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匆匆向御花園趕去。
然而,他們卻在半路上看到了兩人,宇文洛掃過他懷中的人兒,這才移上看向宋瀟寒,靜靜的沒有說話,可是臉上卻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前兆。
宋瀟寒掃過眾多的人,唇角似有一抹譏笑,還真快!不過可惜了,這次想陷害他們的人是不會得逞了。
他上前一步,看了一眼宇文洛,又斂眸看了看懷中的丫頭,暗自咬了咬牙,強忍著心中的不捨,把丫頭往宇文洛身上一送,示意他接住。
他什麼意思?宇文洛接過趙杏兒,看著他暗自琢磨著。
“太子殿下,杏妃娘娘被人下了藥,還望太子殿下下令嚴查”把丫頭交給了宇文洛,宋瀟寒這才垂下頭,沉聲說道,難得動怒的他,今夜終於動怒了。
宇文洛聽言一驚,被人下藥?
“她被下了什麼藥?”
春藥兩個字,宋瀟寒並沒有說出口,只是斂眸,掩飾著眸中的痛,催促道:“太子殿下還是快帶杏妃娘娘回殿吧!就會知道杏妃娘娘被下了什麼藥”
沒人知道,他說這句話時,藏於袖中的手握得有多緊,就連指夾深入手心的痛都完全沒有感覺到。
丫頭!別怨師兄!師兄也不想,可是卻不得不這麼做。
宇文洛孤疑看了他一眼,方才抱著趙杏兒,轉身離去。
“太子妃娘娘,臣先告退”宇文洛一離去,宋瀟寒也忙著告退,他很清楚那藥效的作用並不能維持多久了,他不能擔擱,他要趕緊出宮才是。
人不一會都散了,徒留下何玉靜和幾個宮女,何玉靜注視著東宮的方向,眸中滿是不甘,怎麼會這樣?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的計劃到頭來,只是便宜了趙杏兒!
她不甘心,不甘心。
何玉靜回首瞪了面色蒼白的宮女一眼,丟下一句“回宮”怒氣難平的往玉輝宮回去,沒用的奴才,剛才才來給她稟告,說什麼兩人已經抱在一起了。
現在是什麼?
臉色發白的宮女跟在太子妃娘娘的身後,心知等待著她的是嚴酷的懲罰,她也不明白,好好的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
夢!累積了許多年的夢,在這一瞬間碎了!
她是不是也該醒來了——
十年——
十年的時間還不夠嗎?她還能有多少個十年?
師兄——
那個她放在心裡藏了十年的師兄。
那個她七歲時認識,把她帶入師門的師兄。
那個在她內心最深處,記憶最深處,無法抹掉的師兄。
然他卻親手將她推入了別人的懷抱,他知道的,他明明知道的,她中的是春藥!是春藥!可是他仍然將她推入了別人的懷抱,仍然毫不猶豫的將她交給了別的男人。
疼!
好疼!胸口最深處,那個名為心的地方,好疼!就連呼吸都覺得疼!
是!師兄不愛她,一點都不愛她,對她的關心,對她的愛護,只是師兄妹情義,沒有一絲一毫別的意義,可是這一事實卻是何其傷人——
淚——
無聲無息從她的眼角滑落,一直滑到唇角,然後滑落臉上,淚的苦澀,如同她的心傷一樣,她不由咬緊下唇,卻倔強的不願意哽咽出聲。
陡然,懷中顫抖的身子,引起了宇文洛的注意,她醒了?是的,杏兒在師兄的懷抱時就醒了,可是她卻不願意睜開眼,不願意師兄看到她的狼狽。
然,宇文洛斂下眸,卻看到了她的悽楚、她的淚、卻又緊咬著唇不出聲的倔強神態。
宇文洛一下怔住了。
她哭了,不似那天被他強吻之後的流下的淚,而是另一種無法言繪的感覺,他討厭這種感覺,她為何人而流淚?是為了她那個義兄嗎?
他擰眉,卻還是因心疼她這種脆弱的模樣,把她抱回了他的寢宮,他用自己都沒察覺到的輕柔動作,把她放到了床上,蓋上了被子,卻看到她仍然在靜靜流淚,這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伸出手扶上她的臉頰,抹去她的淚水。
“別哭了,你的模樣已經夠平凡了,這樣一哭更醜了”高傲、從不懂得安慰人的他,只會用他自己的方式來安慰人。
明明是蹩腳要命的安慰方式,可是聽到她的耳中,卻備感溫暖,淚不由流得更加厲害了,為何如今在她身邊安慰她的,不是師兄!卻是他!宇文洛!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本太子今天總算是相信了”宇文洛不由咕隆了一聲