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2 / 4)

,哪想到姬秋被逼無奈之下,只得雙腿一軟,詐暈了過去。

公子重耳本還還不疑有他,直到雙手接了姬秋在懷,又見她緊閉的雙眸不時抖動,這才明白,這個素來端莊矜持的女郎,竟然為了不給自己著裳,連使詐這等不入流的手段都用上了,不由氣惱不已。

繃著臉,將姬秋重重往殿內的榻上一扔,自己胡亂披了冰紗。但他到底是個被侍候慣的,這時已經有些不耐,不由冷著臉衝殿外怒喝:“怎麼我堂堂公子府,現在連個可用的奴才都沒有了麼!”

殿外恭候的內侍聞言嚇得一抖,慌忙湧入殿內。

眼見著公子重耳披著冰紗,垂著一頭墨髮怒目而立,而那個本應該侍侯公子的侍官,卻好生自在地睡在榻上。

眾人氣惱不已,只恨這個平時進退得宜的侍官,這會兒卻人前失儀,連帶眾人跟著受累,當下揹著公子重耳暗裡連瞪姬秋數眼,恨不能立刻上前搖醒了她。

姬秋雖然閉目詐暈,但這會子殿內亂成一團,她自然是感受到了無數目光如刀如劍地直往自己身上招呼而來,可事已至此,她唯有咬牙使詐到底了。

☆、第五十一章 公子的警告(二)

“速來書院隨侍。”

公子重耳在眾人的侍候下穿好袍服,又瞥了一眼還在詐暈的姬秋,寒滲滲地丟下這麼一句話便轉身朝外走去。

明明他沒指名道姓,可無論是在場的內侍,或是詐暈中的姬秋心裡都明白,這個須前往書院隨侍的倒黴鬼,當然又是姬秋無異的了。

姬秋同時也從公子重耳這寒滲滲的話裡聽明白了另一層意思,那就是自己詐暈的事,其實這廝是知道的。

終於,殿內的人退了個乾淨。

姬秋緩緩起身,想起自己今天連番失儀,心裡直如黃蓮般苦得都要滴出水來了。可仔細一想到底是逃過一劫了,不由又鬆了口氣。突然想起公子重耳那個不好相予的遭自己連番推拒,這會兒只怕已是耐心無多,連忙匆匆往書院趕去。

姬秋來到書院時公子重耳正端坐在榻幾前細看一冊籍典,並不時提筆於籍典上做些修改。知道今天對他忤逆太過的姬秋,也想著做些什麼來挽回自己與公子重耳之前的交惡,所以便自發地替公子重耳煮茶溫酒,燃香研墨。

公子重耳這會兒心思倒似全然在籍典上,對姬秋所作所為似無所覺。姬秋在做著這些活計時,不時暗裡偷瞧公子重耳神色有無異常,觀察良久,見這廝面目平和倒也放下心來。

儲事完畢的姬秋無意間瞥到公子重耳墨髮未乾,竟然將袍服的後襟全打溼了。想是這廝剛才動怒,急匆匆離了湯浴殿來不及打理的緣故,姬秋心裡不免有些愧疚。

懷著將功補過的心情,姬秋跪坐於公子重耳身後,將他一頭墨髮用棉帛包了細細搓róu起來。

感受到姬秋的動作,公子重耳初時一僵,繼而便放鬆了後背,過了一會,卻嗡聲嗡氣地問:“不是一心想著要避著本公子麼,這會子怎麼倒是不驚不懼地是跟本公子近了。”

專心替公子重耳整理墨髮的姬秋沒想到他會這麼問,當即手下便滯了滯。

隨即她又想,如今既然只能依附於他了,有些事也只能儘可能地說服他,如果不能說服他,只怕自己像今天這樣對他忤逆得多了,指不定那一天他便將自己如同今天那些浴女一般,送人或是打殺了也不一定。

心思百轉之後,姬秋一邊輕輕搓róu著公子重耳一頭墨髮,一邊輕聲問:“公子可知文公割肉之事?”

文公原為齊國公子,厲公在時並不受寵,一直被勒令於封地不得入臨淄。但文公心有雄圖,廣納賢士良才,他門下有一個賢士叫騷離,患了一種怪病,巫士說這種病雖然可治好,但必須用人肉為引,文公聽了親手從自己大腿上割了一塊肉給他當藥引,天下的賢士知道之後無不動容,都願歸於文公門下,騷離更是頃命相佐,終於助文公得帝位,成大業。

這樣的義君良士向來為各國名士公聊所傳頌,公子重耳又怎麼會有不知道的道理,而姬秋這個口口聲聲自稱鄉下女郎的女郎,竟然也知道這個典故,倒是讓公子重耳意外了。

只是這時姬秋突然提起這件事,公子重耳心念一閃,便明白她的用意何在了。當下冷嗤,“文公割肉的事,本公子自然是知道的,難不成阿秋有意讓本公子效仿文公?或是阿秋自認有騷離之才?”

☆、第五十二章 拋磚引玉(一)

姬秋放下棉帛,一邊用篦子梳理公子重耳已經半乾的墨髮,一邊柔聲說:“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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