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動,一陣氣流穿過身體一般。
張三丰的太極以柔克剛,我曾問過子辛,他說他練的不叫太極。不過他的武功也是以柔克剛,看似緩慢,其實是在聚集身邊的氣,用氣將敵人打倒,威力無比。
我抱住子辛親了一口:“麼。帥呆了。”
子辛一掃殺人後的陰鬱心情,‘咯咯’地笑得像個孩子,賴皮地要求:“我還要。”
我一拳捶到他胸膛,“討厭。不過,看你表現這麼好,再獎勵你一個了。麼——嘛!”他的臉龐被我親得全是口水。他的大手穿過我的頭髮,扣住我的後腦,吻我的嘴唇。
“以後要親這裡。”
我如痴如醉地溺在他的吻裡,突然感到馬顛簸了一下,我慌忙用力抱住他,頭退後了幾步:“小心駕駛。”
子辛雙手環住我抓著韁繩,我微一側臉,痴迷地看著他英俊的臉龐。耳旁的風‘呼呼’的,他的秀髮在空中飄揚,好帥啊!子辛,何其幸運,能讓我遇見你?被你捧在手心裡寵愛,是我在佛前祈求了多少年的幽深心事?
又到了投宿時間,我疲憊不堪地依靠在子辛懷裡,把所有的重量都交給了子辛。子辛心疼地將我抱了起來。我驚呼道:“不行啦!那麼多人看著呢!我就依在你身邊就行了。”
子辛不說話,固執地抱著我走進客棧,掌櫃的一見我們這架勢,沒問我們開幾間房,直接說住上房還是中等房。子辛扔出一錠銀子。冷聲道:“上房。熱水、食物送進房間。”
掌櫃的見那銀子兩眼反光,我們故意錯過繁華的集市,停留的多是小鎮,他們很少有機會見到這麼有錢又這麼大方的人,‘殷勤’兩字不足以形容他們看到錢後對我們點頭哈腰的態度。
子辛將我放到床上,欲為我解開腰帶,我一緊張,抓住他的手警惕地問:“你要幹嘛?”
他睇了我一眼,“我們不停不息幾天,你的腿內側還沒磨出血絲來?”
你怎麼知道?“難道你也有?”
子辛又好氣又好笑:“男子漢大丈夫,哪似女兒家細皮嫩肉?我幫你擦藥。”說完又要解我的腰帶,我一急,死死地環住腰,怎麼都不好意思。
你的面板連女人都嫉妒,多少天在風裡急奔,一點都不見乾燥,依然是那麼地清秀。
子辛曖昧地貼近我,“怎麼,害羞?我從不認為那會在你的人生裡出現。”
我推搡著他走開,“討厭啦!你走開,我自己來。”子辛依言站起身,為我放下了床幔。我的天吶!我的大腿內側真的被磨出血絲來了,隱隱地向我傳遞火辣的痛。今早就感到不舒服了,我怕耽誤太久,不敢吱聲。但最後還是被細心的子辛發現了。
我開啟子辛給的小瓷瓶抹上,要不是冰涼的觸感一下子讓我好受了許多,我還真看不出我抹了藥呢!居然沒有顏色。我試探性地放到鼻子上聞聞,天吶!真的如武俠小說裡寫的那樣,是無色無味的。只是這感覺,我怎麼有點熟悉呢?
我鬼使神差地摸摸我的膝蓋,似乎抓住了什麼,但又很模糊。
“客官,給您備好了熱水,飯菜待會就上。”
小二關上門的聲音,我以為子辛會叫我洗澡,所以將剛才的事放一邊,穿好了衣服掀開簾子,沒看到子辛,難道一起出去了?我們之間也沒那麼避諱呀!
走向屏風時我才聽到屏風後面傳來細微的水流聲。他居然先洗了,懂不懂什麼叫女士優先啊?他一向尊重我的,什麼都讓著我,什麼都我說了算,今天怎麼這樣了?我想他一定是很累了吧!不僅要帶著我,還要時不時地去對付那些阻攔我們的人,他比我累多了。我要理解。
我躺到床上,幾乎沾枕就入眠了。
迷糊中感到兩片清涼的東西,嘴裡不時出現暖流。我睜開惺忪著的睡眼,看到子辛手裡正端著粥往自己嘴裡送。
他不會是在用那種方式餵我吧?
見我醒了,他輕聲說道:“累壞了吧?既然醒了,洗洗再睡吧?那樣舒服些。”他扶起我的身體,我推搡著不願起身。他像哄小孩似的從身後摟住我,拍著我的肩膀哄我:“小二剛送來的熱水。剛才的熱氣還沒散,室內溫度正好。”
我清醒了,掉頭眨巴著雙眼問他:“先洗比後洗冷,所以你先洗,洗完後屋裡的溫度會比原來高几度,是這樣嗎?”
天已是入冬,南方雖還可以穿單薄的衣衫,但晚上露氣較重,估計只有十度差不多,脫了衣服還是挺冷的。
子辛給我一個讚賞的眼神,誇道:“真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