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都不覺得高興。
“是呀!三更就回來了!”明夏素來知道鳳主子的嗜睡,打了驚雷也震不醒呢,因此詳細解釋,“抱著您在涼亭裡睡了大半宿,天亮的時候還親自把您抱進寢宮呢。”捂住嘴,偷笑,“把勤政殿的那班太監看的眼睛都直了。”
她這廂得意的緊,鳳昭儀受寵,手底下的奴才的地位跟著也是三連跳,就連昨晚上被總管太監安福抓著他們閒聊,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混過去了。
這在過去,簡直是不敢想象。
就算是犯錯的人多,大家免了板子,也必將被臭罵一頓,直到他們長了記性不再犯為止。
而因為鳳主子的關係,未央宮宮人們的日子明顯好過了許多,各種待遇也與勤政殿服侍皇上的貼身宮女太監一樣,既豐厚又有額外的賞賜。
淺離心有顧忌,可沒那麼高興,怔怔捂住脖子上的傷口,那裡已然被誇張的用白布纏好,還塗上了超級棒的金瘡藥,現在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
皇上一定是看到了。
脖頸、手背,藍心總共就弄傷了兩處,還都在明面上擺著,昨晚上她睡的太熟,居然忘記了要掩飾起來,結果還是被發現了。
被子底下的她,未著片縷,沙迦睡覺的習慣,就是喜歡貼身抱著她,也許不管怎麼努力,都擋不住被發現的命運吧。
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自責無用,還是得想辦法補救。
究竟是什麼藉口,才能把沙迦的注意力從藍心身上移開呢。
傷腦筋吶。
‘暖床’的工具
答應了藍心公主的事,要是沒有做到,她以後還怎麼在公主面前混吶。
不行,一定要想個辦法。
否則連過去蹭先生唸書識字的計劃都要破滅了。
淺離託著下巴嘀咕不止。
要是她死不承認,堅決不說與藍心有關,皇上也不會非得怪罪公主吧。
翻了個身,淺離趴在床上,瞬時清醒許多。
她幹嘛要擔心,藍心可是皇上的親生女兒,平時裡寵在手心,生怕怠慢半點,別說是弄出兩塊無傷大雅的傷口,就算是把她拆解了,父親對女兒,又能如何呢。
她怎麼無緣無故的就幻想著把自己的地位抬的這麼高。
在沙迦心目中,鳳昭儀的存在,充其量也就是‘暖床’的工具而已。
他睡覺前,她先來暖被窩,然後再被沙迦當成抱在懷裡的枕頭,壓個半宿。
無關感情,也聯絡不到其他。
因為除了這麼丁點小功用之外,就再沒見皇上對她有什麼特別。
頸子和手上被纏裹好的傷口,只是皇帝對她還算不錯的表示,畢竟她日日睡在沙迦身邊,身上看起來血淋淋,他自己也覺得不舒服。
所以才誇張的用白布條裹緊,就是因為不想看到吧。
要這麼解釋,就行的通咯。
淺離愈發輕鬆。
“沒錯,一定就是這樣子。”敲敲腦袋,害羞的笑了笑,“就是愛多想,自己嚇唬自己,沒準皇上後半夜從某個娘娘身邊回來,就早就忘記了這點小事。”
他日理萬機,每天面對的事數不清的國家大事,怎麼會把個小女孩的小傷口放心上,念念不忘呢。
皇上很忙,鳳昭儀奸笑
神清氣爽的起床,食慾大開,吃掉一整桌的食物,淺離託著手在勤政殿內繞來繞去。
好無聊哇!
什麼事都沒有,每天就是吃、睡、打扮,好像除此之外,就再沒啥有意思的事兒可以去做了。
這不是在浪費生命嗎?
別人的時間能耽擱,她的可不行。
真的鸞鳳公主雖說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可隨時出現的可能性卻非常大,民間的生活多清苦了,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嬌生慣養長大,遲早要忍不住苦楚,乖乖的回來沙迦身邊當個稱職的小妃子。
到時候,可就是她這個假貨滅頂之時。
不妥不妥!
還是儘早的腳底抹油,溜之大吉為上策。
淺離有了主意。
奸笑著豎起兩根手指,她至少還有兩件事可以去做。
現在她住進了勤政殿,夜夜伴在君王身側,自己知道自己是個擺設,別人可不知道,何不借機混到太醫院狐假虎威一番,沒準還能撈到點好處咧。
再順路勘探下皇宮的地形,設計一條完美的出宮路線,早早準備好,以備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