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陸青不再說下去,他相信他家少爺明白他的意思。
果然商承德不再說話,隔了許久,“這事……我明白。”
回至府中,商承德想起錢櫃的賬目要同商承俊核對一下,便繞路去了商承俊的屋子。
正欲敲門,忽而聽見房內動靜,一聲一聲壓抑的低呼,似愉悅似痛楚,又有粗重的肉體撞擊聲,夾雜著粗俗淫|穢的床第愛語,商承德原以為是三弟同自己的小妾閨房逗趣,可細細一聽,裡邊的聲音分明是兩個男子。
商承德驚得半晌說不出話來。
商三少
房內,商承俊掐著男人的膝蓋彎發洩過後,便丟開男人,自己擦了身披衣下了床。
床上此時大字型躺著光|裸男人,頭髮凌亂,一身的白色□,顯得既淫|靡又狼狽,滿是殷紅痕跡的胸膛劇烈地起伏,顯然還沒從方才劇烈的情|事中緩過勁來。
商承俊倒了一杯涼茶,仰頭喝下,心情看起來並沒有房|事之後的爽快。
邱仲文撐著坐起身,隨著他的動作,體內溼漉的東西立刻流了出來,汙了腿間,讓他臉燥。
邱仲文披著褻衣,斜依在床頭,白皙的胸膛和大腿在輕薄的褻衣之下若隱若現,他扯了扯從肩頭滑下的褻衣,“承俊,難得你從江南迴來,不如晚上我做東,叫上幾個人,咱們在聚仙樓給你洗塵?”
“不用了,晚上我還有事。”商承俊放下杯子,語氣淡淡,聽不出個喜怒。
邱仲文嘴邊的笑意斂去一分,“哼,說是有事,怕是又要去那春沁園吧。”
商承俊斜披著衣褂,一腳翹在旁邊的圓墩上,姿態放浪,聞言,嘴角一扯,笑容邪魅,“怎麼,你這算是吃味?”
邱仲文皺著眉頭,隨手套上衣服,一邊穿一邊道,“我這算吃哪門子的味,不過是勸你當心些,哪些個粉頭戲子,有幾個是乾淨的?一個個浪|蕩|貨。”
這一番話邱仲文說得咬牙切齒。
在商承俊隨同車隊去江南之前,邱仲文便撞見過商承俊與春沁園裡的小戲子好事兒,當時因為這事,他同商承俊鬧過,大約是真把商承俊惹怒了,自那以後,商承俊便對他沒了一絲熱情,一直到他隨著商隊去了江南,竟也未對他說一聲。
邱仲文積怨成怒,暗中找了人去春沁園將那小戲子收拾了一番。
這事商承俊一回來便聽說了,自然也曉得是誰做的手腳。邱仲文原先心裡忐忑,生怕商承俊因為那小戲子遷怒於他,不想商承俊竟沒有絲毫問罪的意思,邱仲文這才安了心。
商承俊雖風流成性,但在他心中,自己的地位怕是沒人能及。
如此一想,邱仲文便也學乖了,平日裡商承俊拈花惹草,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實在看不過去了,對著商承俊撒些火,讓商承俊溫言哄兩句,便也不鬧了,只等商承俊把人玩膩了,他再暗中收拾。
商承俊上下掃了一眼面前衣衫凌亂、渾身曖昧痕跡的男人,嘴角諷刺地扯了個弧度。
“瞧你這般,還有力氣?”商承俊笑得不懷好意。
邱仲文面上一紅,隨即瞪了他一眼,“昨夜沒被你折騰死,我只說過來看看你,如今竟一夜未歸,現在再不回去,我爹怕是要疑心了。”
商承俊拍拍他的臀部,“嗯,去吧,過兩天我就去找你。”
邱仲文穿好了衣裳,依舊有些不捨,坐在商承俊腿上,兩人親熱了會兒,這才出了房。
邱仲文才走,商承俊臉上的表情便冷了下來。
原先對邱仲文出手,不過一時腦熱,他本就對邱仲文無甚興趣,只是那邱仲文臉雖長得普通,身體卻銷魂得緊,再加上他對自己又向來百依百順,他便和他胡鬧至今。
如今邱仲文身子早已被他嚐盡,便是他人脫光了站在自己面前,他對他也提不起一絲的興致,他這般與邱仲文耗著,不過是礙著商邱兩家的關係。
商承俊撩了自己的衣衫,隨手丟在一邊,找了一套乾淨地換上。
錦衣緞袍,銀線勾花,金絲滾邊,好一個風度翩翩的風流俊少,商承俊刷地展開檀香扇,心情頗佳地出了門。
去了江南一個多月,胭脂紅粉裡繞了一圈,溫柔鄉中走了一遭,口味也變得愈發刁鑽。
逛了幾個堂子,找了幾個戲院頭牌兒,愣是沒尋到一個能吊起他胃口的,如此一來,他不由得想到了一個人,光是那麼一想,這渾身的熱血就激盪起來,只覺某個部位脹得發疼。
商承俊嘴角一勾,“我倒險些 (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