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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惟義聽了這話,簡直是要被氣死了,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女人如果說以前在府裡她拒絕他的好意可以理解為怕惹麻煩的話,那現在她簡直就是不知好歹他真想揚長而去,過些時日娶個比她好一百倍一千倍的女人,讓她後悔到死可是,他也只能在心裡想想出氣了,就算娶到個天仙又怎麼樣呢,那又不是她。前些日子他被母親禁足不準出門,每天在府裡晃來晃去,著急得要死,又無法可想,於是就把主意打到了府裡的丫鬟們頭上,沒事就去找個丫鬟來奚落一番,或者惡意地把她們推下假山,踹下荷塘,或者搶了她們心愛的東西,然後再隨便地扔到樹上水裡……如此種種,妹妹們都看不過去了,那些個丫鬟卻跟死人一樣,一點脾氣都沒有,甚至都不敢在他面前哭於是他更加想念近香,尤其是她離開那天在他面前哭的樣子,他想一輩子都守著她,讓她只在他面前哭。費盡了周折他終於跑出來了,一出來就來找她,一找到她就打了一架弄得滿身滿臉都是傷,結果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還敢怪他
近香見他被氣得直喘氣卻半天不說一句話,心裡懊惱自己話說得太重了,又忙走到她身邊安慰道:“對不起,我剛才太生氣了亂說的,你別放在心上。你快回府去吧,不要在這裡鬧了。”
她不說還好,一說這話霍惟義更加生氣了,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狠狠地瞪著近香怒道:“你……你你你……你到底是不是人啊我受傷了你沒看到嗎?你居然就這樣趕我走”
近香一看也是,他滿臉都是傷,可是她們家並沒有治這種傷的藥啊,她小的時候摔了打了都是等著自己好的,於是只得說道:“我們家沒有藥,你們府裡肯定有的。”
這句話終於讓霍惟義順過氣來了,沒好氣地吼道:“酒總有吧,先幫我擦一下啊”
近香忙答應著進了屋,把水二叔前段時間泡的一罈藥酒抱了出來,倒出來一碗,找了一塊乾淨的手帕蘸著往他臉上擦。
霍惟義被酒刺激得一陣齜牙咧嘴,但是他卻一聲都沒吭,只覺得能讓近香這樣溫柔地給他擦臉,他疼死也值了。
終於擦完了,近香把東西收起來,推了推閉著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的霍惟義道:“好了。”
霍惟義萬般不情願地睜開眼睛,“就好了?”
“可不是好了。”近香看著他青青紫紫的臉,忍不住笑了出來,“你臉上的顏色都可以開染坊了”
霍惟義好不容易舒坦了一會兒,被近香一句話說得又想死了,氣哼哼地坐在那裡不理她。
近香又道:“你這樣子可能會留疤,我看你還是趕緊回府去吧。”
霍惟義哼哼道:“我不回去。”
“什麼?”近香一驚,“什麼叫你不回去?”
“我就是不回去”霍惟義道,“我好不容易逃了出來,為什麼要回去”
“你不回去那你要住哪裡?”
“你們家啊”霍惟義十分地理所當然。
近香忙道:“我們家就兩間屋能住人,我跟我阿爹一人一間,沒有多餘的地方了。”
“那我跟你睡一間。”霍惟義覺得這個主意甚好。
近香立刻滿臉通紅,怒道:“你找死”
霍惟義見她臉紅,覺得特別好玩兒,待要再逗她一逗,又害怕她真的生氣了把自己打出去,忙道:“我剛才看過了,你們家後面還有兩間屋,你收拾一下我住那裡”
“不行”近香急了,“你就是不能住我們家”
“為什麼?吃喝我會付錢,愛錢鬼”霍惟義不滿道。
“霍公子我求你了,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近香試圖跟他講道理,“我們家就我跟我阿爹兩個人,你住在這裡別人會怎麼說?”
那你阿母呢?霍惟義一陣疑惑,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別人會怎麼說?”
近香簡直要抓狂了,“你是真傻還是裝傻你住在這裡她們會說我們不清不白,我以後還要不要見人了”
“哦,原來你是擔心這個”霍惟義恍然大悟,“那有什麼,以後我娶了你就是了。”
“誰要你娶”近香真是要被氣死了,這個人怎麼完全說不痛呢,“你是貴公子,我是村姑,我們天差地別,不可能在一起的。霍公子,你行行好,快回去吧”
“我不”霍惟義別過臉去,準備來個消極抵抗。
近香怒了,回頭操起一條板凳怒目瞪著他,“你走不走,你不走我就要打人了”
霍惟義大吃一驚,這下他真是開了眼界了,近香不是很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