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所有的視線都聚焦在了皇后的身上。
“臣妾願意指證這一切的陰謀都是慧昭儀所指使,寶貴人也不過是被她利用擺佈的傀儡。”慢慢的,皇后道出了她的來意。
聽見這話,一屋子的人全都抬起了頭,尤其是在一旁抹眼淚的慧昭儀,更是緊張萬分,“皇后娘娘,東西可以亂吃,這話可不能亂說,您有什麼證據證明一切都是我的陰謀,今天趁著皇上在此,您得把我說清楚,不然縱然您是皇后,也逃不了這汙衊之罪。”
第一次聽見慧昭儀如此犀利的言辭,看來以前也著實是我小看了她。只見她轉而向韓湛申訴:“皇上您要給臣妾做主啊,皇后這樣沒來由的冤枉臣妾,是何道理?難道做皇后的就可以隨便冤枉別人嗎?”
說話的同時還瞪了一眼站在大殿中間的皇后。
“你急什麼啊,我話都還沒說完呢,若是我說完之後,你還覺得是我含血噴人,冤枉了你,你大可請皇上替你做主廢了我這東宮之位,但是現在還是先請你閉上你的嘴。”
一國之母始終是一國之母,擁有誰都沒有的氣魄,這話一出,本還想再繼續撒嬌的慧昭儀只能閉口不言。
“皇后,適才你說要朕替雲妃和欣昭儀做主,你到底何處此言。”待到情緒穩定之後,韓湛開口問皇后。
“半月前,臣妾前去明秀小院探望慧昭儀之時,恰好在門口撞見她和寶貴人,看她們鬼鬼祟祟的樣子,臣妾一時好奇,便上前倚門偷聽。”皇后想了半會,終於說出了她的證據。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靜聽著下面的話,我更是緊緊的貼住門柱,生怕漏過一個字。“誰知,剛湊上去就聽到慧昭儀大罵寶貴人,‘你這廢物,這欣昭儀不死,萬一她將我們之前所做全都告訴了皇上,到時你我都得死,你是想她死還是我們亡?’”
“然後就聽到寶貴人慾哭的說道冤有頭債有主,得罪慧昭儀的是雲妃娘娘,為什麼要牽連無辜呢?”皇后儘量模仿著她們的語氣,聽的我已是毛骨悚然。
“慧昭儀咬牙切齒的說道就因為欣昭儀是雲妃的妹妹,這點她就該死。她也要讓雲妃嚐嚐失去至親之人的滋味。”皇后的話強烈的震撼著每個人的心靈,肯定誰都不曾想到會是這樣。
“我會去欣榮殿讓她安心的服下毒藥,至於你,到時候就纏住皇上,記住不管用什麼辦法,你定不能讓皇上趕過去,我要她死都不瞑目。”可以想象當時慧昭儀那張猙獰的面目。
“最後,慧昭儀還問了寶貴人一句方之信和王太醫的事處理的如何,寶貴人笑說這點事情她早辦妥了,就等著去給雲妃診脈了,只要一去,保準叫她吃不了兜著走。”
“開始臣妾還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直到雲妃妹妹小產,我才知道原來這又是她們的陰謀。”
靜待皇后講完,我整個人早已虛脫,若不是靠著門柱,此刻早已躺在地上不會動彈。
若不是皇后的親耳所聞,縱是打死我也想不到慧昭儀竟會是這樣心狠手辣的人,是什麼原因讓她這樣恨我,我又什麼時候得罪了她?
“你胡說,我沒有。”慧昭儀指著皇后,大聲狡賴。
“我有沒有胡說,你自己知道,你若是不信,我身邊的丫鬟太監那天都在場,皇上可以依個審訊,保證與臣妾所說一字不差。”
皇后說的如此斬釘截鐵,慧昭儀計程車氣漸漸低了下去,算是預設嗎?
“慧昭儀,皇后說的是實情嗎?”韓湛終於發話,不過此時的他對她早已沒了先前的尊敬。
沒有人回話。
“是實情嗎?”韓湛再問。
依舊無人應。
“你是要朕大刑伺候是吧?”韓湛已經失去了耐心。
“是我做的又怎樣?”正當韓湛欲叫人上刑時,慧昭儀滿不在乎的說出了這句話。
“怎樣?你知不知道,你害死的是誰啊,她們是朕的妃子,朕的孩子啊,你怎麼下的了手,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心狠手辣?”狂怒的韓湛,雷霆之火。
“那你殺我爹,誅我楊家滿門的時候,又有沒有想到過我是你的妃子,有沒有想過你殺了他們,我的感受?”
慧昭儀也撕下了她之前那張柔弱的面具,現在她的臉上是如夜叉般的凶神惡煞。
“你,你說什麼?”韓湛被驚得一時語塞,他該是沒想到會有人在大殿之上如此頂撞他。
“所有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可你卻還在故作姿態要找出幕後真兇,其實你才是始作俑者,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錯,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