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給娘送的終
“還記得回家的路嗎?”連城趕著馬車,笑著問瞳兒,畢竟她離家太久了。
瞳兒點頭,小小的臉上滿是喜悅。
“那上車吧。”連城駕著馬車,帶著瞳兒一路朝城外去。
瞳兒坐進馬車,卻是將車簾撩了起來,不停的著路上的行人,並告訴連城如何的走。
連城回眸,見瞳兒臉上紅紅的,高興的指著道上的景緻,興奮的說道:“小時候,我娘帶著我來過這裡的。”
“這裡也來過。”瞳兒的手不停的指著,分辨著,滿心的喜悅似要溢位來。
連成駕著車,不時回頭看看瞳兒,憨厚的臉,只是笑。
月升時分,馬車拐進一條甬巷。甬巷狹窄逼仄,髒亂不堪,泛著令人作嘔的味道。連成皺了皺眉,跟著瞳兒雀躍
的背影慢慢走,越走越覺得不安。
甬道盡頭是一溜兒草棚。草棚挨擠著,連得老長。很多草棚都塌了,偶爾有幾根貌似主樑的木頭零丁立著,木頭
上有燒焦的痕跡。
“那裡。”瞳兒指著一處坍塌的亂草堆,漸漸變得安靜。
很安靜。
瞳兒蹲在草堆前,臉深深的買入膝蓋,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須臾,瞳兒抬起頭,望著連城哽咽道:“這房子是我
和孃親手搭的。後來,我給娘送的終。”
“我們走吧。”連城拍拍瞳兒的肩,想安慰,又不知從何說起。這世上,可憐人何止萬千?能活著,便很好。
返程的路,走得很沉默。瞳兒掀開車簾,想朝連城笑,努力讓嘴角彎了彎,越笑越像哭。
連城,對不起,不想讓你擔心的。
“丫頭,想哭就哭吧,沒人瞧見。”
“謝謝。。。。。。”
馬兒一路小跑。自慟哭聲中飄出的那句謝謝,瞬間被喧鬧的人流聲淹沒。
謝謝你,連城。
夜色漸濃,連城和瞳兒回到宅邸。還未進門,早有悅兒歡喜地迎了上去:“回來啦,見著家啦?”
“嗯。”瞳兒低下頭,慢慢的點了點頭。
******
最近有點麻煩,不好登陸,下面的文雲薰會繼續寫給大家看的——小花代言
爺,我該怎麼辦
夜色漸濃,連城和瞳兒回到宅邸。還未進門,早有悅兒歡喜地迎了上去:“回來啦,見著家啦?”
“嗯。”瞳兒低下頭,慢慢的點了點頭。
見她面色不好,悅兒疑惑著,正要問個究竟,被連城扯了扯衣角,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這麼晚了,吃飯吧。”悅兒壓下心頭的疑惑,熱絡地替兩人張羅開。
“主子吃了嗎?”瞳兒瞧著眼前的三菜一湯,不敢端碗。
“這都什麼時辰了?主子和香凝姑娘早就吃過了。”悅兒噗嗤一笑,將一隻翠綠的菜心夾到瞳兒碗裡:“主子說,
晚上不用你伺候了。”
不用你伺候了。
瞳兒沒再說話,埋下頭,拼命地扒飯。
昨夜還是溫存旖旎,今夜便是清燈冷窗。
月是故鄉明。
花園裡一派靜謐,不遠處的湖面,泛著銀亮的漣漪。瞳兒披著單衣坐在樹下,眸光不知停在何處。手,一寸一寸的,撫過月寒衣踏過的地方。
一寸相思一寸灰。
“不用你伺候了。。。。。。”
主子那兒是怎樣的光景,瞳兒連想都不願去想。不想就不傷?
瞳兒拼命的搖頭,怎奈香凝依偎著月寒衣著軟語溫言的畫面,怎樣都甩不掉。
“賤骨頭。。。。。。賤骨頭。。。。。。”瞳兒魔咒般不停地念著,主子撫過的肌膚,體溫還未來得及散盡。
真的是賤骨頭了。
“主子,奴婢的身子不卑賤,不卑賤。。。。。。”瞳兒哭了,家人沒了,家也沒了,那個承載她少得可憐的幸福的地方,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