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梢一挑,看清了柳煙兒的真容,那男子赫然一震。“原來是柳家小姐,這倒是唐突了。這位是在下的妹子楊採兒,剛剛多有得罪,還望姑娘見諒了。”
鳳目一挑,柳煙兒淡笑。“楊大人這話說得,我又怎麼真個會和楊姑娘計較,這就告辭了。”輕輕提了一下裙襬,柳煙兒作勢要走,卻不想那楊採兒開了口。“原來柳小姐認識我哥哥,這下就好了,既然柳小姐自認文采不足有想要進去品嚐美味,何不和我兄妹二人一起就好。反正有我哥哥在,這地方想進就進。”
柳煙兒心中冷哼,臉上笑意不減。見那楊田臉上絲毫沒有別的顏色,要抬起的腳步落了下來。“倒也好,我也當真好奇,這雅居之中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處。”
連生張了張小嘴,卻是沒說什麼,只是眼中充滿憐憫的看了一眼那楊採兒。得罪了我家小姐,這下你慘了。不知道為什麼,連生心中對於柳煙兒已經生出了些許盲目的崇拜,心裡認定了不管是什麼,小姐一定都可以做到。
柳煙兒卻不這麼想,抹了抹鼻子,心中苦笑。慘了,自己何必要爭這一口氣,萬一到了裡面來了個以文會友,那自己就糗大了。不過無數次的事實證明,你越怕什麼,什麼就會跟來。
那楊田隨口唸叨了一句詩詞,就被人恭敬地請了進去。柳煙兒瞠目,莫不是自己的背的唐詩宋詞太多了,這楊大人說的,根本就是普通嘛。
事實上柳煙兒倒是想錯了,自己背的那些東西,都是沉澱了許久留下來的傳承,哪怕是簡簡單單的一首,都可稱之為經典之作,那裡能和這種隨口說來的句子相提並論。
進了雅居,只見裡面竹影重重,卻是一處不錯的地方。淡淡的竹香徘徊在鼻翼之間,細聽小河潺潺之聲,清幽雅緻,當真讓人喜愛。
跟在楊家兄妹二人身後,柳煙兒看著這出院子,一條小道,一座小橋,一條溪流,簡單卻不失風雅,中間亭臺一點,偶爾有人頭攢動,昭示著有人在那裡。
靠近了看,那亭子不小,能做下三四十人的樣子,此刻坐在正中的卻是一位身著黑衣,面容冷峻的男子。
“楊兄,怎麼現在才來,我們可是都要開始了。”一個小桌子前面,一臉絡腮鬍子的男子站了起來,對著楊田笑道。
“我也想早些到來,只是這衙門裡總有些事物纏身,這不一弄完就趕來了。”笑著回應,一來二去的,無非是些禮貌性的話語。
眾人落座後,一些個女子小聲說著什麼。那楊採兒更是邊說便往柳煙兒這面看,不知在嘀咕什麼。
沒理會別人,反正自己來就是吃東西的。不多時見到東西端了上來,別人也都觥籌交錯的說些什麼,柳煙兒無心打理,只顧埋頭苦吃。
“這魚的味道當真是不錯的,下次帶你過來好了。”小聲對著身後站著的連生說了一句,柳煙兒回過頭。
“久聞楊家兄妹文采非凡,這次同來的柳姑娘想必也是雅人。我們何不出一題,來考考。”坐在楊採兒身邊的一位女子笑語盈盈,長得普通卻是別有一番韻味,只是這話語一出口,卻讓柳煙兒生不出一絲的好感。
眾人放了杯筷,點頭稱是,就連坐在正中一直沒怎麼說話的男子,眼神也隨之忘了過來。
楊採兒心中暗笑,一見到眾人的目光都移動了過來,這才開口。“眾位可不要為難了柳家妹妹,她只是陪著我哥哥和我來見世面的。”
這話一出,別人看待柳煙兒的臉色就不對了。說白了就是一個蹭吃蹭喝的陪客罷了,在座的那個沒有文人傲骨,自命不凡,此刻都是有些鄙夷。
見到自己的目的達到了,楊採兒挺著胸脯,像是鬥勝了的母雞一般看的柳煙兒一陣的膩歪。“無妨,小女子倒是可以試試。”
“如此甚好!”那個絡腮鬍子站了起來,臉上帶著笑意。
只是楊採兒卻是小聲嘀咕了一句“不知死活”,不大不小,剛好能被柳煙兒聽到。
“既然大家來了雅興,那我們為何不以這園中竹子為題,寫詩一首,讓上官兄來評判好壞優劣。”身旁一個白衣男子站了起來,對著那不怎麼說話的黑衣男子拱了拱手笑道。
眾人稱好,那黑衣男子看了一眼柳煙兒點了頭。“也好。”
當下眾人便是輪流作了一首,只不過無非是說竹子堅韌不拔,沒什麼新意。柳煙兒一旁撇嘴,這樣的人還有資本狂傲,做出這樣的陳詞濫調,若是被我國的大詩仙青蓮居士聽到,還不直接從棺材板板裡面跳出來抽你們。
“柳小姐好像對於這些詩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