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軍醫卻不同,“啟稟皇上,的確是自己找來軍營的,且醫術很是精湛。”
楚雲錚星眸眯了眯,輕輕一笑,“既是良醫,便多加照顧幾分。”
“是!”
整個春日、初夏,楚雲錚率大軍橫掃西南邊境,一次一次給予西夏重創。只要西夏還有一絲敵對的跡象,便發兵繼續打。他不止是要把西夏打服,是要徹底把他們打怕,斷了他們再犯天朝的念頭。
這種需要長途奔波作戰的戰事,任誰打著也是極辛苦的,他既然出征,就要斷絕後患,保證之後起碼二十年不會再有這種麻煩。
這一場仗,驍騎營功不可沒,帶來的六千將士一次次隨他衝鋒陷陣,起到了極為關鍵的作用。驍騎營本就都是騎兵騎射手出身,擅長馬上作戰,擅長出其不意的突襲,而今又是個個以身在驍騎營為最高榮譽,上陣時銳不可當,鼓舞我軍士氣的同時,挫殺的是敵方的銳氣。
盛夏即將到來之際,西夏國已潰如一盤散沙,再無心應戰,國王率眾臣眾將士投降,書降表,年年進貢歲歲稱臣。
楚雲錚安排好戰後事宜,下旨第二日班師回朝,這夜,他沒有與眾將士同飲慶功酒,而是去尋找那名軍醫。
軍醫正坐在自己帳外飲酒,眼中透著愜意、歡愉。
楚雲錚走到軍醫近前,對他探出手去。
軍醫眼中的笑意漸濃,伸手與楚雲錚相扣,借力站起身來。
楚雲錚大力拍拍軍醫肩頭,朗聲笑道:“好兄弟!”
軍醫則看看手裡的酒壺,“是兄弟,就請我喝些好酒。”
“隨我來。”楚雲錚一路挽著軍醫的手,命侍衛帶上酒食,行至遠處。
侍衛放下酒食,楚雲錚擺手命其退下,隨即探出手去,揭下了軍醫面上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使得肖復現出真容。
肖複意態慵懶地坐在地上,望向無垠天際,“這些時日,著實疲憊。”
楚雲錚斟一杯酒,送到他手裡,“可你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