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情勢緊急,何況八仙畢竟是上仙,以我目前的能力可以請動這幾位已是天大的面子。自我安慰好一番,我目光忙四下瞧,果然就瞧見其餘幾位上仙正與另幾個同樣不靠譜的打得火熱。而那吹笛兒的偏還沒說夠,居然仍在我耳邊說個不停,我只好將目光收回,鬱悶地朝他搖手,道:“沒事沒事,我沒那麼不抗嚇,就是耳朵有點痛。”
“耳朵痛?!這事可大可小……”
在他就我耳痛可能發生的原因以及後果足足分析了一個時辰後,我終於忍無可忍地打斷他的話,怒道:“乾脆我實話說了吧!我耳朵痛是因為你太囉嗦!吹笛兒的,你到底知不知道這次被我焚香請來所為何事?!”
他便搖頭,一臉茫然地將張口,我忙出聲制止:“且慢,你千萬別說話!乾脆由我來說。”
於是極簡單扼要說一遍,那正誇誇其談的個個神仙便都住了口。
竟都是極認真地在聽。待到我說罷,幾個人就都倒抽口涼氣。我便清了清嗓子,正色道:“簡單來說,就是我們惹上了魔界,並且得罪了陸少卿,令人家痛下殺手,於是我們被圍困在葉府內。對於此事,八位上仙怎麼看?!”
話音將了,便聽拐兒老兄低聲嘟囔一句:“哎呀娘啊,可累死我了,不行不行,我先睡會在想。”就一屁/股坐到太師椅上,閉著眼昏昏欲睡;生怕躲晚了會被我抓著求助。
暗歎一聲,我只好將目光轉向一旁立著、一臉嚴肅的仙姑。
目光將與人家對上,那位上仙便一把拉住花邵芳,將一臉莫名的後者拉到牆角,追問起近日人界流行什麼新發式。
腹誹幾遍這不講究的兩位上仙,我長嘆一聲,轉眼去瞧崇禮老兄,前一刻明明還清醒得很的這位仁兄,竟更誇張地眼一翻、撲通一聲摔倒在地,索性裝醉。
於是那求助的話就又梗在喉嚨口。我目光自屋內每個人身上掃過,就悲哀的發現,這偌大的屋子內,個個都在忙。
想來從來都是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難。無論人或仙,皆是如此了!我不由覺得悵然,正要放棄,卻突地瞥見方才被我放在一角的紫玉匣子。腦中靈光一線,我就故意咳嗽了幾聲。
果然,那幾個不靠譜的便都偷眼瞄我。我卻也不理他們,只是自顧自行到那紫玉匣子前,一彎腰將匣子抱起,故意將那匣子拍得“咚咚”做響。
覺得被十六道目光黏住。我強忍著笑意,大聲道:“算了算了,不肯幫忙就算了。反正我這稀罕物件,不愁送不出去!”
屋子內便徹底靜下來,一時間竟是鴉雀無聲了。
就有道萬分欠扁的音響起,竟是裴少玉那廝。
“那匣子裡都有什麼好東西啊,痴兒?!”
想來他是天底下最瞭解我的了!居然知曉什麼時候該幫襯我!
而我目光就悠悠在屋內轉一圈,勾頭淺啄那紫玉匣子一口,用一種低得恰好屋內每個人都可以聽到的音說:“這匣子可是陸少卿送我的。”
“陸少卿?難道是那位魔界尊主陸少卿?”裴少玉歪頭,問我。
“算你有見識。”
“我何止有見識,還很識貨呢。”
“哦?”
“你手中抱著的、魔界尊主送的紫玉匣子,可是三界六道第一名品。”
“哦。”
“聽說僅此一家,別無分號。咳咳,是隻此一件,絕無二品。”
“那我就不明白了,他為何要送我這麼名貴的紫玉匣子?總不至於為了令我買櫝還珠吧?”
“買櫝還珠就要看裡面的東西比不比外面的更金貴了。”
我與那廝一唱一和,竟硬生生將這紫玉匣子內的金葉子說成了稀世珍寶。楚少琴等是知曉內裡實情的,偏不說破,只是也做一副嚮往狀。
而裴少玉便又道:“可如此珍貴的寶物,為何不好生藏起來,平白無故拿出來獻寶,小心被心懷叵測的偷了去。就算用仙術看一眼,也要脫一層皮呢!”
“不會不會。在場的除了咱們這幾個就要成仙的,就剩下八仙了。人家可是三界六道第一正直善良剛正不阿。。。。。。總之就是集所有優點於一身的上仙。別說偷了,就是用仙術看半眼都不會的。”
八雙眼睛就都直了,而各個臉面上皆掛上做作笑意。我見火候已到,便閉緊了口,突然抬腿,抱著箱子就往外走。
便有人在我身後急急喚道:“大姐,這裡一屋子上仙,難道你還不放心,居然要走?”
“不是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