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黃唯憂心道:“如果真是蕭夫人所為,屬下猜想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況且冷姑娘現在正在王府中,屬下擔心……”
歐陽煜大手一揮:“本王自有主張!”
黃唯見王爺面色慍怒,便也不再多說,他的擔心,王爺很不高興,看來這位冷姑娘在王爺心上佔有的地位和當年的潘朵朵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自古英雄終究是闖不過情關。。。。。。
黃唯低首:“是。”
“她這次行動驚動王府,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滋事,你且安心養病。”
“多謝王爺關心。”
歐陽煜腳步沉重的踏在青石板道上,他眉宇間愁雲環繞,心有不安。
腳步不由自主的便往蕭若飛所住的“若玉院”走去,若雨院是若飛親自取的,若取自若飛,玉與煜乃諧音。
她的一番心意他自是知道,也許此生註定是要辜負她。
他已經一年未踏過這裡一步,不曉得她過的可好?
真是自欺欺人,她一定是過的不好,所以才想法設法要靠近他,引起他的注意。
若飛,你真傻。
若玉院門庭冷清,裡面傳出陣陣淒涼的簫聲。
滿滿的愧疚又湧上心頭。。。。。。
他一聲嘆息,便推開朱漆剝落的大門,大門上刻著斑駁的歲月痕跡。
映入眼簾的是雜草橫生的四合院。
院中央有一張圓石桌,四隻圓石凳,蕭若飛坐在石凳上,一身灰色素衣,長髮盡數披下,垂掛在腰間。。。。。。
唇邊橫著一支長簫,一連竄的音符如泣如訴的從簫間傳出。
簫,是她的隨身武器,她可以以音殺人。
歐陽煜逐漸的靠近,站在蕭若飛的後面:“若飛。”
蕭若飛手指一顫,蕭聲也跟著走掉,她放下長簫:“王爺真是閒情雅緻,居然會來我這若玉院。”語氣中夾雜著嘲諷。
歐陽煜繞過她身後,徑自在她對面坐下。
蕭若飛低垂螓首,長睫扇動著,她並不瞧他。
歐陽煜沉聲道:“昨天晚上有刺客進入王府。”
“王爺想說什麼?”
歐陽煜將那塊碎裂成兩半的玉佩放在圓石桌上:“若飛,這快玉佩是本王去年贈於你的。”
蕭若飛伸手拿過玉佩:“不錯,是王爺送於我的。”
歐陽煜心中湧起一股酸澀:“為何要這麼做?那日蒙面女子也是你不是麼?”
蕭若飛嘴角一勾:“是我,王爺以為我為何要這般做?”
歐陽煜左胸繃緊,扯出一股疼痛:“你在怪本王。”
“不敢。”蕭夫人臉色淡然的看著九王爺:“王爺準備如何處置若飛?”
歐陽煜深邃的黑眸凝視著面前的女子,黑眸中緩緩流露出一種複雜的情感,矛盾糾結。
“若飛,你明知道本王是不可能會愛上你的。”
“與其在這裡孤獨終老,不如孤注一擲。”她平靜的敘述道。
歐陽煜神色凝重,眉宇間有憂愁環繞:“若飛,王府容不下危險人物。”
蕭若飛淡淡一笑:“若飛聽從王爺的發落。”
他頷首:“很好。”說話間,從袖口間拿出一紙休書,推到她面前。
蕭若飛蒼涼一笑:“終究還是一紙休書……”
“本王已經給你準備好盤纏。”
“若飛謝過王爺。”蕭若飛面無表情的應聲,又執起長簫開始吹奏。
歐陽煜邁著沉重的腳步離開……
雨總算是消停,可是心雨彷彿下的更加洶湧,素顏上兩行清淚滾下,跌落在草叢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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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閣】
峻臉疲憊的靠在椅上,他閉著雙眼,黑睫微顫,劍眉微蹙。
“王爺,王妃的貼身丫鬟冷清秋求見。”侍衛稟告道。
濃眉一動:“讓她進來。”
冷清秋走進房間,“奴婢參見王爺。”
歐陽煜沉聲道:“到本王身邊來。”
冷清秋心一凜,無奈的走到他面前:“王爺,王妃的病情已經控制下來,暫無大礙。”
歐陽煜的濃眉越皺越緊,呈現出川字:“本王何時問你王妃的病情?”
“方才在道上王爺問的。”冷清秋一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