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眼淚婆娑的望著他,趙晉嘆口氣,默默無語。
栽在“財”字上,他無話可說,自古來他堅信“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從當宰相那天起,他就預料到,終究有一天不得善終,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也太快了點。
也許會被落井下石,開封府那邊,肯定正大呼得意,自己的倒塌不正合了他的意?他處心積慮的蒐羅證據不就是為了看到自己狼狽不堪嗎,如果,皇上還念及舊情,如果,皇上心裡還有自己,也許不會讓自己死得很難看,求一個痛快,也是爽!
趙晉回頭看看夫人,滿頭青絲的鬢角,竟然出現了幾縷白髮,女兒還不知道這一切變故,不說也罷,遲早會有知曉的一天。
開封府裡大擺酒宴,趙光義高興得喝得滿面通紅,屬下的門客紛紛舉杯,慶祝宰相終於到了秋後算帳的一天。
管家來報,附在趙光義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趙光義的臉更紅了,眼睛發出奇怪的光芒,像夜裡的狼眼一般。
候在花廳裡,頭上披風的帽子始終不敢摘下來,這開封府裡,門客眾多,來往人等,絡繹不絕,擔心不甚會被看出身份。
腳步聲響起,門推開,又被關上,迴轉身,正碰上趙光義熾熱如火的眼睛,他喝酒了,滿身酒氣,面色通紅,腳下的步伐有點發飄。看來真是喝酒了,這事不宜此刻說,先走罷。
盈盈施禮後,沉聲道:“看來皇叔……喝酒了,那麼此刻說話不太合適,這樣吧,下次再來拜訪,花蕊先回了!”
趙光義伸在雙臂,擋住去路,神情嚴肅道:“不用,娘娘好不到開封府,也是有事才來,怎麼能說走就走呢?光義也未盡地主之宜啊……”
他說著,卻打了個酒嗝,難聞的酒氣充滿屋子。不禁掩鼻皺眉……
趙光義見此情景,歉然一笑,趕緊用衣袖在屋子裡揮舞了幾下,道:“實在不好意思,剛陪屬下喝了幾杯,不過不礙事,娘娘有什麼事,儘管說……”
見他大有不說不行的架勢,也是多喝了幾杯的樣子,想想總之是要他說話的,早說晚說都一樣。於是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