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日他們為何要追打你?”看他一臉寒酸樣,要錢沒錢,有什麼好搶的。
“小生寧宇本是知府府中的賬房,前些時日,發現賬上莫名的多出了一筆賬,數目巨大,但卻沒有標明來源,我輾轉打聽之下才知道原來知府他們一行人居然狼狽為奸合夥貪汙了朝廷撥下的賑災銀,這可是百姓們的救命錢,我當然不能坐視不管。”書生愈發激動,“我拿著賬本去找知府和他理論,卻被他一頓毒打,還將我攆出府邸。我自然不肯就此罷休,於是我就到處去告,可是官字兩個口,這些狗官都是官官相護,誰也不肯受理,還每次都將我杖刑三十。所以我打算去告御狀,”
書生只顧著憤慨的陳述,而我心裡倒是暗自想,如今你可算是因禍得福,真的是在御前告狀了。我冷哼,看來是那幫貪官氣數將盡,才會叫我們遇上。
“那知府得知我要告御狀,生怕我會壞了他們的大事,就暗中派打手除掉我,以除後患。”他傷痕累累,衣服骯髒破爛,足以說明他說的是否真實可靠。
“那賬本現在何處?”一直沉默不語的韓湛問出了關鍵。書生聞言,從袖子裡掏出一個包裹,小心翼翼的開啟遞上,高泰迅速上前接過轉身交給韓湛。
我真想湊過去看看那賬本中到底記錄些什麼,因為我看著韓湛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尤其是翻到最後幾頁的時候,他簡直快要氣炸了,拿著賬本的手不斷地顫抖,但我知道那肯定不是冷的,絕對是氣的。
“他們簡直是目無王法,難道真沒有一個官員敢受理此事嗎?”韓湛無法接受,自己的國家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管,誰敢管?誰都知道知府大人的表叔是皇親國戚,人家有皇上撐腰,誰敢動他?”書生一副看外星人的表情,稍後看了看我們的裝扮,恍然大悟道,“你們是外地來的吧?難怪你們不知道。”
“皇親國戚?什麼皇親國戚?”看來事情變的越來越嚴重了,現在都扯上皇室了。站在韓湛身邊,明顯的能感覺到他隱忍著的怒氣。
“據說是國丈,好像叫楊晉。”書生想了半天才說出這麼個名字,“平時這知府貪汙的錢財可沒少孝敬他。”
在場的人無一不震驚,楊晉?如果我記得沒錯,他好像正是賢妃的父親。真沒想到,今日居然會爆出這樣的一幕,難怪賢妃上次送我的禮物那麼珍貴,原來都是些不義之財,想起這些我就一陣噁心,我居然收了她的禮物,那是多少百姓的血汗錢,都是民脂民膏啊。
韓湛更是怒不可遏,只是礙於外人在場不便發作。雲汐看了紫寒一眼,紫寒會意,立即吩咐落影將書生先行帶下去療傷。
“看來,咱們必須去會會這浦西城知府了。”韓湛從剛才起就像在思考什麼,現在他沉著臉獨自向前走去。
今天他受到的打擊太多,大片的災荒難民,官員的貪贓枉法,而今又得知皇親國戚也參與到此事,這些他該如何處理?
看著韓湛走遠,我們幾人也尾隨而上,在去衙門的路上大家都沉寂,誰都不敢多說一句話。不多時就來到了知府衙門門口,剛上前,就有一名衛兵阻攔,態度十分惡劣,“站住,你們是什麼人?”
“廢話,來到這裡自然是要見你們知府大人。”雲汐不耐煩的望了一眼眼前的人。
“笑話,我們知府大人豈是你們想見就能見的,我們老爺忙著呢,不隨便接見外人。”那衛兵沒說幾句便開始推推攘攘,想趕走我們。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連雲淡風輕的雲汐也被惹火了,他拿出一塊令牌,舉到那廝面前給他看,“威武大將軍”看到令牌上的字,那衛兵腿霎時就軟了,話也開始說不清楚,“奴才。。這就。。去幫將軍稟告。”一轉身,就看不見人了。
沒一刻,就見那衛兵前多了一個腦滿腸肥,大腹便便的矮個男人出來迎接我們,他還邊作揖邊說,“不知將軍大駕光臨,下官有失遠迎,還望贖罪。”看他那樣子就知道平日裡油水撈的不少。
“知府大人好大的官威啊,若沒這令牌,今日怕是見不到大人您啊。”諷刺之意溢於言表,那知府臉色暗了一瞬,但很快又擺出一副諂媚的嘴臉,“呵呵,是下官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望將軍見諒。”
“哼。”多看此人一眼就覺得髒了自己的眼睛,雲汐再也不願多看他,徑自往裡面走去,而我們也跟在他後面進門。
一進大門,眾人都驚呆了,這哪裡是一個知府的府邸,簡直可以與皇宮相媲美。雕樑畫棟,亭臺樓閣,建築富麗堂皇,到處一派榮華之象。
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