你能不給韓家抹黑,不給我抹黑不?”
這個大哥耶,盡給她做些拖後腿的事情,本還想問問那姑娘她的荷包出自誰手,這下好了,人家本就不願意多說,現在大哥把人給得罪了,也一定更不待見自個了。
想著,韓詩吟這心裡的敢就不打一處來,扭頭死命瞪著韓世軒。
“我哪有……”
看著自家妹妹那如母老虎般的目光,韓世軒心虛的差點沒挖個縫鑽進去。
顏暖聽著那漸漸消失的聲音,不禁宛爾,這埋詩吟的性格,當真是她在這個時代遇到的特別的一個。
……
翌日一早,司徒子言欠下的九十五萬兩,便由他的隨從送到了,一隻長方型的匣子裡,平平整整的躺著厚厚的一疊銀票,看的顏暖兩眼發直。
然後,當著那隨從的面,她一張一張的開始清點起來。
隨從站在一旁,眼裡流露出輕蔑的神情。
除了龍卓越,顏雙雙跟天冥都加入了清點的行列。
不到片刻的功夫,顏暖滿意的合上盒子,然後自懷裡掏出一張早已寫好的證明遞給隨從:“數目正確,這是兩清的證明,不送。”
隨從接過紙,仔細的看了幾遍之後,對著顏暖輕哼了一聲,揚長而去。
“態度這麼囂張,什麼人嘛。”顏雙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