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後路糧臺防守。”蘇傾池望著遠處天際。 商承恩微頓,點了點頭,“總兵已讓人擬定名單了。” 蘇傾池低低地嗯了一聲,低頭扯了下韁繩,馬緩緩踏著蹄子往前走,商承恩夾了下馬肚,徐徐跟上。 兩人並排行了一段路,蘇傾池忽而道,“你騎射如何?”說罷看了眼對方掛在馬鞍上的箭囊。 “不錯。”商承恩這般說。 蘇傾池勾了勾嘴角,“怎麼個不錯法?” “在這軍營之中,無人能及。” “呵,好個大言不慚。” 商承恩望向他,沉默半晌,“……我教你?” 蘇傾池被人瞧破心思,面上亦是一片平淡無波,“先從騎馬開始。” 商承恩倒是一愣,“你不會騎馬?” 蘇傾池撇了下嘴角,丟過去一個“如何”的眼神,商承恩不語,現在想來他當真未見過蘇傾池騎馬,又將視線投過去,那人先下騎在馬背之上,意態清閒,這份恬淡自若實在瞧不出他先前沒有碰過馬。 收了心思,商承恩的神情多了份嚴肅,“小走之時,上身直立,用腳的前半部踩蹬。” 蘇傾池依言照做,“這樣?” 商承恩伸出一掌,托住蘇傾池的後腰,“再挺些。)” 溫熱的掌心隔著幾層粗布,觸及衣衫之內的腰肢,蘇傾池微微有些不適,將腰身往前挺了些,商承恩點了點頭,伸手輕拍了下馬臀,讓馬緩步小走。 如此走了一圈,商承恩緩緩緊隨其後,不時指點一二,待蘇傾池掌握了些坐騎的技巧,商承恩忽而用鞭子抽了一下蘇傾池身下的馬匹,馬蹄踏動,開始小跑,商承恩在一旁指點,“大腿內側和小腿膝蓋分別用力夾住馬肚,上身前傾,注意馬奔跑時身體要隨之起伏。” 身下的馬匹並不老實,蘇傾池險些 (炫)(書)(網) 掌控不住韁繩,一顆心緊緊地懸著,額上很快冒了汗,蘇傾池豈是那種服輸的人,當下同馬犟上了,擰眉悶聲夾緊馬肚,攥緊韁繩,馬匹漸漸跑快了些,蘇傾池的身形開始晃動,一時慌亂,竟找不著平衡。 身後商承恩見勢,心頭一緊,沉聲道,“拉緊一邊韁繩,不要慌。” 馬匹顛簸,蘇傾池下意識扯緊韁繩,那馬非但沒有停下,反而揚蹄嘶鳴一聲,撒開蹄子向前狂奔。 “抱住馬脖子,不要鬆開。”商承恩一顆心緊緊提了上來,再如何沒想到馬會突然驚厥。 一時情況變得混亂。 眼前便是一片密林,若是讓馬跑進林子,情況無疑兇險難測。 五臟六腑險些 (炫)(書)(網) 被顛得移了位,大腿內側辣辣地疼,原本涼爽的風因為馬的疾奔,變得凜冽異常,刮在面上如同刀刃細細劃割。 蘇傾池的氣息變得紊亂,心中又急又亂。 又一聲嘶鳴,馬蹄飛揚,蘇傾池心裡一拎,緊接著身子便不受控制地歪向一邊,大約會被甩出去,蘇傾池腦中閃過這個念頭。 身後忽而一沉,一條手臂緊緊箍住他的腰肢,將他帶入身後的胸膛,手連同掌心攥著的韁繩被一個厚實的掌心裹住。 “沒事了。”對方溫熱的氣息噴在頸子後頭,像是安撫一般重複了幾遍。 商承恩一面護住蘇傾池,一面攥緊韁繩,熟練地控韁,馬匹原地奔跑了幾圈,速度漸漸緩下來。 商承恩低頭看他蒼白的面色,不由收緊了手臂,“還好麼?” 蘇傾池劇烈起伏的胸膛漸漸平緩下來,末了驚魂未定地吐了一口氣,強笑道,“好……險。” 很快,兩人皆意識到這樣的姿勢便是兩個男人也太嫌曖昧,各自不說話。待下了馬,商承恩檢查了馬蹄,原來馬蹄鐵上鐵釘的倒鉤嵌進了一塊薄薄的石片,在馬匹奔走過程中劃傷了馬腿,難怪會受驚。 取出石片,商承恩替馬清理了一下傷口,拍了拍馬腿,“好了。” 蘇傾池在一旁看著,面色早已恢復了平靜,只是在商承恩回頭瞧他的時候,面上閃過一絲窘迫和惱怒,緊抿著嘴不做聲。 商承恩一愣,他從來不知高傲如那人竟會有這樣的表情,不由暗中彎了彎嘴角。 終究不甘心,蘇傾池又騎了會子馬,這次比上次要好上許多,動作也熟練了些,便是遇到些小情況,也不會如先前那般慌亂無措。等下馬之時,天色已經黑透了,兩人便不再耽擱,牽了馬回營。 連著幾日,兩人用了晚飯,便出了營帳練習騎射。 將過往種種拋開,兩人之間的相處竟是前所未有的融洽。 這幾日郭甲依舊每日同蘇傾池以及眾兵士一同用飯,平日無事便來蘇傾池帳中尋他說話,眾人看在眼中,面上雖不說,私下裡早已流言蜚語一片。 “你們說咱都司是不是瞧上趙蘇陽了?” “指不定呢。” “哎哎,昨兒個我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