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郭甲在人不注意的地方抬手輕颳了下蘇傾池的鼻子,語氣透著十足的寵溺。 蘇傾池一愣,未待他反應過來,郭甲已經拿了鐵鍬,同一群光膀子的漢子頂著烈日,奮力完差,放眼望去,這情形竟似極了一群莊稼漢,面朝黃土背朝天,揮汗如雨。 在驕陽下灼烤了一個時辰,終於交了差,那些軍漢,或把辮子盤在頭上,或把上衣纏在腰間,或披散著衣衫袒|胸露乳,一個個扛著拖著鐵鍬回了營帳。 蘇傾池也著實被曬著了,額間頸間全是涔涔細汗,捲了袖子露出纖白的胳膊,一抹,也是溼漉漉一片,天上的日頭滾燙,肌膚卻沁涼如玉,連著手臂上的汗水都透著一股子涼。 回營的路上,兩人並肩走著,中間隔了半臂的距離。 郭甲的臉頰被曬得通紅,“我身上的汗臭,仔細燻了你。” 蘇傾池轉頭一笑,“咱們如今可算臭味相投?” 郭甲聞言,掃視一下四周,從他們身邊經過計程車兵果然都皺著鼻子,遠遠躲開了,不由哈哈大笑起來,“這樣倒也清靜了,哈哈……” 蘇傾池但笑不語,從腰間取了汗巾子擦了把頸子,見郭甲正望著自己,他略思量,覺得郭甲多少幫了自己的忙,便執了未用過的那頭遞過去,“你也擦一把?” 郭甲面上笑意更甚,接過去,拿在手中竟捨不得擦。 蘇傾池轉頭看他,無聲地詢問。 “呵呵,我就怕把這巾子弄髒了。” “左右不過一塊巾子,有什麼稀罕,髒了也便髒了,有甚打緊?” 那人已這般說,若是再不擦,便要讓那人起疑了,郭甲咧嘴笑了笑,旋即舉著巾子小心在臉上沾了幾下。 蘇傾池一笑,沒有言語,卻不知郭甲趁他轉頭,舉著巾子在鼻尖,閉目細細嗅了幾下。 巾上有一股幽幽的香氣,若不是巾子原本的氣味,便只會是那人身上的味道。 這頭郭甲一片旖旎心思還未收,那頭便有人打斷了兩人的獨處,聞聲望去,那頭衝蘇傾池直揮手的正是那個叫葛冰的年輕小兵。 蘇傾池對郭甲抱歉一笑,道了句“我過去瞧瞧”便丟下他走了。 郭甲嗟嘆不已,那一句“我同你一起去”含在嘴裡,又生生嚥了下去,方嘆息完,憶起手裡那人遺忘在自己這裡的巾子,心頭的抑鬱便一掃而空,不由執了那條墨綠刺繡的汗巾湊至鼻尖,又醉心嗅了一遍,隨即收入自己懷中。 蘇傾池方靠近葛冰,便被他扯著胳膊拉到了一遍,蘇傾池還未開口,葛冰已將幾件疊得整整齊齊的衣衫拿了出來,“已經幫你把換洗衣衫拿出來了,嘿嘿,承……我找了個好地兒,水又清又涼,舒服著呢。(
” 蘇傾池倒不曉得葛冰有這等細膩心思,此時聽聞他找了個這樣乾淨的地兒,心中亦是歡喜,念及身上粘膩溼汗以及沾上的不雅氣味,恨不得立馬鑽入水中,暢快淋漓地洗上一番。 隨葛冰偷偷出了營地,繞到山後,九曲十八轉穿過一片小樹林,終於瞧見一片亮光,樹林後頭果然別有洞天。 葛冰撓頭,笑得頗為得意,“如何?沒叫趙大哥白高興一場吧?” “好個僻靜雅緻的地方。”蘇傾池望著眼前幽靜的山谷,飛懸的瀑布,碧透的清池,由衷讚歎。 “那是自然。”承恩大哥好不容易找到的地方,能不好麼? 葛冰將乾淨衣衫放在池邊的石頭上,指了指一旁,“趙大哥,你洗著,我去一旁給你把風,先下營裡也沒什麼事兒,你多泡會兒。” 蘇傾池點頭,見葛冰已去了一旁,在池邊立了會兒,便散了髮辮,解了衣衫。 厚重繁雜的衣衫落地,露出兩片圓潤的肩膀,繼而光滑細膩的脊背,窄細挺翹的腰臀,衣襬之下,一雙纖長勻稱的,肌白如脂。 狹小的清池,半分光影,半分旖旎。 葛冰在一旁盡責把風,耳邊傳來清靈的水聲,不由回頭望了一眼,待瞧見小潭碧池中央那抹纖盈的背影,以及水下被光影漣漪曖昧纏繞的光景,不由熱血噴張,鼻尖一熱,旋即仰著頭,讓鼻尖罪孽的液體倒流。 “嗷嗚……”有人伸手露他後腦勺打了一巴掌,葛冰憤然轉頭,跳腳,“臭潘子!” 潘安挑挑眉,笑得挑釁,“你在這裡鬼鬼祟祟幹嘛呢?嗯?” 葛冰立即警覺,拿兩大眼珠子滴溜溜上下將潘安打量了個遍,“你跟蹤我?” 潘安沒否認,聳了聳肩,還沒說話,葛冰揪著他的袖子就把他拖走了,潘安仰著身子由他拖著,笑道,“哎哎哎,光天化日,你就幹此等奸|淫擄掠之事?” “幹你個鬼。” 潘安當葛冰要帶他去哪兒呢,誰知葛冰隨便把他拖到一個第二,上來就給他一雙熊貓眼,疼得他半天站不起身。 “哼,叫你跟蹤我,便宜你了。”葛冰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