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郎一聽,轉過頭問小恩道:“小恩,可是你伺候地不周到?”
小恩聽了,慌忙搖頭,道:“大少爺恕罪,奴婢沒有。”
馬文淵見狀,忙開口為小恩解圍,道:“小恩姑娘照顧地很周到,不關她的事,學生昨日考完試沒有回客棧。帶隊的夫子和同窗好友該著急了。”
林大郎聽了,笑了笑,道:“是我大意了,侍墨,馬上派人去客棧,通知夫子就說馬文淵在林府做客,就不回客棧住了。”
“這,林大人,學生不敢叨擾林大人,還是,還是讓學生回去吧。”馬文淵自知道自己是住在甜兒府上,便渾身不自在,如今林大郎強留,馬文淵怎能不急。
“怎麼,馬公子嫌我府上簡陋?”林大郎鼓起眼睛,變了臉色。
“林大人誤會了,學生實在不方便在府上叨擾。”
林大郎癟了馬文淵一眼,迂腐,真是迂腐,一點兒不懂人情世故,罷了,他既執意要走,強留也沒意思。
“馬公子執意要走,我也不便強留,馬公子日後若是有什麼難處,自可來林府找我。”林大郎雖然暗恨這廝迂腐,卻也不想把關係搞僵了。
“多謝林大人。學生告辭!”馬文淵辭別了林大郎,跟著小恩出了林府。
十五日後,秋闈放榜。
馬文淵脫穎而出,中了魁首,是為解元。
林大郎看到榜單,狠拍了一下腦袋。
哎呀,真是瞎了眼,有寶不會認,京師解元接進家裡,居然讓他走了。
“車伕,去鳳來客棧。”林大郎說完,心裡暗自祈禱,希望那個馬文淵還住在那裡。
到了鳳來客棧,找老闆一問,這才知道,麋山書院的學子今年考得特別好,夫子帶著大家去酒樓慶祝了,所以客棧裡空無一人。
“回府。”林大郎撲了空,只得搖了搖頭,吩咐車伕回林府。
京城高府,高老爺正坐在小廳裡聽下人說秋闈的事兒。
“老爺。此次麋山書院參考學子一共兩百一十五人,其中有四十一人中了舉,最厲害的還是少爺的朋友,松山縣的馬文淵,他摘了魁首,做了解元。”
高老爺聽完,長嘆了一聲,可惜,可惜啊,自己早看出這馬文淵不是池中物,自己當初就該先把這門親事給定下來,若是早定下來,蕙蘭也不會遭這份罪。
馬文淵如今是解元,明年開春說不定就成狀元了,好好的狀元夫人不做,委曲求全地去做商賈之婦,真是老天無眼啊。
高老爺正唉聲嘆氣呢,高蕙蘭這麼巧走了進來。
“爹,你這是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蕙蘭啊,來,坐。”高老爺見到高蕙蘭,笑了笑,招呼高蕙蘭坐下。
“爹,你,有心事?”高蕙蘭望著高老爺,柔聲問道。
“世事難料,世事難料啊!”
高蕙蘭被告老爺這句話弄得莫名其妙。
“馬文淵,就是你弟弟的那個好友,此次秋闈奪了魁首。成了解元。”高老爺緩緩說道。
“解元又怎麼樣,品行不端,就是狀元,女兒也一樣嗤之以鼻。”因為甜兒的事,高蕙蘭對這馬文淵是厭惡到了極點。
高老爺不知其中內情,還以為高蕙蘭是故意這般說安慰自己。
“蕙蘭啊,苦了你了。”高老爺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都怪自己不爭氣,哎。
“爹,你說什麼呢,女兒吃的好,穿的好,有什麼苦的,你病剛好,大夫說了,要好生將息著,別再想那些煩心的事了。朱正權不錯,白手興家,說明他有魄力有能力;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說明他正直仗義;直言據婚,說明他有原則;後來向我們妥協,說明他有一顆惻隱之心。女兒嫁給他,不虧。”高蕙蘭知道。高老爺是為了自己的親事,在那裡煩。原本中意的人,考取了解元,原本嫌棄的商人,卻做了自己的女婿。
這番話居然會從自己的嘴裡說出來,高蕙蘭自己也敢相信,算了,繼續麻醉自己吧,不麻醉自己,今後這日子還怎麼過。
高老爺聽了高蕙蘭的話,這心裡更加愧疚。女兒這般說,不過是為了安慰自己罷了,就像自己不計前嫌與朱家結親,不過是無路可走的下下策是一個道理。
“好了,馬文淵到底是外人,沒得為了一個外人,弄地大家不開心,蕙蘭啊,爹前幾日託人買了些海貨給你做嫁妝,待會兒去爹屋裡,爹拿給你。”
“爹……”高蕙蘭不知該說什麼好,自從這婚期確定了之後,高老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