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嗎?”匡胤的臉在明亮的月光下充滿了祈求。
相互依偎,雙手緊握,靜靜聽著那潺潺的流水聲。我避而不答。
“胤,你還沒有告訴我,這裡的美麗,你是如何發現的?”
他吻吻掌心裡的纖指,“一次練兵的時候,我發現這裡,很幽靜,很美麗,尋思哪天帶我的蜜兒來這裡,今天果然實現了!”他轉過頭,望著我,開心的笑起來,“答應我,跟我在一起,再不要離開,好嗎?”他抓緊我的手放在唇邊。
突然想到什麼,我推開他,問道:“那你的妻室怎麼辦?”
他楞了一下,眼裡的光芒暗淡了一些,沉默半晌後,他輕聲說,“年前,她因疾病去世了。”我呆住了,後悔自己剛才言語的蠻撞,不該吃醋的,是不是老天因為我的固執,將別離塵世的厄運實施在她的身上,如果是因為我不能容忍導致天意如此,那我,才是真正造成她早逝的罪人。我抱住頭,埋在雙肩裡,為自己的任性萬般懺悔。
命運
“蜜兒,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胤搖搖我的雙肩,著急的問道。
我心裡痛惜莫名,此刻無以言擬,低下眼,嘆道:“是不是我害得老天這樣對她,是不是因為我的嫉妒和狹隘讓老天將離別和苦痛附加在她身上,一定是這樣,我……”我說不下去了,一顆大大的眼淚落在他的手背。
他扳起我的下巴,將眼角剩餘的眼淚一一吻幹,爾後環抱入懷,下頜摩挲著我溼潤的面頰。
“蜜兒,老天成全的我們,老天更知道我們的心已經無法分開,她離去,或許是解脫,下輩子會有個真正愛她的男人給予她今生的缺憾,若她活過百歲,卻要守著個不愛她的男人,才是最殘忍的。”
“可以離婚啊。”我低聲咕噥著,忘記這是一句現代詞了。
“離婚?”他輕搖下頭,捏了捏我的鼻尖,“你的小腦瓜裡都想些什麼?我明白你的意思,是說一紙休書對不對,女人被休回孃家比死去更令人難以接受。”他嘆口氣,幽幽的說道。我們倆都沉默了,就算是為逝去者沉默吧。
“嫁給我!做我的妻子!”一字一句的言語是我期盼已久的,可是此刻卻猶豫了,不知答應他是順應天意還是逆天行事。他娶我會影響他的歷史使命嗎?他宿命裡的妻子有上官蜜這個人嗎?都是我腦海裡的疑團,我沒有出聲,思索著。
“蜜兒,來,伸出手。”他寬大的手掌平伸過來,我順從的伸過纖指,他大指勾住我的大指,小指對小指,然後順著掌心轉上一圈,最後緊緊握住。
“蜜兒,你的身體已經答應我了,你只能是我的妻子。”他詭異一笑,滿臉的狡猾在俊朗的五官下倒顯得調皮可愛,我心頭一顫,被他伸出的手掌一帶,倒在寬厚的懷裡,唇部覆蓋上潮溼的吻。
“蜜兒,想家嗎?”胤的手在我的腰上撫摩著,我忍不住癢癢“咯咯”笑起來,“哎我怕癢癢呢,”剛扳開他厚實的手掌,冷不防耳朵又被溫軟的唇咬住,
“說啊,要不我咬你,看你還怕不怕。”
“好好,我說。”我呲牙吸了口氣,這傢伙,屬狼的吧,盡愛咬人。“當然想家,我很想回家。”我停下,我的家在哪裡?我還能回家嗎?不知不覺中微泛苦笑。“你回家,我約媒人上你家提親,好麼?”胤的建議打斷了我的愁緒,他所說的家,不是我想象裡的那些,而是一個我從來沒有去過的地方。
“可是,我怎麼回去呢?”我歪過頭,他的臉貼上來,將身體像蚌殼一樣緊緊的圍住我,我喜歡這種方式表達愛意,感覺自己就是那顆珍珠被扇貝包圍著,寵溺著。“我送你回去。”胤堅定的語氣令我欣慰。
“你不怕人家說三道四?”我點點他挺拔的鼻子,“這可是封建社會哦。”
“封建社會?不管了,我的老婆,我怕什麼,說就說去,正好讓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他緊緊抱著我身體的雙臂,似乎在肯定自己說過的話。
“你父親王饒王將軍,與我也算有過幾次交情,按說,不會拒絕我的求親。”
“你怎麼知道我父親叫王饒?”我奇怪的問道,因為在我印象裡,只有張永德知道這事。
“人家告訴我的。”他不說是誰。我卻明白,“張將軍,是嗎?”我將臉朝向他的正面。
“是。”他倒是直言不諱。“他為什麼告訴你這些,”我想弄清楚張永德為什麼會告訴他,“我問他的,起先他並不說,只說你是男子,是他家公子的教書先生,後來我急了,說你是我未過門的媳婦,那日在水橋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